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波靠近那堵牆，聽了聽，“好像還沒開始。”
兩個浴.火焚.身會武功的僕從，還有一個是暫時毫無反抗之力的主子。
靜了一刻，她掃一眼前方的時候，餘光看到墨九翎玩味的笑意望着自己。
乾脆繼續聽着牆角。
終於聽到姬天策怒斥的警告，慕凌波輕笑，“他來之前，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菊花不保的回去吧。”
聽了一刻，她退開了一些。
這男男之間的口味還是太重了一些，聽着實在叫人有些不忍。
姬公子真是可憐，不過一想到這藥原本是要下到自己的酒中，又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值得憐憫。
不作死就不會死，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不聽了？”
慕凌波神色怪異又嫌棄地說，“沒什麼好聽的，真是無聊。”
墨九翎眼含深意，“我也覺得很是無聊，不如……”
“我還有點私事，再見。”她迅速扭過頭要開門。
大門被他長袖一揚便重新關上。
慕凌波正待要擡眸讓他讓開，卻見那一汪深不見底的眸光，轉而正色了起來。
話到嘴邊，又變成，“有事？”
墨九翎細細凝視着她，“有了三大王族的靈珠，你的毒確定能解？”
慕凌波微微一怔，“不知道，但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小寶口中的白爺爺，是幻仙谷的神醫白帝？”
她驚詫地擡起頭，“你知道？”
如今的人，大都已經不知道幻仙谷這三個字了。
近百年前，幻仙谷便是如傳說一般的存在，而後卻被傳成了無人能如的鬼境，逐漸連傳說都銷聲匿跡。
而幻仙谷五帝，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墨九翎閒閒靠在門上，“如果是白帝所說，那確實已經沒有其他辦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白帝更精通醫術之人。原本我是希望你根本不認識白帝。”
不認識白帝，便多了一個能解毒的可能性。
慕凌波滿不在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一時半刻也死不掉。只是最近閒得發慌，又聽聞前未婚夫要大婚，這纔出來逛逛，順便將三顆珠子收回去試試。沒事的話，我要去給夏侯老夫人施針了。”
墨九翎望着她，對於白帝都無能爲力的毒，卻還要一帶而過，顯得如同一樁小事，覺得很不是滋味。
“凌波，不要輕言死字。”他難得鄭重地開口，“你的命，並非只是你一個人的。”
她擡眼道，“你也知道，世上找不到比白帝更精通醫術的人，所以我相信他的話。不過生死這種事，也不必看得這麼重，活的時候痛痛快快地活着就對了，誰都有死的時候。”
她死過一次，早已不再強求什麼生死。
不是消極，只是不需要成天爲性命而擔驚受怕。
“誰都能死，你卻不行。哪怕從閻王手中將你搶回來。”
聽着那斬釘截鐵的一句，慕凌波輕聲一笑，將他從大門處拉開，“隨便你，不過要我死沒那麼容易，只怕你根本沒有見到閻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