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對。”
頓時,附和聲滿起。大家都爲皇帝擁有第一個孩子而開心,而那個刺殺了皇帝的寵妃?那關他們什麼事,現在最主要的是皇帝的孩子。畢竟今年他們的帝王已經三十歲了啊,子嗣可是大問題。
成殷陰狠的望着臺下說着話的百姓。被烤着的手不由得捏緊,當初自己送進去的棋子沒有起到作用,讓自己陷入瞭如此境地。簡直就是在嘲諷他的急功近利。
但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等了,他已經老去。再等下去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輕蔑的望了望在身旁不知顫抖着的施漸和陳翔禮,成殷雖然跪着卻挺直了腰桿。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自古以來的定理。雖然今天敗了,但他死也要死得有傲骨。
監斬官望了望太陽,發現時辰到了,起身大喊:“行刑。”
劊子手們拿着大刀上前,撩開成殷等人的頭髮,瞬間手起刀落。
一些百姓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於是不小心驚喊出聲。但一想到禍害國家百姓的罪人由此伏法,心裡還是異常開心的。
站在城樓上看着這一切的白明悲哀的閉上了雙眼,現如今依舊能夠想起他們一起勤奮學習,懷着滿腔熱水一起進入朝堂,同心輔佐君王的畫面。他不明白爲什麼當初和他一起入仕的那個驕傲擁有一身不屈風骨的同伴爲何會走上這條大逆不道、禍國殃民的不歸路。
想到這兒,白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帶着守候在身邊的親信慢慢走下城樓。
接下來的幾日,沒有了糟心事的大家都開始各自準備天帝宴。
同時,沈城帶着國師的書信沿着腦袋裡的地圖快馬加鞭的趕着路,走到最後發現道路越來越偏。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踩下了馬,將書信放在一旁無字的像是石碑的東西前。
沈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大山,發現這裡和其他的山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灌木叢生。此刻的沈城完全是忘記了拓跋羨君的囑咐,放下書信就立馬離開。
突地,一道金光自一旁響起。待沈城回過頭來時發現原本放在那裡的書信已經消失了。
沈城眼神一冽,暗道果然這裡很奇怪。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光芒自眼前閃過,耳邊響起一股渾厚的聲音“看在你是那小子叫來送信的人,姑且勉你停留在此地的死罪。”
話音剛落,沈城因爲剛剛那人語氣中的殺氣大汗淋漓。等他慢慢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條回玉冕城的大道上,而原本存在腦海裡那去往大山的地圖已經完全消失。
沈城眼神深沉走到一旁翻身上馬,催促着馬兒趕緊回都城。同時心裡懊悔着,自己怎麼就把國師的囑咐給忘記了,幸好那些人手下留情留了自己一條性命。
但住在那裡的人到底是些什麼身份?
大山內,麒麟族的大長老看着拓跋羨君傳來的書信,一臉的
欣喜。最後甚至忍不住開始大聲叫好起來。
這讓坐在一旁的幾位長老了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躲過大長老手中的書信,擠在一堆開始看了起來。
果然大家在看後都是一幅欣喜若狂的表情。
這小子果然是他們一族的福星。現在居然讓天后將天帝宴交給他辦理。
“還在愣着幹什麼,快去取信上提到的東西給那個臭小子送去。”大長老見前面的人依舊呆傻着,十分不滿的挑眉催促。
“對對對,現在應該將這些東西送去。”幾位長老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長老滿意的看着這一切,心想着這次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去瞧瞧他的孫兒。畢竟自他出去歷練,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瞬間,在族中一向以威壓著稱的大長老此刻像囉嗦的婦人一樣爲拓跋羨君擔心個不停。
不一會兒,衆人將族裡拓跋羨君需要的奇珍異寶收集完畢,裝好後拿到了大長老面前。
“不錯。”大長老撫着鬍鬚讚賞的看着衆人,說完就站起身將東西放入自己的空間袋裡說,“這些東西就由我給那小子送去吧。”
語畢,不管衆人的反應一個瞬移離開了這裡,獨留下反應過來的衆人捶胸頓足。
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這麼陰險,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逃了。所以快點給我們回來決鬥,贏的人再去送東西。這個老不死的,他們也想去看天帝宴啊!
與此同時,拓跋羨君從南海那裡去了千年貝殼裡的珍珠回來後就發現自己離開的這幾日發生了不少事。
右相等人想要除掉景王,卻被反將一軍。在還沒來得及造反時就被皇帝和景王識破打入了大牢,且今日已經問斬。
還有玉妃居然行刺了皇帝?!原本是要被一起斬首的卻不料懷有了身孕,所以被皇帝接回了宮裡?!
