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呢!”
當黑靈門的巨大地縫出現在在二人面前,戚於繪心中高興,便笑了出來。
王劫點點頭,心中卻直打鼓,腦中不停思索着後續該如何應對。
待二人進入峽谷,回到紅袖堂時,一切似乎回到了曾經。王劫心中一陣失神,一種回到“家”的感覺涌上心頭。
可很快便打消了這種想法,自己來魔道地盤可不是過日子的。
“我們去見見爺爺罷!”戚於繪朝身後王劫招了招手,便自顧自順着長梯走了上去。
王劫默默跟在此女身後,說起來也不知馮雲之與夏小欣如何了,燕月來到黑靈門,最先尋找的應該就是他二人才對。
不知不覺,王劫便已經出現在了戚老鬼閉關密室中。
王劫這纔回過神,看向戚老鬼。
戚老鬼半年不到,原本中年男子的模樣早已大變樣,如今與“老鬼”這稱呼倒是十分貼合。
“爺爺!”戚於繪撲入戚老鬼懷中,見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戚老鬼疼愛地摸了摸戚於繪的頭:“在外玩的可順心?”
戚於繪點點頭,見此,老鬼便欣慰地笑了笑。轉而又看向王劫:“月兒…”
還不等戚老鬼發話,王劫便道:“爺爺,這次回來,就要開始閉關了,孫婿爭取早日突破金丹!”
戚老鬼嘆了口氣,雙目中精光四射:“好啊!越快越好!”
隨後從葫蘆中取出許多瓶瓶罐罐:“這些丹藥能夠加快你修煉,拿去罷,以你的資質,三十年夠了!”
王劫並未言語,用葫蘆收走後便立在一旁。
戚於繪看了王劫一眼,目中滿是擔心神色。可一會老鬼又對戚於繪道:“於繪,將來爺爺不在了,不能總哭鼻子,哪怕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也要好好活下去!”
“可於繪笨,爺爺給的那些厲害功法都參悟不得…”
“沒事的,一切…都會變好的!”
…
待二人出了那密室,王劫忽然道“去見見馮雲之與夏小欣二人罷,也不知他二人情況如何了!”
戚於繪神色仍然憂傷,點點頭便跟着王劫出了紅袖堂,朝着馮雲之住處趕去。
然而此時的馮雲之與夏小欣走在一起,馮雲之神色十分陰沉:“王兄已消失半年無消息,聽聞魔道最近抓出了數批正道內奸!”
夏小欣搖搖頭:“我們提供的情報這般少,抓不到我們頭上的!”
馮雲之搖了搖頭:“我是說王兄是不是也被抓了起來,還有最近與我們套近乎的那個女弟子,總感覺幾分熟悉!”
“你該不會覺得她生得好看,心中胡思亂想罷!”夏小欣神色一變,小聲驚呼道。
馮雲之一臉驚愕,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會是那等人?”
夏小欣思索一番後,點了點頭!
馮雲之正打算再反駁,可空中卻落下來兩人,正是王劫與戚於繪。
二人見了王劫與戚於繪後先是一愣,隨後趕忙上前:“王師兄,真的是你?”
王劫一笑:“怎麼了,半年不見就這麼激動?”
馮雲之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我還以爲…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
王劫笑着長呼了一口氣:“我不過是帶着於繪外出遊歷了一番罷了,怎可能死了!”
戚於繪看着馮雲之的表情也笑了。
馮雲之指了指前方:“王兄既然來了,那就去我住處坐坐罷!”
言畢,四人便一同前往。
途中,王劫於馮雲之耳邊問道:“最近可有見到奇怪的女人入宗門?”
馮雲之揚了揚眉,同樣小聲道:“倒是有一個,師兄,這女人可是危險?”
王劫並未迴應,而是長嘆了一口氣,這叫馮雲之更加疑惑。
遠處,一名女子遠遠看着四人,胸口起伏不定。
一番招待後,王劫面上與二人尋常交談,實際私底下卻在詢問馮雲之宗中的一些事,再結合石經天通過神魂咒提供的記憶,王劫大概判斷了一番形式。
如今正魔之戰,不出所料的話,正道無緣得勝。大大小小的爭鬥中靈石礦被魔道奪去了不少,除此之外黑靈門負責靈礦更是擊敗數名金丹修士!
很快,王劫與戚於繪告辭二人,打道回府。
飛行途中,路過人煙稀少地帶時,一名女子御劍與二人橫道相撞,三人紛紛墜向地面,好在王劫及時護住戚於繪。
反觀那女子,穩穩墜地。眼神中不僅無任何歉意,更是冷目看向二人。
“沒事罷?”王劫扶穩戚於繪問道。
戚於繪搖了搖頭,看向那女子,王劫也擡頭看去,但下一刻便愣住了。
這女子雖然變換了容貌,可身姿卻叫王劫一眼認了出來,正是燕月。
戚於繪似乎有些生氣:“你飛行怎能這般大意,萬一傷了其他弟子該如何是好?”
“那傷了我的心,該如何是好?”那女子看向王劫的目光一寒,面上靈光散去,正是燕月。
如今未戴面紗的她,看上去比以往更加冷豔。
話音剛落,燕月手中長劍頓時一化爲十,直直朝着王劫的刺去。
“不要!”戚於繪趕忙阻止。
然而下一刻那十把長劍停在王劫面前一個拇指的距離。
王劫面上靈光消散,同樣露出了原本容貌:“師姐,你等了我許久,是爲了殺我麼?”
戚於繪見了燕月,又想起之前王劫問的話,明白此女就是燕月,便道:“我是他的道侶,你想殺他或想帶走他,都得經過我的屍體!”
燕月冷笑一聲:“是麼?成全你!”
言畢,十口飛劍中其中一口轉頭刺向戚於繪,王劫見狀趕忙一隻手抓住那柄飛劍。
然而燕月並不罷休,又控制其他其他九口飛劍刺向戚於繪。
“全都是我的錯!”王劫突然大吼道。
此話一出,九口飛劍便頓在了原地。戚於繪此時全身顫抖,心跳聲更是如鼓聲一般。
“爲何不認我,爲何幻化成他人,編一個你已死去的藉口?”燕月質問道。
王劫抿了抿嘴脣,猶豫許久後才道:“我愧於師姐,豈敢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