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市能坐的起勞斯萊斯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但是坐着那種豪車還能出手的人,幾乎沒有。說不定以後你能再遇到他。”
“希望吧……”蕭震擎一說,她才注意到那個人的神秘,當時的陶子全身鮮血,對方卻豪不遲疑的抱陶子上了車。
不得不讓人敬佩。
*
自從回國後,全家人都圍着霍曉菲轉,尤其是梅月容和馮家銘,變着法的逗她開心。
所以週末的這兩天霍曉菲過的很好,臉上也有了笑容。
在國外發生的不好的事慢慢的淡忘了。
晚飯過後,把霍曉菲送進兩人的臥室,陪她一起上牀休息。直到霍曉菲沉沉的在馮家銘的懷裡睡着時,他才慢慢的起身,重新走出了臥室。
穿過走廊,馮家銘去了二樓的書房。
走進門時,看到自己的助理景騰已經等在裡面了。
馮家銘反鎖上房門,看到窗戶全都緊閉,這才走到書桌前坐下來。
景騰立即上前,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張照片遞到馮家銘的面前。
“全都辦妥了?”馮家銘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沉聲問。
“是,她的丈夫融資失敗跳海自殺,欠了一屁股債,我們的條件她全都答應了。”
“嗯,注意掌握好尺寸,最好切斷她所有的後路。”
“是,您放心吧,我們一定保證做的滴水不漏。”
“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開始了,就等魚兒上鉤了。”
“很好。”
*
自從把母親趕回美國,再把蕭震擎趕出霍氏集團,還斷了他跟老爺子的關係。
霍嚴平就感覺世界清靜祥和了很多。
除去兩個心腹之患,接下來的目標就是TY集團了。
南宮拓的手上握着霍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存在一天,自己的公司就會危險一分。
好在這次南宮拓全權委託蕭震擎來查帳,那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對帳目其實一無所知。
很多專業的術語他居然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想想也是,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怎麼可能看的懂?
不過南宮拓不是普通人,派這麼一個草包來查帳,肯定有他的目的。
一上午的時間,霍嚴平都忙着開會,公司裡最近的生意蒸蒸日上,很多部門都忙的不亦樂乎。
快中午的時候,霍嚴平終於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從電梯裡出來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陌生女人突然從旁邊的樓道里走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嚴平大哥。”女人一開口,就讓人有些驚訝。
助理上前把她擋開:“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上來的?快走開。”
霍嚴平淡漠的掃她一眼,接着向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走去。
他在總裁這個位置上,什麼樣的事都見過,所以並沒怎麼在意。
“嚴平大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女人被助理拖出去兩步又大聲喊。
霍嚴平終於停下腳步,要知道這樣稱呼他的人並沒幾個。
霍嚴平擡手讓助理放開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依然沒認出對方是誰。
“你是誰?”
女人立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陪笑的上前介紹自己:“大哥,您不記得我,那您總該記得我表姐雅雲吧?”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霍嚴平臉上的表情動了一下,沉默的看她一眼,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跟我進來吧。”
“是。”女人一聽立即高興的跟了進去。
霍嚴平走到沙發裡坐下,女人倒也不客氣,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先驚喜的打量了一下辦公室,再看着霍嚴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嚴平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這麼突然來打擾您,不會給您的生活造成困擾吧?”
霍嚴平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看着她緩聲道:“我和她多少年不見了,她還好嗎?”
這話一說,女人的神情突然變得悲傷起來,垂着眼瞼低着頭,臉色說不出的悲傷。
霍嚴平的眉頭皺了皺:“雅雲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女人吸了下鼻子,眼睛裡掉出幾滴眼淚來,連吸着鼻子邊哽咽的道:“雅雲姐她……她早就不在了……”
霍嚴平的臉刷的一變,握着沙發扶手的手緊了幾分。
“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擡手抹了把眼淚,抽泣的回答:“雅雲姐她結婚後……跟姐夫的關係一點兒也不好。後來她得了抑鬱症,很嚴重的那一種。經常一個人躲在房間的角落裡喊你的名字。時間長了,姐夫便越來越生氣,問她那個男人是誰,但她從來不會說。姐夫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一開始只是推她兩下,誰知道後來……就變成暴打……雅雲姐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她那麼瘦弱的人怎麼經得起折騰?沒多長時間就臥病在牀了……”
霍嚴平的瞳孔驀地一縮:“那後來呢?”
“後來……姐夫提出了離婚,雅雲姐原本也不喜歡姐夫,很痛快就答應了。可她的身體卻因爲姐夫的暴打徹底的垮了。可是離婚後的她無處可去,她父母早就去世了,孃家的大嫂又不讓她回孃家。當時我媽就把雅雲姐接到了我們家。我媽畢竟是雅雲姐的親姨媽,把她當女兒一樣照顧。雅雲姐的身體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可後來查出她得了癌症……就在今年的兩個月前,她離開了我們……”
霍嚴平的身體一癱,接着眼睛沉重的一閉。
靠在沙發裡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向是冷酷無情的男人,眼眶微微泛了紅潮。
“我還沒請問你的名字……”
“您就叫我雲兒吧,我跟雅雲姐的名字最後一個字都是雲。快走的那幾天,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就拉着我的手說……一定要讓我來找你……告訴你……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想着你……”
霍嚴平擡手捂住額頭,重重的吐了口氣。
“雲兒,雅雲的墓地在哪兒?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雲兒悲痛的點點頭:“可以,我今天來找您,就是這個意思。雅雲姐去世前最想見到的人就是您,如果您能去看看她,我想她一定會瞑目的。”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雲兒自嘲的笑了笑:“我現在被公司開除了,無業遊民一個,只要您說去,我有的是時間。”
霍嚴平擡起腕錶看了下時間:“那就現在吧,可以嗎?”
雲兒直接站了起來:“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霍嚴平讓司機備好車,帶着雲兒一起離開了霍氏集團。
看着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拐上廣場前的馬路,接着慢慢消失在馬路的盡頭,某個辦公室的窗邊,一個男人微眯了下眸子,脣角勾起一抹意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