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王劫出了煉丹室,心情略微鬱悶。
一共可製作二十顆的材料,卻只成功煉製出了四枚,其餘皆凝丹失敗。
王劫搖了搖頭:“欲成爲大丹師,只怕失敗次數不下萬次纔可。我這點挫敗,算得上什麼?”
出了天香閣,王劫並未立馬閉關,而是在羣峰谷中好生放鬆休恬一段時間後,打算行動了。
“齊羽,韓肖子,冀緣,鐵邙。”王劫口中念着這四位師兄的名稱。四人中,有兩人乃嬌鈺門下弟子,還有兩人爲李斌師伯門下弟子。
這李斌聽說極爲護犢子,不過是這幾人先動王劫在先,王劫只不過是“回禮”罷了,且那吳仁羣定然不會讓李斌對自己下手。
…
夜裡,鐵邙正拖着一條受傷的腿,在門派中的夜市與其餘弟子吃喝。
很顯然,這腿上之傷正是王劫所爲,現在接上了,卻未痊癒。
王劫尋了一個顯眼的地方坐下,強大的神識鎖定在鐵邙身上。鐵邙立馬發覺一股強大的神識鎖定了自己,目光朝王劫看來。
見王劫面無表情的樣子,鐵邙此子頓時面如死灰。
下一刻,王劫瞬間消失在原地,連同氣息與神識同時消失。
鐵邙面上開始慌張了,目光快速掃過周圍,欲尋得王劫蹤影。
周圍師兄弟顯然也發覺了鐵邙的問題:“鐵兄,怎麼了?”
鐵邙猶豫了一會道:“王劫方纔來過,他是來殺我的,還望幾位師兄弟保在下一命。”
“開玩笑吧,那小子未達築基期,鐵兄何必慌張?”其中一人嘲笑道。
鐵邙面上紅了幾分:“此人確實修爲不足築基,可其手段卻…我這腿正是其所傷。”
幾人面色頓時冷了下來,點點頭。
於是幾人起身,打算護送鐵邙回住處。鐵邙連連道謝,心中安定了下來。
一路上,幾人神識擴散,未曾見到王劫。
“若在門中殺害師兄弟,是會被門派凌遲的,相信那小子不會做那傻事,多半是鐵兄想差了!”其中一人道。
鐵邙擠出一個笑容:“但願如此。”
出了夜市,幾人御劍飛行,如此可大大降低了被偷襲的可能。
衆人放下心在空中飛行時,幾道光柱沖天而起,擊中幾人。幾人頓時如同被箭矢射中的大雁,墜落於地上。
幾人被摔得不輕,疼得齜牙咧嘴。
而在不遠處,王劫騎在一隻獸形傀儡上,周圍還跟着幾隻差不多的傀儡。
那光柱儼然就是從傀儡口中噴出。
王劫從傀儡上跳了下來,幾隻傀儡飛快變形,化爲幾個小木匣子,被王劫收入葫蘆中。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便是有違門規!”鐵邙起身道。
此時周圍幾人也同樣起身,冷冷地看着王劫,顯然對於王劫將幾人從空中打下來不爽。
王劫“哼哼”一笑:“誰說我要殺師兄了,師弟不過是想讓師兄體驗一下師弟的感受罷了。”
“就你一煉氣期,也想與我等築基期一斗?”
言畢,幾人將築基期靈壓逼向王劫。
換做一般煉氣期修士,由於神魂與法力太弱,只怕已被逼得周身僵硬。
可王劫已經築基過,神魂早已超過常規築基期弟子,僅僅只是法力不足罷了,所以對於幾人的靈壓,無分毫反應。
“你們來多少人也無用!”王劫冷冷一笑。
“師弟,你怕是說笑罷!”
忽然,王劫感覺到有人對自己使出那刺痛神魂的法術。
可王劫一動不動,並未露出疼痛之色。
見王劫對此法術無效,幾人面色頓時變得謹慎了起來。
“師兄們不會覺得師弟傻到再次中招吧?”
下一刻,王劫消失在原地。
夜色中,王劫的殘影肉眼難見,衆人只聽聞身後傳來驚叫聲,回頭看去,鐵邙面露驚恐神色。
其雙臂處忽然出現了一條整齊的紅線,隨後雙臂便如同熟透的蘋果,掉在了地上。
這時遠處傳來王劫笑聲:“諸位師兄,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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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韓肖子正修煉,忽然有人敲響了屋門。
韓肖子立馬警覺了起來:“哪位師兄弟?”
敲門聲再次響起,並未有任何迴應。
於是此子袖口飛出一口飛劍,毫不猶豫洞穿大門,直刺向門外之人。
隨後起身,取出一面小盾,化爲一道光罩護住自己。
一腳踢開屋門,卻見門口一隻人形傀儡正做着敲門之態,傀儡胸口正卡着方纔那柄飛劍。
見此,韓肖子面色一變,知道自己上當了,趕忙退入屋中。
“師兄倒是謹慎得狠吶,如此懼怕師弟前來報復?”
