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靈術？？！！！”夏侯彥原本還神色淡淡事不關己的悠哉神色頃刻間僵住。
小喬側目，“……斷靈術？主子，這是什麼？”
夏侯彥背後的小女孩兒看着一地的屍體，死死趴着不敢忘那邊看。
慕凌波思忖一刻，“我好像聽說過。”
“斷靈術是……鬼族人的一種技法，修靈的鬼族人能夠阻斷靈氣在體內的運轉，一旦斷掉靈氣，人就會立刻斃命。”夏侯彥提到鬼族，聲音都低了許多。
那是蒼堯的一個禁忌，倘若不是墨九翎直接點破，他也不會提及。
墨九翎依然不以爲然，“這個廢物，擔心會在折磨之下守不住秘密麼。”
慕凌波挑眉看向夏侯彥，“你怎麼知道斷靈術？”
“聖臨城驅逐鬼族多年，一直到現在還在秘密追捕。”夏侯彥輕嘆，“流亡在蒼堯的鬼族大都團結，倘若一人被捉，死前一定會被嚴刑逼供其他同族。所以絕大部分鬼族在被抓到的時候，都會用斷靈術自我了斷。我少時曾有一次去赫連世家拜訪，有一個鬼族人一直藏身在赫連家的宅院中，被追捕的暗軍所獲，當時便是當場用斷靈術自殺的。”
“赫連家……”慕凌波沒說什麼，掃了他們一眼便重新看向地上的人，“我們還是繼續去地宮吧，總覺得夜羅教今天在做一件不爲人知的事情，而且正在跟我們搶時間。”
夏侯彥神色都跟着緊張了起來，“這幾個人是……鬼族人，那麼這表明夜羅教跟鬼族有很密切的聯繫？”
慕凌波轉過頭來，“你怕什麼？”
“我當然沒怕……”夏侯彥慢慢跟上來，“只不過鬼族並不是那麼好對付，不是修爲高就一定管用。當初的修羅暗軍是專門追剿鬼族，我看他們還拿着什麼東西。”
小喬好奇問，“拿着什麼東西？”
“我哪知道是什麼東西，像是確認身份的。”夏侯彥想了想，也記不清楚，“好多年，已經不記得了。”
背上的凝霜公主小聲問道，“是……有鬼嗎？”
夏侯彥只好溫聲解釋，“鬼族不是鬼，聽說很久以前是作爲對異族排斥的蔑稱，將異族統稱爲鬼族。其實就是剛剛你看到的那些人，看起來與人無異的，只是大家修行方式不同。若是聖臨城發現夜涼國藏匿這麼多鬼族，還跟王族勾結……嘖嘖，怕是要被連根拔起。”
凝霜公主說，“因爲他們都是壞人，對嗎？”
“這個……也不是這麼說。”夏侯彥撓了撓頭，一邊跟着前方墨九翎與慕凌波一邊說，“你這麼小，就不要糾結好人壞人這種問題了。”
小喬笑嘻嘻地說，“小凝霜，你別聽他的。明明聽起來就很可怕，而且這些人將你抓進去，不一樣很可怕的麼！”
夏侯彥道，“蒼堯人也有好有壞，有正派有邪派，異族又有什麼區別。還是看人罷，其實當年赫連家那個大叔，是個挺好的人……”
“到了。”前方慕凌波清泠的聲音落下，腳步跟着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