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晨無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如果她只是一時賭氣,怎麼會一走就一年多,怎麼會一走就杳無音信,怎麼會連句話都沒有——”莫寒晨越說越激動,不知不覺站起身,“江越,我累了,我想回家,回家——”話還未說完,莫寒晨竟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往前傾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莫總,莫總——”江越大聲呼喊着,快速掏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而此時,Y國。
自從艾兮與沐落的親密照片被髮到網上以後,艾兮原本安靜祥和的生活被打亂,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拜訪”她,更爲可怕的是,竟然蕭家別墅的周圍多了好多隱藏者,他們要麼潛藏在柵欄旁的灌木叢中,要麼藏在茂密枝葉的大樹後,更有的大着膽子翻牆而進,爲的就是拍上一兩張所謂她與沐落的私下約會照!
艾兮非常不喜歡這種生活,原本過着世外桃源似的生活,可是現在,連生活習慣都被打亂了,平時,天氣晴好時,她們都會帶寶寶出去曬太陽,可是現在——她只能望陽興嘆,辜負了那大好的明媚陽光。
只是這樣可苦了寶寶們,這兩個小傢伙平時最愛曬太陽了,只要一來到室外,他們兩個就手舞足蹈,高興地“啊啊”直叫。
可是現在,他們躲在房間裡,只能皺着眉,撅着小嘴,星子般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落寞。
玲瓏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就會發生了這麼狗血的事情。
玲瓏一開始看到新聞時,心裡涌起一陣難過,她期待着兩個家族會做些什麼,可是相反,他們好像對這件事並沒有反對,似乎還有着聽之任之自由發展的態度,她的心更加落寞,只是她將自己的心事藏在心裡,從不表露出來。
以寒姐姐自己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才找到了姥姥,她受了那麼多苦,自己怎麼能和親姐姐爭奪東西呢,更何況她的沐落哥哥並不是東西,在她的眼睛裡可是一件無價之寶呢。
如果他們在一起,或許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玲瓏自己說服着自己,漸漸的,她釋然了,她想笑着祝福姐姐,只要姐姐幸福,她就幸福。
“以寒姐,剛纔我看到那邊的冬青樹枝葉搖晃,估計又有人跳進院子了……”玲瓏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說。
“哎,這到底如何是好?玲瓏,都怪我一時大意,悔不該和沐落一起出去。”艾兮垂下眸子,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憂傷。
“以寒姐,你也別責怪自己,誰能想到會有這種結局呢,再說了,你和沐落哥……”玲瓏停頓了一下,笑着說,“你和沐落哥哥挺配,我覺得特別合適呀。”
擡眸,迎上玲瓏的笑臉,艾兮不禁喉間一哽,緊接着將玲瓏擁至胸前。
“玲瓏,你這個傻丫頭,讓姐姐說你什麼好呢。”艾兮知道玲瓏對於沐落的感情,只是沐落遲鈍,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再加上沐落一直對自己示好,她不是沒有感覺,鑑於這些,她覺得這件事她不好插手,她怕傷了玲瓏的自尊心,可是今天,玲瓏竟我能忍着自己的心傷,說出這句話來,她真的非常感動。
儘管她知道自己對沐落根本不是那種感情,可是玲瓏的話,卻如三月春風,讓她的心裡特別溫暖。
都說富人家庭子女間人情淡漠,可是,善良的玲瓏卻把這句話徹底的否定住了,艾兮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幸福,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凝視的姥姥,善良的妹妹。
“以寒姐,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幸福,玲瓏就高興。”玲瓏擡起眸子,望着艾兮。
“說你傻,你還真傻,姐姐怎麼會和沐落合適呢?姐姐一直拿你沐落哥當弟弟,而你沐落哥也沒有分清親情與感情的區別呢?其實姐姐覺得,你沐落哥哥心中的人兒可是你——玲瓏呢。”艾兮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笑着說。
“真的麼?”玲瓏一怔,眨着大眼睛問道。
“當然啦,可要相信姐姐喲——”艾兮溫柔一笑。
玲瓏低眸,脣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儘管知道以寒姐是在安慰着自己,可是她的
心裡還是非常高興。
或許他的沐落哥哥真的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心呢。
“這些媒體窮追不捨的,讓人真的非常傷腦筋呢。”艾兮望着外面的大好陽光,一臉的惋惜。
“姐,我有辦法,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怎麼樣?”艾兮眨着晶亮的大眼睛,狡黠一笑。
“快說,什麼辦法?”
招呼艾兮過來,兩個人耳語一番,艾兮不住點頭,最後,兩人當即拍板。
招呼過管家,兩個人將管家的頭髮燙成卷,然後又穿了一件艾兮的衣裙。
從後面乍一看,還真與艾兮幾分像呢。
就這樣,幾分鐘後,管家挎着LV小包,腳踩恨天亮,頭戴着艾兮喜歡戴的蝴蝶髮夾,穿了一件白色的亞麻連衣裙。
就這樣,幾分鐘後,“艾兮”挎着小包,撐着遮陽傘,慢悠悠地出了門……
潛伏在蕭家門口的人一看艾兮出門了,也都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說不定她是去會沐落呢,這樣明天的新聞又有了新開頭了。
光這樣想就覺得別開心,於是悄悄地尾隨着遮陽傘下的“艾兮”而去……
玲瓏看那些潛伏的人們都離開了,連忙招手示意,艾兮連忙將嬰兒車推了出來。
他們決定今天帶孩子去個遠一點的地方曬太陽,免得這些“潛伏”人羣將她們搜到。
當玲瓏開出車子,艾兮準備將兩個寶寶放到車上時,忽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後面還跟着一個傭人打扮的人。
“喲,想必這位就是那個蕭以寒了吧?”話語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艾兮不禁一皺眉,仔細端詳着面前的女子。
中等身材,圓圓的臉龐上兩道濃黑的眉毛,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厚厚的嘴脣被畫得如同浸染了血液。
“你是——”艾兮一邊說,一邊將孩子遞給了玲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誰!”女子丹鳳眼一挑,眉宇間流露出一種驕橫跋扈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