才進屋,耳中便傳來王劫聲音。
韓肖子轉頭看去,王劫正坐在牀榻上,手中握着一柄陌刀,冷笑之色看向自己。
還不等韓肖子使出那刺痛神魂的法術,地面立馬竄出一道石柱,直將韓肖子頂出屋頂。
韓肖子手疾眼快,趕忙跳下石柱,打算御劍離去。
下一刻,王劫在石柱頂出現,其一隻手抓住飛劍劍柄,將韓肖子狠狠摔倒地上。
韓肖子因有護罩保護,並未摔傷。
從地上爬起來後,再次使出那日刺痛王劫神魂的法術。
王劫冷冷一笑,消失在石柱頂,瞬間至韓肖子面前,手中陌刀一刀斬下。
那韓肖子趕忙取出一張符寶,化爲一柄長劍,與陌刀鋒芒相對。
那護罩在兩樣符寶威能下化爲粉糜,韓肖子只覺一股巨力從碰撞處傳來,整個人直接被這股巨力壓得單膝跪地,卻死死地抵住手中長劍符寶,不讓王劫陌刀砍下來。
“單打獨鬥,太弱了!”王劫冷冷一笑。
頓時,韓肖子一左一右,各從地下竄出一隻土手,拍巴掌那般將韓肖子狠狠地夾在中間。
韓肖子面上一猙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雙手仍然抵住長劍不放。
“不愧是易經洗髓過的身軀,真能抗!”
言畢,王劫一腳踹在韓肖子腹部,韓肖子又吐出一口血,面部已經猙獰得不成樣子:“豎子,我和你拼了。”
言畢,葫蘆中飛出七八口飛劍,七八口飛劍融爲一體,化爲一柄巨劍,豎直斬向王劫。
王劫一咬牙,其空出來的左手一掌接住巨劍,使得那停在王劫頭頂難以下降半分。
這一劍威力雖不及符寶,卻即將達到王劫體魄強度極限。
“師兄,師弟不陪你玩了!”
言畢擡起一條腿再次狠狠踹在韓肖子胸口,韓肖子嘴一咧,又吐出一口鮮血,再也撐不住,手鬆了下來。
王劫便順勢斷了其雙臂。
頓時空中巨劍分爲八口飛劍散落一地,就連韓肖子手中的符寶都恢復成一張符籙。
土手散去,韓肖子倒在地上,雙目驚恐地看着王劫,全身上下不停抽搐。
王劫對其笑了笑,消失不見。
…
兩日後的夜裡,齊羽與冀緣才完成宗派任務,兩人一同御劍歸宗。
然此時,兩道光柱將兩人從空中打下。
“兩位師兄可真有雅興,完成門派任務後還不忘去窯子裡面逛一逛,讓師弟好生久等。”
王劫收了打下兩人的兩具獸傀儡,坐在樹枝上看着落地的兩人道。
齊羽與冀緣兩人起身,各取出一張符寶,一口鋸齒彎刀,一柄外把子短刀。
“看來師弟恢復得挺快,雙臂這就接上了,不怕一會用力太猛,脫落麼?”兩人哈哈大笑。
王劫一眼認出兩人手中武器,正是斷自己雙臂之物。
王劫冷冷一笑:“兩位師兄,戰鬥之時,神識不能只鎖定敵人,要探測周圍!”
兩人面色一變:“什麼?”
忽然,地面之下伸出四隻木質手掌,一把箍住兩人雙手。
隨後兩隻人形傀儡從地下鑽出,飛快變形,化爲兩具枷鎖將兩人禁錮住。
兩人趕忙催動葫蘆,欲取出法器破開枷鎖。然而埋伏在一旁的兩具弓箭傀儡各發出一箭,紮在兩人面前不遠處。
“若敢取其他法器,這弓箭傀儡立馬射穿爾等頭顱。”
兩人這才知道自己中技,雙目死死地盯着王劫:“殺師兄弟有違門規。”
這般說着,兩人同時使出那刺痛神魂的法術,可王劫卻無任何反應。
“故技重施?”
王劫從樹枝上跳下,幾步至兩人面前:“你們兩人比起韓肖子和鐵邙,蠢太多了,他們二人至少懂得什麼叫警惕!”
“你說什麼…他們兩人已被你!”齊羽面如死灰。身邊的冀緣同樣面無血色,慌張道:“師弟,那日是師兄們一時衝動,還望師弟…手下留情!”
王劫哈哈一笑,各一拳打在兩人腹部,兩人頓時吐出了一堆東西:“一時衝動就如此對待師兄弟?好一句一時衝動!師弟我當然會此手下留情!”
言畢,王劫雙手抓住冀緣雙臂,用力一扭。
“啊——!”
一邊的齊羽見此幕,已經在顫抖。隨後身軀不停地扭動,想掙脫枷鎖,可任憑其如何也無法撼動枷鎖。
王劫同樣雙手抓住其雙臂。
“師弟不要啊!”
“咔嚓!”
“啊——!”
…
幾日後,王劫正躺在屋中看那《神行決》。
其第一篇第一層正好就是刺痛神魂的法術,神魂刺。也就是四個傢伙對王劫使出的那一招。
王劫當時早就做好了準備,讓《九元玄靈決》不停地運轉,所以幾人對自己無效。
幾人無王劫這般體魄,只怕養傷與恢復元氣最少也需要一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