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秦蕊眼角一挑,心裡跳了一下。http:///忽然覺得夏媛大有可疑。
夏媛方纔臺上的表演她也看到了,說明夏媛此前是來過調音室的,可是爲什麼兩個調音師卻說誰也沒來過呢?
秦蕊拿出手機,撥打了夏媛的電話。
只有面對面的時候,纔是最好觀察對手的時候。
接到秦蕊的電話,夏媛心裡一驚。
糟糕,只顧着能把視頻播放出去,卻忘了小提琴寄放在調音室,秦蕊也有可能知道的細節了。
可以想像,現在但凡有外人進入調音室的,都是秦蕊的懷疑對象。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夏媛心裡一邊快速地計劃着如果秦蕊懷疑自已該怎麼辦,一邊往調音室走去。
“媽,我把琴拿過來了。剛纔拉完琴覺得時間還早,就沒馬上送過來。”
夏媛臉上的神情十分坦然,一點也看不出有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模樣。
“嗯。交給老蔣吧。”秦蕊對夏媛說了一句,又轉身對司機道,“老蔣,你可以走了。”
“是,太太。”
老蔣接過小提琴就離開了。
“媛媛,你剛纔來過調音室?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在裡面?剛纔播放的視頻你也看到了,誰知道劉浩然怎麼會誤會到我頭上來了。可能是平時我和他太太走得比較近,他急火攻心,要找個替罪羊,就抓我頂包了。我剛纔問了調音師,他們說除了你沒人進去過調音室。”
但是說到最後一面,卻突然疾言厲色,用審視和解剖的眼光盯着夏媛,向夏媛施加着無形的壓力。
如果是上一世的那個夏媛,在秦蕊這樣的眼光下早就崩潰了。恐怕就算沒有做也會說成有做。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有進過調音室,不過卻只是去拿琴罷了。我拿了琴就走了,莫非你懷疑我?我怎麼可能有劉董事那種視頻?”
夏媛一臉冤枉地道,聲音怯怯的,臉上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
沒錯,夏媛現在的內心是無比強大,但如果她表現得從容鎮定,和與往性格的差太大的話,肯定會引起秦蕊巨大的猜疑,所以她拿出了從前的個性下應有的反應。
“哦?”
秦蕊的懷疑並沒有消除,她拖了長長的語調,仍然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夏媛。
“夏媛是吧?原來你是夏氏首席的千金,怪不得氣質超脫。”這時,一個意外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惹得二人都吃驚地回頭看去,吳祖信正一臉笑意地看着她們倆,“聽說,秦女士是夏小姐的繼母?”
吳祖信的話,讓秦蕊一陣心塞。
這個輕佻的男人是誰?
他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這個男人的衣着,一看就是私人訂製的,市面上沒有相同的款式,手上隱隱露出的名錶至少在二十萬一支以上。
看他的架式非富即貴,還特意點出她是夏媛繼母的這件事,看來,這個男人是想爲夏媛出頭,否則,哪裡可能會第一次見面就挑人的創疤刺?
再瞧瞧夏媛泫然欲泣的模樣,秦蕊暗道不好,如果她今晚上繼續窮追猛打,夏媛真的哭了的好,萬一傳到夏昭陽的耳朵裡,那她虐待夏媛的名聲就坐實了。
夏昭陽對夏媛有多好,光從他遺囑分配上就知道了。
秦蕊在沒有把握一擊必中之前,可不敢現在就把夏昭陽惹毛了。何況,今晚上出的劉浩然的狀況,她還得挖空心思向夏昭陽解釋呢!
若不是現在二十週年慶上來了太多的貴客,夏昭陽哪還能讓她安然地到處走動,早就叫她去問話了。
如果此時傳出她對繼女不善的謠言,那她在夏昭陽的心目中肯定會抹上一層陰影。
更何況,她方纔逼問夏媛之間,並無發現任何異樣,就衝着夏媛那膽怯的模樣,諒她也沒有本事去做這種事。
秦蕊心念電轉間,立即收斂了眉眼間的厲色,轉而恢復了溫婉的笑容: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我嘛,叫吳祖信,已經和夏小姐介紹過了,本人就是一個大閒人。”吳祖信嘴裡說得輕飄飄的,但面上的表情卻十分傲然,“天宇集團董事而已。”
秦蕊聽了一驚,天宇集團是國內排名前三的巨頭。
說它排名前三也不準確,因爲每年排名前三的企業都是上下沉浮,有時候天宇集團也會“倏”地上升到排名第一。
夏氏這樣的企業,在天宇集團面前,就象螞蟻和大象的距離。人家想要捏死它們的話,簡直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天宇集團的董事而已”這句話雖然聽上去沒什麼份量,但其實天宇集團哪怕一個部門經理拉出來,都能壓死國內任何一箇中型企業的老總,更別說董事這麼重要的人物了。
難怪吳祖信敢肆無忌憚地插嘴她們母女倆私人的對話。最糟糕的是,吳祖信一雙桃花眼閃閃爍爍,看上去閃着異樣的火花,全部是對着夏媛發射的。
秦蕊都不知道夏媛什麼時候魅力變得這麼大了,竟然連吳祖信這樣的大人物也看上她了。
不過,秦蕊現在來不及考慮其它,最重要的是要扳回她在夏媛心中和善、溫婉繼母的形像。
一念及此,秦蕊便換上了和熙的笑容,道:
“吳先生,我的確是媛媛的繼母,不過,不知道吳先生特意這麼說,意有何指?”
“沒什麼,我小時候聽過《灰姑娘》、《十一位王子》這樣的童話故事,總覺得家裡有繼母的女孩子挺令人同情的。”
吳祖信這話說得,如果不是夏媛之前對他輕浮的印像不太好,準會爲他擊掌。
“哦?童話畢竟是童話,現實生活裡,童話裡的故事永遠不會發生。我看你們年輕人之間比較有話題,我還是無去招待客人了,你們慢聊。”
秦蕊微微一笑,把夏媛就這麼“放心”地交給了吳祖信,自已施施然地走了。
Wшw ★ttκǎ n ★c o
“怎麼,如果不是我來,你是不是就要哭了?”
吳祖信上前一步,擡起手指,就往夏媛的眼底輕輕擦去,要替她拭去那裡的潮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