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爲了避免夏媛擔心,南宮俊彥對她細說了他手下的人控制黃炯的辦法。 (閱讀最新章節首發.co)
原來,南宮俊彥手下的人很容易就在三院門口遇到了正在徘徊的黃炯,然後他們中有個人故意撞了他一下,接着,撞人的人手上拿的新款蘋果手機掉在了地上。
於是這個人就假借手機摔壞了,扯着黃炯糾纏不休。
黃炯自是不肯認賬,於是兩個人對扭了起來。
在扭打的過程中,那個人手上的手錶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扯掉了,還被黃炯在地上踩了一腳,理所當然地被踩裂了。
那個人大惱,對黃炯說這塊表是高級勞力士手錶,要十幾萬,黃炯幾千塊的手機本來就賠不起了,更別說十幾萬的勞力士,一聽就懵了。
於是黃炯便想逃,那個人抓着黃炯,就是要賠錢。
爭吵中,其它人把黃炯哄上了車,把他一溜煙地帶到了一處秘室。
夏媛聽罷,有點不解,道:
“爲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這麼複雜?”
“你不是怕犯法嗎?這是由頭。呵呵,有了這個由頭,我們就好找他的碴了。”
南宮俊彥眉目如畫,即便是在陰算人時,也不顯陰狠之色,相反,卻依然俊朗陽光。
夏媛不由目眩神迷了一番。
前世,這個男人和她沒有多少交集,雖然也有邂逅的緣份,但是想必對於他來說,也只是風起於青萍之末那般些微的顫動吧?
沒想到,這一世這個男人,竟然成爲她一輩子的良人。
夏媛覺得自已太幸運了。
而邊專注開車的南宮俊彥似乎也感覺到夏媛目光裡的熱力,他回頭看着她,微微露出淡定自若的笑顏。
車子也不知道在郊區七裡八彎地拐了多久,南宮俊彥纔在一幢古舊的建築面前停下了車。
夏媛下車往四下裡一打量,發現除了月光和還沒有熄滅的車燈,這裡沒有任何照明物。
建築大概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建的,四五層高,全部是巨大的石條砌起來的,估計是很久沒有人住了,石頭牆上爬滿了枯藤,在月光下顯出幾分蕭殺的味道。
“老大,人在裡面,我們已經快聊到最重要的地方了。”
這時,暗處一個人現身出來,站到南宮俊彥身邊彙報道。
夏媛不防這裡突然鑽出個人來,不由嚇了一跳,但是南宮俊彥這時牽着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夏媛明白,這是示意她不用害怕。
夏媛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你帶路吧。”
南宮俊彥淡泊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地裡響起,清朗明瞭,和這裡的氛圍卻很相融。
夏媛牽着南宮俊彥的手,在那個人的帶路下,經過一條同樣廢棄荒疏多年的石板小路,然後走到一扇鏽蝕的鐵門前。
那個人推開鐵門,發出幾聲“吱嘎”的響聲後,夏媛跟在南宮俊彥的身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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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裡一股黴腐的味道傳來,夏媛有些不舒服。
“環境就是這樣,不能太讓人舒服,否則就沒有壓力了。”
南宮俊彥似是能體察她此刻的心情,在她耳邊輕輕地道,他嘴裡的熱氣噴到她耳朵上,不禁讓她覺得癢癢的。
這個人是如此體貼,隨時能體察她的心情嗎?
夏媛心裡和耳邊的感覺一樣,熱呼呼的。
三個人高一腳淺一腳地往裡面走着。
不管怎麼走,夏媛發現自已腳下都是安全的,沒有踩到不明物體,也沒有掉到哪個年久失修的樓板產生的坑裡。
看着在她前面幾步走得很穩健的南宮俊彥,夏媛心裡自是明白爲什麼她能在暗夜裡走一個陌生的地方如履平地。
似乎,有這個男人,一切壞的都會變成好的。
他就象是魔術師,總有能力教正一切。
不過,魔術師其實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只是這時候夏媛沒有想到罷了。
一路上高高低低地走着,夏媛的眼睛適應了夜色後,慢慢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模樣的地方。
許多角落裡,還堆放着沙堆、鐵件,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鑄模工廠。
“老大,到了。”
說完,那個帶路的男人便在夜色裡消失了,好象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夏媛跟在南宮俊彥身後,只見他輕輕一推,一扇虛掩着的小門便打開了,門後卻是一片光明世界。
幾個精壯英武的男人看到南宮俊彥,都衝他點了點頭,南宮俊彥亦是回以同樣的表情,這時,一個打頭的男人上來彙報道:
“這小子的嘴挺緊的,我們多方施加壓力,現在他終於崩潰了,問什麼都肯說。”
夏媛順着那個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去,纔看到那裡原來是一幅玻璃幕牆,牆後亦是一間小室,小室裡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椅子上耷拉着腦袋坐着的人正是黃炯。
這分明是一間審訊室模樣的地方。
夏媛和南宮俊彥走上前,便聽到玻璃幕牆後的房間裡傳來有人粗嘎的聲音:
“上一次你到三院騷擾了一個人,是誰?”
見黃炯張嘴欲說,那個聲音又道:
“不要亂說,要把真實意圖說出來。不要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是考驗你的時候,要是能讓我們相信你,那十幾萬就不要你賠償了,我們組織還會無償提供產品給你銷售。
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發展很多下線,獲得高額的分成。”
呃,這是什麼和什麼啊?
夏媛聽那粗嘎聲音的語氣,似乎是地下傳銷組織者的口氣。
她擡臉疑惑地看着南宮俊彥。
南宮俊彥笑道:
“放心吧,儘管說話,這裡聲音傳播設置是單向的,對面聽不到這裡的聲音。”
夏媛這才放心了,疑惑地問道:
“我感覺這是一個傳銷組織在吸引下線的現場?”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我們的人,現在就是以傳銷組織的身份出現,一切問話和行動,都是在給黃炯洗腦,要求他加入我們的傳銷組織。
現在,他已經相信自已是被傳銷組織看中的人了,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爲了擺脫賠償十幾萬名錶的慘境,他也強迫自已要和這個組織的人友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