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來這紅袖堂可是要做甚才能成爲黑靈門弟子?”王劫問道。
那女子又看了王劫兩眼,面上也無其他神色,緩和道:“黑靈門巴不得你這天靈根進來呢!”
言畢,此女與王劫擦肩而過,快步順着環形樓梯朝着上層跑去。
王劫回頭看她背影,眉頭微皺。
忽然,她停下來,回頭俯視站在樓梯口的王劫:“還不快跟上,呆頭呆腦的!”
王劫一怔,小聲抱怨了一句:“要我跟着倒是說一聲啊!”隨後又大聲問道:“姑娘這是要帶我去第幾層?”
“頂層!”
王劫一笑,腳一擡,下一刻便消失原地。
正在上樓的女子只覺耳邊一道風吹過,擡頭一看塔頂層,王劫正雙肘抵在欄杆邊向下看着自己。
女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回頭看了看一層的樓梯口,王劫早已沒了蹤影:“你如何做到?”
不多時,見她上來了,王劫笑道:“能否認識一番姑娘?”
“我名戚於繪,乃是這塔主人戚長老的孫女!”
王劫神色一變,再次打量了這戚於繪幾眼:“沒想到你一姑娘,居然有這身份,倒是在下眼拙!”
戚於繪一笑:“怎麼,本姑娘定要學着那些紈絝子弟你才能知曉我身份!”
王劫擺了擺手:“不敢不敢,在下意思只說戚姑娘更爲脫俗!”
此女也不多理會王劫,推門入了一屋中。王劫並未跟隨,而是從窗戶口探出了頭,看了看這黑靈門的景。
明明是白天,可這峽谷中的景色卻如黑夜,街道中人來人往,一番夜市風景!
“別看了,快跟我來罷!”忽然,屋子內傳來了戚於繪的聲。
王劫點點頭,轉身走入了屋子中。
屋中空空如也,說是“徒四壁”也不爲過,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地面上的一道傳送陣。
二人才走上傳送陣,光芒一亮,眼前一模糊,下一刻便出現於一石室中。
石室中燈火通明,桌椅俱全,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前品茶看書!
一見戚於繪與王劫前來便放下手中書本道:“你這是帶了什麼人來了!”
戚於繪上前撲在這中年男子背後,雙手摟住其脖頸:“爺爺,這就是你日夜苦等的天靈根弟子啊!”
這中年男子正是這紅袖塔的主人戚長老。
聞聽此言,戚長老當即雙目放光笑道:“沒想到還真給等到了!”
言畢起身上前至王劫面前:“你叫何名?”
王劫拱了拱手:“弟子王月,慕名前來黑靈門!”
隨後一股強大的元嬰初期神識探入王劫體內,王劫嘴角微翹,看向了一邊的戚於繪。
“好!”戚長老大笑一聲:“樑國已百年未見天靈根弟子了,這頭一個正好就來了我這黑靈門,天助我也!”
王劫小心翼翼道:“弟子能否入這黑靈門!”
“那當然!”戚長老將手搭在王劫身上,由於比王劫矮了大半個頭,看上去十分別扭,可他毫不在意:“好小子,你可知爲何你這天靈根弟子要來我這?”
“弟子不知!”
“那還不是爲了替我孫女找個道侶雙修!”戚長老笑道。
王劫一愣,趕忙退後拱手道:“長老萬萬使不得,弟子不過一介貧苦人家,豈能配得上長老之孫!”
那戚於繪也神色一變,皺眉怒道:“爺爺!”
“有何不可?”戚長老纔不理會戚於繪,一心在王劫身上,口中不停問這問那,一會問年紀,一會問入道時間,又問家住何處,又問修煉的什麼功法。
戚於繪急了,上前一把抓住戚長老胳膊肘:“爺爺!”
戚長老一愣,面上欣喜笑容逐漸收斂,放開王劫並揮了揮手:“於繪啊,你先帶他出紅袖堂,回來我再和你說這事!”
又對王劫道:“你兩日後再來罷!”
…
不久後,王劫飛出黑靈門所在的峽谷,在周圍山區中尋一棵高大的樹,躺在了樹枝間。
人生地不熟,也無住處,只好風餐露宿。
王劫取出那日吳仁羣丟給自己的令牌,這令牌模樣怪異的狠,正面畫着吳仁羣的大頭,歪嘴看向手持令牌之人,下方還刻着“歪嘴龍王吳仁羣”幾個字,反面則平板一塊。
王劫注入靈力後,令牌周身被一股火屬系靈力包裹,赤紅色靈紋順着吳仁羣大頭畫像遊走,隨後令牌“啾”地一聲從王劫手中飛出,化爲一團火焰懸浮於面前。
這火焰外觀一陣變形,居然成了一個頭顱,模樣正是吳仁羣。
那火焰頭顱看了王劫兩眼,發出了吳仁羣的聲:“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黑靈門?”
王劫面上法術消散,恢復了原本容貌:“師父,劫兒到了黑靈門,幾人也已成爲弟子了!”
吳仁羣一笑:“哎呦呦,還記得我這個師父呢?”
王劫一笑:“徒兒不孝,這麼多年纔回來見見師父你老人家!”
吳仁羣一陣大笑:“無所謂了,那個戚老鬼見了沒有,他有沒有要你做他的弟子什麼的?”
王劫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他要我做他孫女婿!師父…難不成你早就知那戚老鬼的事,故意安排徒兒前往?”
聞聽此言,吳仁羣眉毛一揚,隨即又壞笑道:“做孫女婿這麼好的事,那可便宜你了,快點從了!其他的別問,問就是我故意算計那老賊!”
“啊,這是爲何?”王劫愣道。
吳仁羣撇了王劫一眼:“那當然是爲了找機會要了那戚老鬼的命…這條狗正魔之戰血祭了幾百正道弟子!”
“什麼…血祭幾百正道弟子?”
吳仁羣點點頭:“你就先聽我的,別問那麼多!”
言畢,這火焰頭顱逐漸縮小,恢復成了那枚令牌。
王劫嘆了口氣,將之收於葫蘆中,向後一躺,睡了去。
…
兩日後,王劫再次至紅袖堂,戚於繪正坐在門口,見王劫來了,道:“你怎麼這麼晚來!”
“戚長老不是叫我兩日後…”王劫腳下一頓。
戚於繪嘴一撅,拉着王劫起身入了內,將門一關道:“與你做道侶可以,不過你答應我,以後在爺爺面前裝作是道侶,可私底下你不準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