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握着手上的梳子,簡單的替她將頭髮梳了梳。
毛巾移到她的臉上,替她輕輕地擦着臉。
她的臉上乾淨的很,沒有什麼傷口,除了沾滿了血以外。
“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喂喂地叫你吧?”
水雪薇腦袋向旁邊側了側頭。
香兒又是等了好半天沒有等到她的迴應,正想再次發怒,卻看到她伸出蔥白的手,微張着嘴,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微張的嘴,想要表達什麼。
香兒一眼看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的面部表情抽搐,一閃而過的尷尬,原來是一個啞巴。
她竟然剛纔欺負了她這麼久,這麼一想,她竟然覺得很不是滋味。
空氣中,有着短暫的靜默,靜默了一會兒後,爲了打破這份尷尬的靜默,香兒先找了話題。
這次是她無理在先,她的語氣,也遠沒有剛纔的那般強硬,反倒一改那強硬的語氣,溫聲細語的與她說着話。
“其實我跟在公子的身邊也沒有多久,也是最近纔跟着他的,因爲我生了一場大病,我孃親都以爲我快要死了,幸好遇到了公子。我的病和其它的病不一樣,公子需要每日爲我扎針,才能解除我身上的病疾,這樣一來,最少也要一年的時間。”
“公子又不喜歡與人相處,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從這裡到我家,有着很長一段路程,有時候一天一夜趕馬車都過不來,所以我孃親就先讓我留在了這裡,等一年後就來接我,有時候空閒了,也會拿好多好吃的來看我。”
女人安靜的聽着,沒有迴應她。
有時候她的安靜,就像是一團空氣,讓人覺得害怕。
“喂!我可警告你!”突然的,香兒故作兇狠的瞪起她來。
語氣中,也多了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家公子起不好的念想,尤其是你們這種女人。我可告訴你,我家公子潔身自好,他只把你們當病人,是不會多看你們一眼的,更不會和你們有兒女情長,我勸你最好收了那份心思,想嫁給我家公子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
她正說着,走到她的前面,還想來一頓長篇大論。
可在看到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時,赫然怔住。
她的小嘴半張着,盯着她,過了好半會,她撇了撇嘴,“哭起來都這麼好看,再說了,我說的也沒有多難聽啊,你哭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抱怨了一兩句後,又重新打開了話匣子,看着她:“你長得這麼好看,別人要是娶回去,說不定還能當祖宗一樣供着,你怎麼會被人傷成這樣?”
“就算是想娶你的人,給你教訓。也不該把你傷的那麼嚴重。還是你的仇家?”
水雪薇安靜的擦着眼淚,沒有迴應她。
就算是啞巴,可看她那架勢,明顯的是能聽懂她說話的。
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她,不理她。
香兒不僅更加的來氣了。
“就算你長得好看,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不許對我家公子,有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