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打一針止痛吧。”夜陵把醫生喊過來，給他打了一陣止痛，穆遠生生地挨着，也沒解釋，沒說話。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穆遠才問，“死傷多少人。”
“你不用管了。”
“我要知道。”
夜陵沒辦法，只能說實話，穆遠臉色很難看，本來就很蒼白，再加上打擊，有點灰白，比他預計的……還要慘烈。
“他們下手太狠了，都是下死手。”其中一名狙擊手最刁鑽，怎麼往頭打，這樣是怎麼都救不了，手法非常殘忍，也一貫是他們的風格。
穆遠心裡難受極了，夜陵說，“比我預想中的好了，你別難過。”
流血犧牲，總歸是難免的。
“這是我第一次……傷亡這麼多人。”穆遠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執行任務前，夜陵也和所有人說了，這一次任務非常危險，大概率會有生命危險，有人要退出的，可以隨時退出，但是任務開始後就不能有一點退縮了。
可沒有人退縮。
有一些是申請加入的。
夜陵說，“如果按照我一開始的計劃，那死亡人數至少翻了三倍，別想了。”
穆遠閉上眼睛，眼淚落下，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巴洛呢？”
“被帶走了！”
穆遠點頭，“最好這人有點用，能吐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如果只不是一次陰謀，我會扒了他！”
“你剛動了手術，好好休養，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有俘虜嗎？”
“有！”夜陵並沒有說俘虜說了什麼。
穆遠問，“俘虜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夜陵說，目光溫和地看着夜陵，“你好好養傷，今天的傷員們有的住院觀察，有的已經回家了。”
“你沒追擊他們，就讓他們走……”
“小遠，養傷。”夜陵態度十分堅決，“好好養傷，我要回去了。”
穆遠醒來，身體無礙，他也沒在醫院逗留了，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回家了，沈千樹知道他忙，打了一次電話也沒再打，他坐在車上時，抽空給沈千樹打了一個電話，“我今晚還不能回家，小遠住院了，穆將軍沒告訴家裡人，怕他們擔心，你……讓廚房做點……骨頭湯什麼的，叫人給他送過來。”
“怎麼住院了？”
“槍傷。”夜陵說，忍了忍，沒忍住，“有可能還是他的姘頭打的！”
沈千樹，“……”
這……就很尷尬了。
“那你呢，今晚還要忙？”
“還要忙呢，明天早上回家。”
“那多休息啊，是不是一天一夜都沒睡覺了啊。”沈千樹聲音柔軟，聽着像是撒嬌的，嬌滴滴聽着很令人舒服。
夜陵本來神經一抽一抽的疼，心情也異常暴躁，聽到她的聲音都舒服多了，比什麼藥都管用。
“我會的。”
“乖！”沈千樹對着電話親吻了一下，這才掛了，吩咐廚房弄一點吃的，她送去醫院看穆遠，夜初一聽穆遠受傷，行李都不收拾了，“嚴不嚴重？”
“不知道，阿陵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