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寶急着直哼哼,“孃親,小寶很安全。”
墨九翎只隨意一笑,並不意外,“我也不會。”
“爲什麼不殺了他?”
他眉目掠過一絲冷然,“殺不了,也不能殺。他不會透露出去的,否則我如今哪能這般逍遙。”
慕凌波心中憂慮不減,只知道如今自己更不能死,一定要儘早解毒纔是。
看着小寶望着墨九翎的神情,她有些許不忍,對小寶最安全的事,便是遠離這個人。
“我有點事去問問傅家人。”她冷淡的撇下一句話,便頭也不會離開了,不再顧忌背後是怎樣的目光。
夜露深寒,整個寶來府一片死寂。
他幾乎趕出了原本在這府中的所有人,將此佔爲己有。如今手下也都吩咐出去,整個宅子只有他和小寶的那個屋子還亮着燈。
黑沉的一片中,藉着月光看到不遠處羣山的影子,萬籟俱寂,甚至蟲鳴聲都聽不見。
慕凌波拿着一個火摺子,重新點了一個火把進了後院。
隨便找了一間屋子,一腳踹開大門。
屋內腥臭,藉着火光看到裡面兩帶着豬頭面具的人,她眉頭一緊,低吼道,“你們兩個是誰?”
一人拼命動了動,鐵鏈子發出鏗鏘的鳴聲,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戰戰兢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另一個則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沙啞着聲音,“傅凌波?”
她嗤的一笑,“原來是太子殿下,我好像說過了,我跟傅家沒有關係。”
“你到底要怎樣?”
慕凌波走進了幾步,足尖輕輕往那面具上一踢,面具應聲而碎。
蓬頭污垢的軒轅靖依然無力靠着背後的牆壁,苦笑道,“莫非見我沒死,來殺我的嗎?”
慕凌波退後了兩步到他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的範圍,低垂着目光,“你當年派天蛛樓的殺手,追殺我到絕路的時候,可有想過今天?”
提及當年,軒轅靖悽慘大笑:“成王敗寇自然想過事敗垂成的時候,不過我從未想過,會死在你手裡。”
“你錯了,我不是來殺你的。你還不值得我殺,我只是欣賞一下如今的太子,是否還有當年的威風。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殺你,髒了我的手。”她俯視着那兩人,“還是等你的父王查清你的一切罪狀,讓他親自下這個旨。”
聽到慕凌波要走的聲音,傅兆嚴急忙挪動着鐵鏈,“凌波,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啊!我是你叔叔啊!”
她輕笑,“二叔好。”
從前他可從未想過有一天,親自對這個不想認的侄女這麼說。
下一刻,她輕聲道,“二叔再見。”
大門重新關上,屋內還環繞着傅兆嚴的喊聲。
打開第二間,鐵鏈子再度動得厲害。
地上的人抖個不停,一男一女的聲音,都顫抖着哀求,“不要……不要過來……”
慕凌波望着旁邊隨意堆放的幾個盆子,除了那所謂的一盆豬食,還有一些毒蟲蜘蛛,想必這兩人已經受過了一番折磨,難怪只聽到一點響動,精神便是瀕臨崩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