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閣,第二層。
鳳瑤正在聲嘶力竭地尖叫着,一邊尖叫,她嘴裡還在不斷吐着各種惡毒的咒語,將鍾應龍家祖上幾代,都罵了個遍。
鳳瑤的身體,被捆得嚴嚴實實,除了一張小嘴可以罵人外,別的地方就都動不了了,她被鍾應龍粗暴地扔在了一張大木牀上,然後又被鍾應龍粗暴地壓在了身上。
鍾應龍一張老臉彤紅髮燙,嘴裡喘着粗氣,扒在鳳瑤身上,不停地蠕動着。
鳳瑤可是九天世界的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老匹夫,你竟敢這樣對我,日後,整個九天,都再無你容身之處,你的所有族人、同鄉,都要被誅連!”
“該死的韋衝,我冒這麼大險來救你,你卻一直在地下修煉,把我害成了這副模樣,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非要咬下你一隻耳朵來!”
“啊!老匹夫,快從姑奶奶身上下去,你若再慢一秒,信不信我父王一掌將陳天給拍爛了,這整個陳天的人都要被你牽連而死!”
“還有師尊,你也是個老匹夫,我知道你什麼都看見了,可是你竟然放任我被人這樣欺負,下次我見到父王時,一定叫他扣你的俸祿!”
“啊,老匹夫,你這又老又醜的老匹夫,我要將你碎屍萬斷!”
。。。。。。
鳳瑤不停地咒罵着,足足罵了一個多小時,卻是一點都沒有疲憊的跡象,相反地,罵聲反而越來越大了。
罵到最後,鳳瑤不光在罵鍾應龍,還將韋沖和她師尊一起罵了進去,不過,這些罵聲卻是隻有鍾應龍聽到了。
所以將鍾應龍,氣了個半死。
今天是他最鬱悶的一天了,他估計着,他這一生最倒黴的幾件事,都在今天發生了。
原來,他在綁鳳瑤的時候,將天羅羽衣一起綁了進去,本來他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先拿下鳳瑤,她的天羅羽衣到最後不還是自己的。
可是,當他將鳳瑤扛到房間裡,欲要用強的時候,卻驚奇地發現,天羅羽衣原來不止是一件上衣,除了臉和手,它竟是將鳳瑤的全身都保護了個嚴嚴實實!
他見識過鳳瑤的速度,根本不敢解開她的繩子,但是不解開鳳瑤身上的繩子,他想要碰鳳瑤的身體,就只能強行撕破她身上的衣服。
但是,天羅羽衣可是一件神器,他哪裡撕得破?
強撕了幾下,差點將鍾應龍的指甲給崩掉,他一氣之下,就取出了自己的初等聖器寶刀,對準鳳瑤的衣服狠狠地砍了上去。
可是他足足砍了幾十上百刀,天羅羽衣上,卻是連條印兒都沒留下,相反地,他的初等聖器刀刃,卻已是磨損得差不多了!
最後,鍾應龍一氣之下,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對準穿着衣服的鳳瑤,強撲了上去,他狠狠地抱着鳳瑤的身體,一遍遍蹂躪着鳳瑤的酥胸,舐舔着鳳瑤的脖子和臉,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實在是無法將鳳瑤怎樣,可是他這般做法,卻已足夠激起鳳瑤的怒火,要將他全家殺個乾乾淨淨!
只是,他能以不般不冷不熱的對付女人的辦法,忍受着鳳瑤的咒罵聲,在她身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真算得上是一條堅韌不拔的漢子了。
這也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怒火,一點都不比鳳瑤少。
。。。。。。
韋衝剛剛朝散修閣跑出幾步,就聽到了鳳瑤的尖叫聲,隨即,他便立即加快了速度,順着鳳瑤的叫聲,衝進了鍾應龍的房間。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鍾應龍扒在鳳瑤上的一幕。
“老東西,你找死!”韋衝大喝一聲,他的一雙眼睛,在這一瞬間,突然佈滿了血絲。
熾烈的怒火迅速燃遍了韋衝全身,天魂刀瞬間出現在手中,他身化一道黑色閃電,朝鐘應龍衝了過去。
鍾應龍的神識在韋衝距離散修閣還有一公里時,就已掃到了他,只是韋衝的速度太快,當韋衝已經朝他殺過來時,鍾應龍纔剛剛反應過來,取出那把沒了刃的初等聖器寶刀,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但天魂刀依舊一往無前地,劃過了那把初等聖器,又劃過了鍾應龍的身體,然後又很快地縮回到韋衝右手中。
這一刀,劃得如此輕鬆、自然,就像是劃過了空氣了一般,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以至於,當鍾應龍的腦袋骨碌碌滾到地上時,臉上還保持着那一副憤怒和疑惑的神情,他已經死了,卻仍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
