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央害怕得哭了起來:“衛宗則,我求你,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有話好好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在一個人離鄉背井,孤苦無依地創業時,她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是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
兩個孩子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是她心頭的一塊肉,她真的不能失去他們。
然而,那兩個人對她的哭聲喊聲都置若罔聞,這不留情的將針頭扎進她的皮膚,將一針筒的藥水全注射到她的身體裡。
“孩子,我的孩子……”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叫着的還是她的孩子。
……
冰冷的手術室裡,手術檯上躺着一個肚子圓滾滾的孕婦,醫生和護士分別站在手術檯的兩邊。
“剖腹把孩子取出來。”隨着領頭醫生的命令,幾個醫生同時舉起手術刀。
孕婦驚恐地眼睜睜地看着醫生拿起手術刀剖開她的肚子:“不、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努力地呼叫,但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她又試着揮動雙手,但雙手又被繩子揮牢綁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着醫生剖開她的腹部,掏出兩個血淋淋的孩子。
醫生將孩子遞到旁邊的男人手中,男人將孩子高舉在手中,又看着產婦冷冷地笑了起來,那笑容扭曲猙獰:“小央,你說我把這兩個孩子扔到地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要……”孕婦哭喊着,喊不出聲音,眼睛裡出來的也不是眼淚,而是血淚。
“哈哈……”男人的笑聲變得陰冷恐怖,兩手一鬆孩子就從他的手裡滑落而下。
“不要……”
秋凌央突然驚醒,陡然睜開的眼裡佈滿了恐懼,整個害怕得直哆嗦:“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好一會兒她才從剛剛的夢境回過神來,趕緊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當感覺到兩個小生命還好好的時,欣喜的眼淚刷刷地掉了起來。
“小渣渣,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沒用,讓你們受驚了,不過你們不要害怕,媽媽會保護你們的……”
雖然她自己也害怕到不行,但是首先想到的是抹乾眼淚安慰她的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就像能聽到她說話,在她的肚子裡伸了伸小腳,踢了踢她。感受到他們好好的,秋凌央抿着嘴脣,抹着淚又笑了起來。只要他們還在,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可怕,沒有什麼坎過不去的。
“小央,你醒了。”
衛宗則的聲音又傳到秋凌央的耳裡,她驀地擡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到衛宗則就站在門口。
她趕緊拉着被子遮擋住圓滾滾的肚子,往後退了一些,驚恐地看着他:“你……”
秋凌央想說話,才發現自己害怕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才說一個字聲音就顫抖不清。
衛宗則邁步走過來,在牀邊坐下,伸手就要去拉她:“你怎麼了?怎麼嚇成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