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拔院衆人戰戰兢兢的將東西全部弄好後,拓跋羨君站到了大殿中央,朝天界的各位輕微伏了伏身面帶着笑意沉聲道:“謝謝天界的各位今日的光臨,桌上的是我們收集來的人界各處的珍饈,望能夠讓大家喜歡。”
天界的人一邊好奇的打量着在殿中說話的隱世已久的麒麟一邊客氣答道:“你纔是辛苦了。”
在大家都在含蓄的應承着時,突然殿中的天帝相發出耀眼的光芒,讓衆人一時睜不開眼。在光芒消失後,衆人擡眼望去,原本坐落在殿中的那尊高大的天帝相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天帝元澤本人和天后沈微。
除了冥斯和祁軒,衆人見狀,立馬站起來伏身向他們兩個問好:“天帝,天后。”
“不用多禮,大家各自坐下吧。”元澤嘴角如往常一樣帶着笑意向殿中的衆人說道。
待衆人全部坐下後,元澤纔將目光放到在殿中有些侷促站着的拓跋羨君身上,帶着笑意的說道:“拓跋羨君,此次辛苦你了。”
“爲天帝辦事是我的榮幸。”面對天帝沒有收回的威壓,拓跋羨君全身繃緊緊張的說道。
見拓跋羨君在自己釋放的五分威壓下還能夠站立無事的回話,元澤帶着滿意的朝拓跋羨君扔了一枚空間戒指過去說道:“這算是本帝的回禮。”
只是個剛剛成年的麒麟,在自己威壓下有如此表現還是不錯了。
拓跋羨君連忙伸手接過,將戒指放在手裡悄悄打量着。並且用神識感應着戒指內部,果然看見這個戒指裡面放着許多的好東西。這讓拓跋羨君喜形於色。
“在一旁坐下吧。”元澤見拓跋羨君很是滿意這份謝禮,指着一旁的空位開口說道。
“是。”拓跋羨君回話後就在衆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下坐到了離天帝右手邊不遠處的空位上。
元澤重新將目光放回到殿內,見天界的人來得差不多嗎,便舉起酒杯朝大家示意,沉聲說道:“今日本帝很開心能夠與你們在一起共飲此杯,希望來年我們還有這樣的機會。”
衆人舉杯,雖然疑惑今夜天帝怎麼說的如此奇怪,還是齊聲說道:“祝天帝福壽綿長。”
語畢,大家均豪爽的將杯中的酒一舉幹完。
接着,大家便迫不及待的舉筷夾起桌上一直散發着美味的菜餚將它們放到嘴裡。
“好吃。”
“恩,味道不錯。”
“這是什麼?味道竟然如此只好!”
瞬間,殿內一陣此起彼伏的感嘆之聲,這讓做這些準備的拓跋羨君聽見後十分愉悅,慢慢的拉起了嘴角。
果然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在大家欣喜的品嚐着好吃的菜餚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怎麼沒有見到今日獻舞的人?”
聞言,大家也是覺得十分奇怪。今年怎麼沒有看見向天帝獻舞的人,難道今年天界沒有安排?那也不可能
啊,每年天帝過生日之前都會指派天界的一名女子在天帝面前跳祈福的舞蹈,不可能忘記安排的!
畢竟這個傳統都執行了幾千年了。這也是天帝宴的例行公事啊!雖然每年都會跳,但是還是千年前冥界公主的那一隻祈福最讓人記憶猶新了。之後的每年不管舞者多麼勤奮練習也無法超越冥澈雅的那隻舞。
畢竟冥澈雅當時穿的那一身舞衣可是三皇子殿下花了整整幾十年的時間才做好的意見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舞衣啊!且冥澈雅那一隻舞蹈可算是渾圓天成,無人能及啊!
“你們說,這次不會也是冥界公主來跳吧?”依然記得那隻舞的一位天界居民小聲的朝身邊的人問道。
可在座的均是靈力強大之人,即使在小聲也會讓衆人聽見。瞬間,大家的心中便出現了想要看冥澈雅跳舞的想法。
同時,大家都也越來越好奇那個還沒有的獻舞的女子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依舊在景王府裡坐着的冥澈雅正不慌不忙的和沉淵說這話,還時不時的望着天邊逐漸下沉的夕陽。
“公主,天界的轎子怎麼還不來?”不同於冥澈雅的平靜,蔓珠已經有些緊張的開始在外面走來走去,還不時的朝天邊望着。
這個轎子來接送也是天帝宴的既定的習俗,每年獻舞的女子必須乘着天帝派來的轎子到達聚會的地方,不能自己一個人前去。
“不要慌,蔓珠。”沙華在一旁安慰,但其實自己也是緊張到不行,畢竟這是公主第一次的獻舞,可千萬不能有任何差錯啊。
就在兩人慌神之際,沉淵轉頭問:“什麼轎子?”
