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豔麗如天邊的彩霞,有的安靜如嫺靜的水中明淨的月亮,有的似紛繁複雜的天上星辰,朵朵美麗動人,並且這些花朵經過能工巧匠之手,裝飾的各具模樣,引人注目。
“哦,兮兮你快看,那盆蘭花真漂亮!”莫夫人難以抑制內心的驚喜,向着前方的那盆蘭花走去。
“兮兮,快看,漂亮嗎?”正當莫夫人的手碰到那盆蘭花時,不想有一雙手也正好抱起那盆蘭花。
“喂,你——”莫夫人不由得驚呼,“這是我先看到的,你怎麼能……”
莫夫人話未說完,透過蘭花的枝葉,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面前。
“呃——”莫夫人不由得鬆開手去,快速地向着艾兮跑去。
“小麗,小麗——”那男子急忙將蘭花放下,着急地追趕着莫夫人。
“兮兮,我們走——”莫夫人捉住艾兮的手,向着旁邊走去——
“媽,怎麼了?”艾兮正低頭看那些鮮豔的花朵,絲毫沒有注意到莫夫人爲什麼這麼驚慌。
“兮兮,別問爲什麼,我們趕緊離開這就對了——”莫夫人着急地說。
“哦——”艾兮不由得點了點頭,同時腳下也加快了速度,跟着莫夫人往前走去。
“小麗,小麗——”這時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艾兮不由得回眸,只見楊若晨正急匆匆地在後面追趕。
“媽媽,那個是楊伯伯——”艾兮回眸,對旁邊的莫夫人說。
“我不想見他,你去告訴他不要再來煩我!”莫夫說着,急匆匆地走開了。
“楊伯——啊不,楊醫生,您好——”艾兮望着漸遠的莫夫人的身影,回眸對正趕上來的楊若晨說道。
“兮兮,你媽媽……”楊若晨看向艾兮的身後,莫夫人步履匆匆,在楊若晨的眼睛中只留下一抹身影。
“楊醫生,您找我媽媽有事嗎?”艾兮擋在楊若晨的面前,冷聲問道。
要知道楊若晨變卦一事,着實令他們都爲之生氣,尤其是艾兮,她沒有想到看似
外表老實的楊若晨,竟是這種人。
“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必須向你們解釋一下,不然的話,我……”楊若晨說着,低下了頭,沙啞的聲音中透着痛苦,“我一輩子會不得安寧——”
“哦,楊醫生是在自己找藉口嗎?”艾兮聲音依舊輕輕的,但是卻明顯地透露出鋒芒。
“兮兮,你誤會我了,我真——我真的是走投無路呀——”楊若晨望着艾兮,痛苦地說。
“哦,我媽媽讓我不要理你,讓你別再來打攪她,我……”艾兮話還未說完,就見楊若晨急匆匆地說,“兮兮,不要不理我,我真的有難言之隱——”
艾兮望着楊若晨,只見他的表情裡透着真誠,不由得心下一軟,嘆了口氣。
公園旁邊有一家小型的肯德基店,艾兮與楊若晨走了進去,點了兩杯果汁。
“兮兮,我知道,你們應該都在恨我,其實我也恨我自己,每時每刻!”一坐下,楊若晨聲音沙啞地說道。
“那楊醫生,既然您知道我們都恨你,那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媽媽面前了,其實我恨你與不恨你沒什麼關係,只是我媽媽……”艾兮的聲音不由得變得哽咽起來,“我媽媽傷心極了,您知道嗎?她對於您的感情其實是極度認真的,可是您卻……辜負了她……”艾兮哽咽着說不下去。
“我……”楊若晨不由得哭泣起來,淚水順着他略帶蒼老的面頰落了下來,哽咽不能語。
艾兮等是他稍稍平靜後,方纔輕聲說道:“楊醫生,如果您真的有特別困難的事,我想……您和媽媽之間就到此爲止吧,免得互相傷害。”
“兮兮,你聽我說,聽我說,我這個難言之隱就是我的前妻,我的前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就在艾兮準備離開時,楊若晨突然大聲說道。
“您說什麼?您的前妻是——”艾兮不由得又重坐下,認真的看向楊若晨。
“我其時同前妻早已離婚了許久了,只是她的精神太不正常,她這段時間又來騷擾我,將我綁架,不
允許我出門,並且時不時恐嚇我,要殺了和我親近的人,我現在真的……”楊若晨說着,低下頭去。
“你們既已離婚了,那你還怕她什麼,幹嘛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艾兮望着楊若晨說道。
楊若晨不由得搖了搖頭,非常無奈地說:“她在你們面前,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她太會隱藏了,我真的沒有辦法——”
“那您今天怎麼能夠出來了?”艾兮望着楊若晨,若有所思地問道。
“我今天之所以出來,是因爲……”楊若晨突然不說話了,目光有些閃爍,許久,方纔說道,“她生病了,很重,這次,我把她送進醫院了——”
“生病了?”艾兮望着楊若晨,眸光一閃。
“是的,你可以跟我去看看,以證實我沒有騙你,兮兮,你知道嗎?我一直沒有結婚的原因也是因爲她,她時不時的回來鬧,胡攪蠻纏,動不動以死要挾,你沒有經歷過,你不懂我的那種痛苦,所以,我不想給任何人帶來傷害,可是後來我又遇見了小麗,她猶如一道陽光,將我的心照亮,我瞬間豁然開朗,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我應該振作,我應該過屬於我的生活——”楊若晨無比真誠地說。
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艾兮看到一個頭發有些斑白的女子躺在病牀上,一雙眸子輕輕閉着,皮膚白皙,若不是身上插的管子特多,看上去特別柔弱如若可憐。
正當艾兮以爲楊若晨又在撒謊時,突然牀上的人動了一下,一雙眸子突然睜大了許多,目光異常光亮,她環顧着四周,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並且渾身上下劇烈的晃動起來,口不擇言地大聲叫喊。
那些話語,都是讓人不堪入耳的,艾兮不由得看向旁邊的楊若晨,只見楊若晨不由得嘆了口氣,聲音沉痛地說:“她得了大病,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這樣待她算對得起她了,其實我也並不是多麼的善良,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只有一個哥哥,嫂子也不待見她,我不管她誰又管她呢?”楊若晨說完,不禁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