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怒的男人從醫院帶走,蘇槿言心慌意亂的不行,她拼命想掙開季策的手,“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現在馬上覆合!”季策一意孤行,把蘇槿言朝停在路邊的車拉過去。
蘇槿言搖着頭說:“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你給我閉嘴!”
季策把人拉到車前,憤怒的看着她,“如果是之前,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可是現在不行,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不容許你傷害他。”
他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要你把他生下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直到孩子出生。”
“不——”
蘇槿言手扒着車子不肯上去,痛苦的搖着頭說:“季策,你不可以這麼做!”
季策冷笑着去扳她的手,“你都要謀殺了,我爲什麼不可以這麼做?”
眼看着就要被季策塞進去,蘇槿言突然大喊一聲,“這個孩子不是你!”
那一個瞬間,季策真的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蘇槿言臉上絕望的表情,他僵硬的鬆開手。
蘇槿言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臉,“爲什麼要逼我!都說了這個孩子不能要,爲什麼還要逼我!”
“是誰?”
聽到季策平靜的聲音,蘇槿言還以爲聽錯了。
可是等她擡頭的時候,迎接的卻是他暴怒的吼聲,“我問你這個孩子是誰的?”
這個問題蘇槿言沒辦法回答,那個人的名字只要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噁心。
最後季策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留下蘇槿言一個人坐在路邊,渾身上下透着絕望的冰冷。
事情終於走到這一步,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這樣骯髒的自己,四少連看都不會再看一眼。
蘇槿言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鎖上門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耳邊不停回放着四少白天說的那句話。
他說,要不要跟我結婚?
“啊——”
蘇遠山和周秀玲本來都已經要睡了,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乒鈴乓啷的動靜,這是要拆房子啊!
“太不像話了。”
周秀玲披着睡衣上樓,一推門居然鎖了,她敲着門說:“大晚上不睡覺搞什麼?你不睡別人還睡呢!”
裡面沒有迴應,周秀玲面子上掛不住,又用你敲門,“你把門開開!”
“滾!”
“你說什麼?”
周秀玲以爲自己聽錯了,結果裡面又傳來一聲大喊,“我、讓、你、滾——”
蘇槿言的反應把周秀玲嚇了一跳,連忙捂着小心臟下樓跟蘇遠山告狀。
“你這女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從被四少甩了以後腦子就不正常,現在居然還敢衝我吼,我可是她長輩啊!你到底管不管啊!”
蘇遠山見不得嬌妻受委屈,摟着她說:“好了別生氣了,我幫你揉揉胸口。”
說着就攀上高峰,被周秀玲一巴掌打下來,“別碰我,老孃現在沒心情!”
蘇遠山苦笑着說:“你說你跟個孩子生什麼氣?再說了,她過幾天就走了,你就不能讓着她點?”
這話周秀玲就不愛聽了,遷怒的瞪着蘇遠山,“憑什麼要我讓着她?蘇遠山,你這心也偏的太狠了吧!別忘了我可是你兒
子的媽!”
周秀玲一提兒子蘇遠山立馬就妥協了,摟着她的肩膀說:“你說你跟我這還鬧什麼彆扭,我的心偏向誰你還不知道?”
見周秀玲還是一臉的不高興,蘇遠山只好說:“明天我說說她總行了吧!”
周秀玲勉強同意了,靠在他懷裡提條件,“我昨天逛街的時候看中了一款項鍊,你買給我。”
一聽到要買東西蘇遠山就皺眉頭,“上個月不是剛買過嗎?怎麼又要買項鍊?買那麼多項鍊你戴的完嗎?”
周秀玲又不高興了,冷漠的推開他說:“不買算了。”
見她躺下了,蘇遠山的手從後面摸上來,“生氣了?”
“別碰我!”
手被周秀玲拿開,光滑的皮膚看的着吃不到,蘇遠山都快忍不住了,只好改口說:“買,給你買還不行嗎?”
周秀玲馬上轉過身看着他,“真的?”
看到蘇遠山點頭立馬撲過來,波濤洶涌全都壓在他身上,嬌滴滴的扭着身子,“老公你真好!”