聽到這些事,拓跋羨君認爲自己很有必要去宮裡看看,弄清楚關於玉妃的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據他所知,皇帝可不是會因爲那人懷有身孕就原來她的背叛之罪。要知道,皇帝和景王一樣,都是冷漠到了骨子裡的人。除非是在心裡認同了的人,要不然他們可不會多看你一眼。
更何況,兩兄弟都是極其厭惡那些背叛了自己的人。所以一般那樣的人,最後的下場都非常的悽慘。
在拓跋羨君一副白髮蒼蒼樣進入皇帝寢宮時,就見到沉珂半坐在牀邊,一隻手彆扭的翻着放在面前文案上的奏摺,一手輕握着在沉睡中玉妃的手。
這樣的情景,一切都如拓跋羨君以往看到的一般,如果忽略玉妃眼角還有些未乾的眼淚的話。
“皇上,國師來了。”江信低身到沉珂耳邊不遠處,低語道。
沉珂擡眼就見到拓跋羨君踱步到自己身旁,向自己點頭示意後就將目光放到玉棉身上。
拓跋羨君聚精
會神的望着在牀上輕皺着眉在睡夢中依舊有些睡不安穩的玉妃,不一會兒就瞧住了端倪。他在玉妃身上看到了一絲還未消散的陌生靈魂。
拓跋羨君立馬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銷魂符和定魂的玉佩放到沉珂面前,輕聲說:“這幾張銷魂符貼在寢宮四周,這塊玉佩讓玉妃以後一直佩戴在身邊。”
沉珂聞言,眼神一冽,開口沉聲說:“她身上還有那東西?”
“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拓跋羨君回答,“但爲了防止以後再出現這種奪舍的情況,還是讓玉妃帶着。畢竟玉妃現在靈魂不怎麼穩定。”
沉珂一邊讓江信將符紙貼在寢宮四周,一邊起身將玉佩戴在玉棉的脖頸間,佩戴好後一臉溫柔的輕撫了下她的臉頰。
拓跋羨君見事已辦完,便向沉珂告辭回了星拔院。據“天帝宴”的舉辦還有六天,他還有一大堆的事需要準備。
瞬間,寢宮內再次恢復了寧靜,溫馨的氣氛在其間慢慢飄散着。
結果,在拓跋羨君剛回到星拔院裡的星拔塔時,就見到自家爺爺翹着二郎腿一臉悠閒的喝着茶。
拓跋羨君連忙將門關上,恢復成自家的容貌,大步走到爺爺身邊坐下問:“你怎麼來了?”
這話大長老聽了可不樂意了,想他這麼一把老骨頭還大老遠跑來見孫子,自家孫子見到自家居然是你怎麼來了。於是大長老馬上吹鬍子瞪眼了,不滿的望着拓跋羨君氣呼呼的說道:“怎麼,這麼不願意看到我。那我回去好了。”
“爺爺。”拓跋羨君看着如老頑童性格的大長老,有些無奈的喊道。
“哼。”大長老馬上轉頭不理旁邊的孫子。
“爺爺,東西帶來了麼?”拓跋羨君開口。
大長老扭着頭依舊氣呼呼的,但還是伸手將空間袋放到桌上。見狀,拓跋羨君將空間袋打開,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放在手中慢慢觀看者,十分滿意。
“爺爺,辛苦你們了。”拓跋羨君溫聲道謝,接着不待大長老反應就拿着東西出了房間,準備讓星拔院裡的人將這些東西整理好後,拿着他們去佈置位於皇城身後高大巍峨的“天帝宮”。
大長老眼神溫和的望着拓跋羨君的背影,眼裡滿是放心的神色。
看來自家孫子在這裡過得還不錯。不止靈力有所增加,連身高也長高了不少。但是這個討厭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看着自己在生氣居然都不知道來哄哄他。
瞬間,大長老的小孩子性格展露無遺。
當然,年輕時候的大長老可謂是十分威武霸氣的,怎麼可能像如今這麼“小孩子”?!所以這恰恰印證了一句話,就是人越活越老,性格卻越活越回去。
這日,冥澈雅同往常一樣仰着頭坐在湖邊發着呆。沉淵去前院處理公務去了,而原本該在她身邊守着的蔓珠和沙華今日也不知所蹤。所有,冥澈雅此刻一人默默的呆在院內沒有出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