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淑珍憤怒起身,“誰告訴你,哀家怕安康那個賤人?”
“容嬤嬤,再給哀家打,打到她求饒爲止!”
“太后,怕是不能打了,這丫頭身體弱,再打下去只怕會…”
“怎麼,哀家的話也不聽了?會死嗎?她要是死就讓她死,如此目中無人,她還真當宮裡的主人是安康那個賤人了!。”
“哀家是死的嗎!哀家竟能受到一個賤婢挑釁!”
“是。”
容嬤嬤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硬着頭皮,扯着水墨的頭髮,在她臉上又甩了幾巴掌,她的臉被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樣貌,這張臉,大抵是被毀了。
又是幾巴掌落下去,她的手上全是水墨臉上的血,血塊兒。
她嫌棄的,將手上的血擦去。
水墨被打得眼前發黑,隨時要栽倒下去。
孔淑珍譏諷一笑,“這就受不了了?來人,去把鹽水拿來!”
水墨本來是不害怕的,可是一聽她提到鹽水,要是鹽水灑到她的臉上,她的這張臉說不定就要真的毀了。
能跟在公主身邊,她這張臉,要不要也無所謂,只是怕公主見到了會覺得厭煩噁心,她的眼裡終於流露出害怕的情緒,連帶着身體,都狠狠地顫了一下。
她害怕的情緒流露出來,被孔淑珍準確的捕捉到。
她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冷,眉梢揚起一抹得意,“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在宮外,你和你家主子,怎麼對待舞兒的,哀家雖然動不了安康。但是對付你,哀家綽綽有餘!”
見人將鹽水端來,她不急着讓人動手,而是盯着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果然不愧是安康手裡的人,就連這雙眼睛長得也如安康那般閃亮動人。真是個勾魂的妖精,害得皇帝連早朝都顧不上,因爲那個妖女,謀害了多少忠臣!”
孔淑珍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將鹽水全部倒到她眼珠子裡面去。
水墨被人禁錮着動不了?她想開口大罵,但是胳膊被人強行的綁在後面,她的嘴也被人適時地堵上。
她能做的只是拿那雙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冰冷的視線,掃過他們在場的所有人,然而現在的她毫無反手餘力。
她的眼神更像一隻螻蟻那般,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她咬緊牙關。
太監冰涼的小手劃過她的臉頰,她的小臉早疼得沒了知覺,麻木的如一灘死水,唯有那雙眼睛,眼前一黑,她想閉上眼,卻被人強行將眼睛掰開,然後,她就感到,撕裂的痛楚在她眼底瀰漫。
她的眼珠子像是被人,強行撕下來一樣,火辣辣的疼,帶有鑽心的疼。
她終於控制不住的,蜷縮在地上,發出慘叫,然而叫聲不過持續,一兩聲,便被人踩住嘴,她的小嘴被別人踩得變形,連帶着臉上的肉塊脫落。
水墨疼的渾身捲縮在一起,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讓她痛得險些失聲。最終,她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容嬤嬤上前踩了踩她的臉,用腳試探地踹了踹他,見她真的沒了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