“爺,真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項天騏竟然能發展成到這個程度。”楚徵掃了一眼酒店前來回巡視的保安,不用懷疑,這些人身上至少都藏着一把手槍。
蘇墨寒點了顆煙開口道:“項天騏的手段一直都不錯,此前不過是因爲他那個姐姐一直不准他涉黑,自打項天萊入獄之後,他就放開了手腳,有今天的地位也不足爲奇。”
楚徵點點頭,也叫了一些人過來戒備:“不過既然今天是項天萊的葬禮,他會戒備森嚴也不足爲奇。”
“這家酒店應該是項天騏手中的一個據點,他姐姐去世,他手下的這些人自然也要盡數出席。”蘇墨寒淡淡的開口,手中的煙在有些昏暗的天氣裡格外的亮。
不一會,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前,蘇墨寒認得,那是他給葉妃準備的司機和車。
果然,不出幾秒,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葉妃就匆匆從車上下來,對着司機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頂着小雨跑進了酒店。
葉妃走進酒店後,整個人都像是做夢一樣。
酒店兩側堆的一大排的菊花花圈讓她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葉妃停下腳步,一個白色和黃色的菊花交錯着編織出的花圈上貼着兩張悼文,而上面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則是項天萊的名字。
葉妃擡頭看向四周,似乎因爲時間還早,這裡也還沒有準備完,到處都是穿梭忙碌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胸前帶着白花,讓人瞧見莫名的覺得心酸。
葉妃向前走了幾步,整個一樓的大堂似乎都被承包下來辦阿萊的喪事,最前方設立的巨大的桌案上擺放着一張黑白色的阿萊的照片,照片前擺放了不少供品,香爐裡插着三根香,沒有燃到盡頭。
葉妃一步步走向靈臺,可她依舊難以相信,就在前幾天她不是還同阿萊見面了?怎麼才這幾天就成了阿萊的葬禮了?
難道說阿萊提前被槍決了?那前幾****見到的人又是誰?
照片上的女子淺笑着,褪去了漆黑濃重的煙燻妝,一如葉妃記憶裡的那般模樣,葉妃拿出電話,連着給項天騏撥打了幾次,一直到第三次的時候對面終於接通。
“項天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萊呢…阿萊不是剛出獄麼,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死?”葉妃焦急的開口。
“你到酒店了?”項天騏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着一抹疲憊。
“嗯,我現在就在這。”
“我這就過去。”項天騏掛斷了電話。
葉妃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一直到幾分鐘後,一身黑色西裝的項天騏走了過來啊,他臉上的鬍子如葉妃第一次見他那般,可相比那時桀驁卻多了幾分滄桑。
葉妃看着他通紅的雙眼,自己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因爲看見項天騏以後,她明白,阿萊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項天騏,阿萊呢?阿萊怎麼會死……”
項天騏看了看神色激動的葉妃,輕聲開口道:“前幾天,你見到的人根本不是阿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