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塔外,衆人盤腿打坐,面色皆是狼狽。
人羣隱隱分化,除了王劫三人、女子、衆元嬰修士這三個陣營,元嬰修士之間又分化爲三宗,各宗之間又劃分團體。
王劫將馨兒從葫蘆中取出,一臉得意道:“馨兒,劫哥哥方纔渡過了一道難關!”
馨兒一出葫蘆便伸了個懶腰,並未在意王劫所言。
此妖原本神色如常,可見到封天塔後,瞬間呆住:“這,好大的寶塔啊!”
王劫哼哼一笑,摸了摸馨兒腦袋:“待衆人修整言畢,我等便要進入此塔,到時候遇着危險你就躲入我葫蘆中!”
馨兒轉身,兩隻爪子趴在王劫胸口:“劫哥哥,爲何現在不能進去呢?”
林瑩伸手捏了捏馨兒耳朵:“這裡頭兇險無比,還需要等衆人修整好了之後再進入,畢竟他們進去過一回!”
“方纔一戰應該是特別艱難,看他們一個個面色蒼白!一定是劫哥哥和林姐姐解決了一切對不對?”馨兒笑嘻嘻道。
薛玉燕看向馨兒:“尋常妖獸,化形爲人、靈智完全開啓後才能夠張口說人話,這小狐妖應該是煉化了喉嚨骨才能提前開口罷?”
林瑩點點頭:“的確如此,也得虧得馨兒靈智本就超羣,金丹之時便完全開啓,要不然即使煉化了喉嚨骨,也不見得能夠順利說話!”
薛玉燕點點頭,伸手摸了摸馨兒:“馨兒,我叫薛玉燕,是你劫哥哥的結拜妹妹!”
馨兒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了:“之前吳國見面,還以爲只是個客人呢,沒想到居然是劫哥哥的結拜妹妹,那以後就是…燕姐姐了!”
另一頭,裴小琴三人湊在一堆,胖老者與裂口女擺手道:“裴掌門,我們就此作罷!”
裴小琴神色微變:“兩位,機會可就在這一會啊,你們若是放棄了,就只能等死啊!”
二人趕忙搖頭:“那王劫是化神修士不假,可他身份不是我等能夠企及的,我二人算計誰也不能算計到他身上!”
“這…這是爲何?他有何身份?”裴小琴不解。
當時衆鳴結束後,一衆元嬰修士陷入昏迷,許多事情並不知曉。
二人互看一眼,胖老者面上仍然幾分恐懼:“我二人乃是妖,裴掌門應該很清楚。妖與妖之間不同於人與人之間,妖之間的血脈壓制極其霸道。這王劫是個妖修,更壓制在場的所有異獸!”
裂口女點點頭:“他的本體,絕非這一界的生靈,很可能是…上界的!”
裴小琴神色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腦中飛快思索:“難怪當初林瑩偷偷收此子爲徒而不被人知,難怪人失蹤後再回來就成了化神修士,而二人似乎又是那種關係,原來如此…”
此女一頓胡亂猜測,忍不住將林瑩所爲全向王劫的血脈靠近,看向王劫的目光不禁火熱了起來。
再說那女子,知曉了王劫實力與其所爲後,對王劫的懷疑通通打消,腦中不停思索着如何與王劫走近些,說不準對自己飛昇有所幫助,又或者能夠助她收服異獸。
…
幾日後,一衆元嬰修士修整完畢,女子便開口道:“既然修整完畢,那我等也不必多等待,進入封天塔!”
言畢,衆人起身,朝着封天塔內飛去。
而那女子則至王劫身邊,一臉陪笑:“前輩,這封天塔十一層,對應着十一重心境,每通過一重心境便能夠傳送至下一層,到了第十二層,便是進入下秘境下一地點的傳送陣!”
王劫微微一笑,朝着女子點點頭:“多謝姑娘提醒,那我等快快進入罷!”
女子朝着王劫拱了拱手,飛入了封天塔中。
王劫看着這女子離去,冷哼一聲:“此人變臉倒是如反掌一般快!”
林瑩道:“我們也進去罷!”
王劫點點頭,對馨兒道:“馨兒,進我葫蘆中!”
馨兒一臉不情願,不過仍然被王劫裝入了靈獸葫蘆內。
三人化爲三道流光,追上衆人,一同進入封天塔內。
越過封天塔大門的瞬間,耀眼的白光充斥入衆人眼中。當白光消退,只剩下王劫一人,其餘人不知所蹤,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深邃的峽谷,崖壁上星星燈火照亮一切,峽谷之下屋舍儼然,一衆弟子有說有笑。
王劫愣愣地看着這一切,腦中感到一片空白,彷彿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相公!”
下方傳來一聲呼喊,王劫低頭向下看去,戚於繪趴於紅袖堂三樓的窗戶邊朝着王劫揮手。
王劫見到戚於繪,面上露出喜色,化爲一道流光朝着戚於繪飛去,鑽過窗戶,進入屋中。
“相公,你去哪兒了?”戚於繪伸手整理王劫褶皺外衣。
王劫眉頭一揚:“屋中悶得慌,出去走走!”
“那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戚於繪拉起王劫的手便朝着樓下走去。
王劫看着戚於繪活潑的背影,苦笑了一聲。
…
夫妻二人手腕着手,緩步行走於黑靈門的路上。
“相公,收服了黑煞的力量之後,師父說要你去收服其他魔物,你何時帶我一同前去,莫忘了,你可是答應我去遠走四方的!”戚於繪一雙美目盯向王劫。
王劫微微一笑:“是啊,爲夫答應過你去遠走四方的,可這路途遙遠,其中艱難險阻不斷,你不怕?”
戚於繪將頭靠在王劫肩膀上:“我不管,相公說話要算話,就算有危險,相公也得保護我!”
“對,說話要算話,爲夫要保護好你,不能讓你…”說着說着,王劫眼睛便逐漸被淚水模糊。
戚於繪見王劫這般,停下腳步,伸手擦去王劫眼中淚水:“相公,你怎麼了?爲何哭了?”
王劫伸手撫摸戚於繪面龐:“於繪,都怪我,都怪爲夫未能保護好你,未能兌現自己的承諾,未能做一個好相公,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你!”
“相公,你在說什麼啊?”戚於繪不解道:“好啦,知道相公擔心我,那我就不去了,待在宗內等相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