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夏家中,雖然只是兩把質量不一樣的手術刀而已,但此時昏暗的房間裡倒也出現了許多不一般的顏色,張翰的手術刀與那把銅製手術刀接觸的一瞬間,那兩把刀刃上都鈍了一些,張翰比起這個保姆還是要大力地許多,手術刀將那張姨連連推開,張翰輕笑了一聲。
“張姨啊,您可還真是不禮貌,怎麼對自己家人也動刀子。”
那海帶一般的臉現在又通紅了一些,這中老年人果然還是有些無力,身體素質也並不好,才這麼一使勁那海帶臉又像是熟了一樣,臉上的幾粒褶子像是會浮動了一樣,臉上還掛有豆大的汗珠。
“張翰,你給我滾!”
這位保姆大喊了一聲,這房間都能聽見回聲了一般,而編輯則是歪着腦袋,睡鳳眼不屑地盯着這個女人臉上在運動之後顯出的疤痕,那傷疤近乎包裹住了張姨的臉,他半眯着眼睛嬉笑着,“哈哈哈!”笑着做出了一個關鍵性質的動作,編輯將門扶到了張姨臥室的門上。
只見這保姆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過了大概十秒鐘張翰端詳着這位家政員,大笑雖然不止,可眼神卻時時地降落在這人的身上,那張姨的面上又變得煞白了一些,這和那中老年人的新城代謝可不太匹配,說着他將手往門上的那個銅製把手扶去,“張翰!”
話畢,這老女人儼然不像是剛剛那個動刀子的潑婦了,可能是這會張姨已經把那手術刀已經丟到一邊的原因吧。
張家的成年男人無論是否從醫,出行時褲腿上都縫有上一把手術刀,這刀子一切從簡,無非就是醫用的手術刀而已,而張家的成年女性雖然說名義上沒有要求在褲腿上縫上手術刀,但幾乎女人也會隨身攜帶,有一段時間還有的張家貴婦在手術刀上鑲嵌上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那隻大手這一次扶住了自己的大臂,這保姆此時也沒有了威脅只是簡短地請求,她的眼神直視在他的臉上,他感覺好笑於是笑地更加大聲了,那原本還和潑婦並無二致的女人這時好像服軟了一樣,似乎只要張翰繼續這麼笑下去,就可見那海帶一樣的臉上留下清涕和眼淚。
但他沒有打算噁心自己,張姨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這個臥室裡一定藏着張姨的秘密,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就又多出了一個把柄,他或許可以就此控制住這個老女人。說來也奇怪,張家在張餘屏這一支並沒有什麼多記載,可張姨爲什麼好像也有一些權力似得。
“求求你了,不要!”
張姨的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他將大手把這個老女人一推,又推回了剛剛這個女人剛剛坐着的那塊地板上,“咔嚓”門打開,一股淡淡地藥味衝進編輯的鼻腔,這裡不像是一個臥室,儼然像是一個病房,一個架子上還有一大盤的醫用器具像是隨時都可以進行一場手術,當然病牀上也的確有一個病人。
他看呆了,身後傳出了一陣金屬物和地板碰撞的聲音,可這位編輯不管那麼多往這間病房了走進,裡面近乎一切醫療設施都一應俱全,他嘴角輕輕翹起,吐出了一句:“難怪啊,張姨,我怎麼也找不到他。”
但就在這一瞬間,背後那感受到一股衝勁,那中老年人幾個大步便跳了進來,“噗呲——”地一聲,隨後又聽聞刀具滑到地上晃悠了幾聲。
……
保時捷裡好像還可以聞見那油漆的味道,當蘇夏的臉輕貼在真皮的椅背時。
車子開到了一個極寬敞的十字路口,因爲此時只有這麼一輛車等着面前的紅燈,四下冷清也像是片刻的安寧,暴風雨前的寧靜?蘇夏的手機響起,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打來電話的是當地的派出所,“誰打來的?”
“額,是我們別墅區的派出所,”季慕風的指尖還在方向盤上輕點着,可只是一瞬間剛剛停靠的車子忽地等綠燈一亮起又飛快的啓動了,“那你接吧。”
“好,”好你個大頭鬼啊!蘇夏你是一個智商發育健全的成年女性,你管這個男人那麼多幹什麼,不過就是一個電話而已,你愛接不接管季慕風什麼關係,想着她嘴巴里輕唸叨着什麼,季慕風在方向盤上一個大擺彎,整輛車子像是飄出去一樣,地上留下了數道黑色的燒胎印子。
“季慕風!”
“接電話。”
季慕風冷冷地直視道,她無奈地將臉貼向了一邊的窗戶上,接通電話,“喂您好,不好意思警察先生剛剛有事。”
“哦沒有關係,請問您是蘇夏小姐對嗎?”電話那頭好像也是一個女警察聲音大且幹練地念出自己的名字,她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身邊的那個男人依舊沒有消停,也不知這個地方爲什麼像是這樣子的彎道這麼多,季慕風又是一個大擺彎,她的身體往後一揚貼到了季慕風的肩膀上。
而這時的他則是注視着後視鏡的那一輛剛剛停靠在一邊的黑車,剛剛那個“無車問津”的紅綠燈對面突然鑽出了這麼一輛車子,他倒也不是很在意,可這會的這輛黑車竟然先是逆行後又繞到保時捷的身後去了。
“哦,對是我,您有什麼事情?”蘇夏從她的肩膀上起身,臉貼在肩膀上才發現自己忘記繫上安全帶了,季慕風這時猛地加速起來,她的背一時間緊貼住真皮椅背,這片區域裡沒有什麼車子倒也正常,因爲市長的房子與衆多政府要員的房子都緊挨在一起,今天是工作日,應該早早地都去上班了纔是,唯獨這位市長留了下來與自己會面。
“昨天那起事故也許不算是純粹的交通事故,也許與您有關,所以希望您下午來局裡錄口供。”
蘇夏一時間感覺詫異,怎麼回事?當時警察不是隻有留下季慕風的電話號碼嗎?爲什麼要給自己打電話?“行嗎?”電話那邊接着用有力的聲音生勢着,好像這個問題不容得她考慮,那我下午去局裡。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迴應,季慕風冷冷地道了一聲:“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