蘇遠山趁機把她壓在身下,低頭就往那張小嘴上湊,結果卻被周秀玲躲開了。
“好幾天沒做了,快給老公親親。”蘇遠山頭剛低下來,就被周秀玲用手擋住了。
只見周秀玲伸着手說:“卡先拿來。”
“急什麼?一會兒給你拿。”
蘇遠山下面都快着火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着急忙慌的脫褲子。
從醫院離開之後,季策還深陷在蘇槿言的背叛當中無法自拔。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公司被查封,幾年的心血全都化爲烏有,女朋友懷孕了,可孩子的父親卻不是他!
之前他一直還覺得奇怪,爲什麼蘇槿言懷孕了不告訴他?
還那麼狠心的想打掉孩子,他甚至以爲是自己讓她失望了,卻不曾想過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這就叫禍不單行!
盒子裡的手機響了,這種時候找他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於是季策找到藍牙耳機戴上。
“老四,我送你的這份禮物,你還滿意嗎?”
居然是季琛,他說的禮物是公司還是槿言?
如果是槿言……
想到這段時間蘇槿言的反常,季策兩隻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咬牙切齒的說:“季琛!你對我的女人做了什麼?”
“什麼你的女人?我說你腦子裡除了女人,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難怪老二看不上你!”
聽到這話季策悄悄鬆了口氣,可如果不是季琛乾的,那會是誰?
劉易陽?
蘇澈?
該死的,如果讓他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非崩了他的腦袋不可!
沒有錯過季琛的冷嘲熱諷,季策冷笑一聲,“說的好像老二看的上你似的!”
如果不是蘇槿言,那現在對他來說最大的‘驚喜’就是公司了,他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驚動上面的人?
“老三,你該不會以爲,我沒了公司就會跟你狼狽爲奸吧!狡兔三窟,就算是失去H城這個舞臺,我照樣能找到地方東山再起。”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季琛搖着頭說:“這幾年有人在利用你的公司洗錢,上面早就有人盯上你了,那幫人收到消
息以後想跑,臨走之前還想做空你的公司,我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提前幫你把事情捅開。”
“這不可能!”
季策根本不相信季琛的話,公司這幾年一直好好的,也幫他賺了不少錢。
而且如果真的涉嫌洗黒,他這個老闆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可要說不信,這半年來公司一直狀況頻頻,賬上的資金越來越少,連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這又該怎麼解釋?
季琛敢這麼說,一定是有證據,如果就這樣開口跟他要,肯定要被他趁機敲詐。
認識他這麼多年,季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他的,於是故作冷靜的說:“你這些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季琛多狡猾的人,怎麼會猜不到他的想法?
“跟這件事有關係的人都被抓了,你根本見不到他們,所以除了相信我,你已經別無選擇。”
“想知道真相的話,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找我,地址明天會發給你,記住,你現在只能跟我合作,否則我能把他們送進去,也就能把你也送進去。”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做事永遠這麼滴水不漏。
上次暗殺老大也是,事先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如果不是老大命硬,恐怕現在季家早就落在他手上了。
接了季琛的電話之後季策更生氣了,強忍着怒意打算回剛纔那個落腳點,卻意外的看到旁邊的巷子裡走出來一個人。
這不是蘇槿言那個黑心後媽的親戚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見他形跡似乎有些可疑,季策開着車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附近的酒吧街。
看到周衛進了一家酒吧,季策猶豫了一下正要下車,就在這時候,靳禹傑的電話打過來了。
“找到槿言了嗎?”
提到這件事季策就生氣,語氣惡劣的說:“找什麼找,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這不可能!”
靳禹傑表示很相信蘇槿言,聽說是她親口承認的之後還替她辯解,“會不會是你做了什麼事讓人家傷心了,所以故意用這種辦法離開你?”
聽他說的一本正經,季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可不應該啊!
以前他更過分的時候蘇槿言都沒離開他,沒道理懷孕之後纔想要離開他。
“可她都那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死皮賴臉的求她回來吧!”
“雖然我不瞭解蘇槿言,可我絕對不相信她會背叛你,你再仔細想想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反常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靳禹傑的話讓季策開始反思,好像自從那天去了趟學校,她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難道那個人是劉易陽?
蘇槿言認識他之前就喜歡這個學長,除了他還能有誰?
想到這個可能性,季策的臉色完全變了,“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碰我季四的女人,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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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