冥澈雅聞言就將慣例講給他聽了,這讓沉淵露出帶着興趣的表情,這畢竟是個奇怪的習俗,讓人摸不着頭腦,而且根據小蝶的說辭是他們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果然越來越多的東西讓他覺得疑惑不解。沉淵望着不遠處沉思道。
就在幾人不同的狀態下,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外表雪白的,四個角均吊着鈴鐺的轎子。風輕輕吹來,鈴鐺發出清脆的“鈴鈴鈴”聲,讓人覺得煞是好聽。轎子四周的輕紗也隨風飄舞着,在空中劃過一個個美麗的拂度。
站在轎邊的一名身穿銀灰色鎧甲的天兵站出來鄭重地朝冥澈雅伏身道:“公主,請上轎。”
聞言,冥澈雅就神色自然的拉起沉淵的手往轎內走去。一旁的蔓珠和沙華以及天兵們想要開口阻止均被沉淵一個帶着滿滿殺氣的眼神給制止,只能憋屈的將口中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裡。
見冥澈雅和那名凡人坐下,幾名天兵在交匯了眼神後便同時擡起轎子的四個角,穩穩的朝天帝宮快速行去。
而蔓珠和沙華也默默地跟在身後,一臉的不高興。
他們剛剛又被那個魔族給威脅了。但同時蔓珠和沙華又同時想到,那個魔族去滿是天族人的宴會沒事吧?如果被認出來會不會被立刻咔
擦掉啊?
想到這兒,蔓珠和沙華的眼神再次交匯,不過這次可不是滿滿的不服,而是帶着幸災樂禍。讓那個魔族不讓他們接近公主,活該等下被認出來讓天界人欺負。
可是,這時高興着的蔓珠和沙華萬萬沒想到到了天帝宮那兒出現的會是另外一個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狀況。
天帝宮內的衆人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獻舞之人出現,在聽見稟報說獻舞之刃已到,均張大了脖子往外望。
不一會兒,便看見穿着一身紅衣的冥澈雅走下了轎子。
在衆人還沒有欣喜完,就見到她居然從轎子上拉着一個凡人走了下來,並且和那名凡人一起神色鎮定的走進了殿內。
頓時,殿內安靜一片,大家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冥澈雅和沉淵。不理解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難道這是冥界公主重新找的一個愛人?就像他老爹一樣?但想想怎麼也不對啊!
冥澈雅鎮定自若的將沉淵拉進天帝宮裡,四周張望了一下就徑直拉着沉淵走向冥王冥斯一旁空位置讓他坐下。
“父王,小爹爹。”在沉淵坐下,冥澈雅這才擡頭向一旁的兩人打着招呼。
冥斯用殺人的眼光看着被冥澈雅拉着的沉淵,在聽見自己乖乖女兒叫自己後,連忙收好臉上的殺意,一臉微笑的望着冥澈雅開心的叫了一聲:“乖女兒。”
果然,自己越來越看不慣女兒身邊那個男人了!自己當初怎麼就答應讓女兒去他身邊呢。突然間,一想到自己乖乖女兒即將離開永遠呆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就異常後悔當初的決定,他果然應該在天帝宴後就把女兒叫回來陪在自己身邊。
祁軒也是一臉愉悅的看着許久未見的冥澈雅,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冥斯那一臉望着沉淵的咬牙切齒,覺得一陣無奈。
這人有時候還真是個小孩子脾氣!
“快去吧。”知道今日冥澈雅要跳祈福之舞,祁軒望着冥澈雅溫潤的笑着說。
“恩。”冥澈雅點頭答應後轉頭對沉淵說了一句“等我跳完舞之後再回來陪你”就大步向殿中走去。
望着坐在守衛的天帝元澤,冥澈雅眼神越發的柔和,暖化了的臉龐帶着絲許溫度祝賀着:“願天帝伯伯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元澤帶着慈愛的眼神看着場中的冥澈雅歡快的說道。
待天帝語畢,殿中的所有人均將帶着期待的眼神黏在冥澈雅的身上,希望能夠再次見到那場讓人記憶猶新的祈福之舞。
在天帝的擡手中,天帝宮變得鴉雀無聲。不一會兒,清脆悅耳的絲竹之聲響起。
而冥澈雅早已擺好了姿勢,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一擡,一轉,一挽,一躍,冥澈雅隨着記憶深處的動作動作着。
衆人癡迷的望着殿裡那抹妖豔的紅色身影,在她的一撇一動中完全被帶入了獨屬於她舞蹈的世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