但可惜,沒人會向他解釋了,韋衝一刀劈開鍾應龍的頭顱,吸食了他的元神。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後加起來不過半秒,韋衝便已將鍾應龍殺得如此徹底。
鳳瑤依舊躺在牀上,她已不再尖叫,而是用一雙水汪汪的淚眼,用飽含憤怒和複雜神色的目光,盯着韋衝。
事實上,自她用元神掃到韋衝朝這邊衝過來時,鳳瑤便已不再尖叫,即使是鍾應龍腦袋被砍掉時,噴了她一身的鮮血,她都沒有尖叫。
韋衝立馬跑過去,一刀劈碎了綁在鳳瑤身上的繩子,又一掌拍散了鳳瑤身上的所有血污,然後一把將鳳瑤從牀上拉起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韋衝已停止了呼息,因爲這一刻,他不想做任何事,他只想用自己寬厚的身體,牢牢地抱住鳳瑤,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該死的韋衝,你怎麼纔來!”鳳瑤小聲地罵了一句,最後一字未落,她便已泣不成聲。
“對不起。”韋衝只說了這三個字,他便將鳳瑤,抱得更緊。
“嗚,該死的韋衝!”鳳瑤抽泣着,慢慢地踮起了腳尖,在韋衝的緊抱下,她的身體緩緩上移,直到她的嘴巴,與韋衝的耳朵到了相同的高度。
然後,鳳瑤便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住了韋衝的耳朵。
韋衝肉身強悍,防禦力驚人,高等仙器已經無法劃破他的皮膚,但鳳瑤的肉身等級也達到第十層神獸級別,擁有十億斤的力量。這一咬之下,雖不至將韋衝的耳朵咬破,但其中的劇痛,也是無法想像的。
但韋衝的身體,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疼痛的反應,他將所有的痛,都承載到了自己心裡,以此來減輕心中的愧疚。
鳳瑤一直狠狠地咬着韋衝的耳朵,良久,韋衝突然想到了鐵元琴,在那個分別的日子,鐵元琴咬了他的上脣。
這兩幕,竟是如此地相似。
韋衝突然輕輕地笑了,他的笑容很輕鬆,他精神上的一副枷鎖,也在這一笑的瞬間,徹底粉碎了。
“鳳瑤,我愛你!”韋衝輕輕地道,他又將鳳瑤的身體,再度抱緊。
鳳瑤的身體突然微微一顫,小嘴放開了韋衝的耳朵,略微掙脫開韋衝的緊抱,將那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移到了韋衝眼前。
她眼裡的淚花還沒有幹,包含委屈的櫻桃小嘴微微翹起,似是正在尋找着什麼東西咬來泄憤。
她靜靜地看着韋衝,與韋衝的那一雙深遂黑亮的眸子對視着,似是在努力地,從韋衝的眼神裡,找到些什麼東西。
良久,鳳瑤突然開口道:“你說的是真的?”
她說話的聲音極低,像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並不想要韋衝聽到。
“嗯!”韋衝重重地點了點頭,順便又輕輕地,吻了鳳瑤的額頭。
“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她叫鐵元琴。”鳳瑤突然又道。
韋衝輕輕地眨了下眼,他的目光,真誠而又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嗅着鳳瑤的醉人的體香,韋衝篤定地道:“從今天起,在我的心裡,有了兩個人的位置!”。
“該死的韋衝!”鳳瑤重重地錘了韋衝一拳,然後一越而起,抱住韋衝的脖子,狠狠地吻了起來。
蹙不及防之下,韋衝竟然被鳳瑤撲倒了。
。。。。。。
蠻荒雨林深處。
這裡本來是多雨的,所以這裡的烏雲也並不少見,可這裡,卻從未出現過這般大的烏雲。
這朵烏雲,似是突然之間就出現了蠻荒雨林上空,從沒有人發覺,它是何時產生的。
它是如此地大,幾乎遮蔽了蠻荒雨林上方的小半個天空,以至於,幾千裡之外的,琦山地域、龍虎地域、長槍地域和神火地域的不少武者,都看到了它。
這朵烏雲,又是如此地與衆不同,它飽含着天威,低沉而厚重,烏黑的雲層裡,卻是不時地,閃爍着幾點金光。
韋宏天騰身於萬靈宗上空,遠眺着那朵烏雲,眉頭緊鎖,他這位當下整個陳天最強的幾人之一,此時的臉上,竟也顯現出了驚恐之色。
“大哥,那閃着金光的烏雲,倒底是何物?”韋宏宇站在萬靈宗中央建築的房頂,問道。
“那是玄天劫雲,蠻荒雨林深處,有一頭神獸要晉級玄獸了。”韋宏天語氣深沉地道。
“不會吧?大哥你當年晉級玄天之時,玄天劫雲不過千米方圓,可這朵劫雲的直徑,怕是千里都有了吧?這會不會是妖獸晉級玄天境第二重的劫雲,又或者是,戰天劫雲?”韋宏宇不信地道。
韋宏天長吁一口氣道:“這確實只是晉級玄天的劫雲,這朵劫雲之所以這麼大,只是因爲,這頭妖獸太過不凡了!”
玄天雷劫乃上天滅殺窺探天道的生靈之用,不同大小的玄天劫雲,直接反映了該生靈的天賦和戰力強弱,也就是說,這頭剛剛晉級到玄獸的妖獸,它的天賦是韋宏天的數百倍!
“什麼!”韋宏宇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