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寂靜一片,他們都沒有想到,剛剛還站着下令的國主居然在下一秒被殺。
“國主死了?!”不知是誰,呢喃出這句話,讓原本安靜得街道瞬間炸開了鍋。
“國主死了,我們可怎麼辦啊!”一明老百姓開始無措的痛苦。
在這樣天下滿是諸侯國的時代,失去國主就相當於失去了依仗,那麼他們的國家很快就會因爲各個諸侯國的爭搶變成戰爭的源頭。
那麼等待他們便是名不聊生。
在東郊國皇城裡的內侍監聽到屬下的來報時,一臉的蒼白,無力的坐在位置上,望着遠方。
就在侍衛以爲內侍監不會有什麼動作之時,他卻起身,拄着柺杖向外走去:“你跟上。”
“是。”侍衛恭敬的回話。
內侍監滿臉堅毅的往外走,原本有些佝僂的背此刻挺直着,像一座松樹般。
他不能讓東郊國就這樣毀掉,他一定要實現國主一同天下的願望。因此必須迎回他們的王子。
就這樣,原本強盛的東郊之國因爲失去了一個勤政的國主而開始走下坡路,進入了長達十年的艱難生存!
利用妖姬讓東郊國強盛起來的東來,估計到死做夢都沒想到,因爲妖姬而強盛的東郊國會因爲妖姬再次落寞。
但當其他諸侯國聽聞這個消息時,都在排算着怎麼將這麼大的東郊國吞併入腹中,變成自家的領土,擴張自己的領地,並沒有意識到利用妖怪是一把多麼恐怖的雙刃劍。真是應了那句話,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半空中,祁兮懿滿眼興奮的望着妖姬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的大石也終於放下。
但在見到東郊國失去國主,街上那滿臉無措的臣民們,祁兮懿有變得惆悵起來,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這個國家定是戰亂連連,內戰不息外敵不斷。可憐的也只有這些老百姓了。
“走吧。”元昊然一個揮手,馬車原本空空的一面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向餘源下令。
餘源拉起繮繩,駕着獨角獸慢慢向前行。至始至終,地下的人們都沒有發現他們。
望着漸漸遠去的東郊國,還在愁思中的祁兮懿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立馬搶過繮繩將馬車駕着望另一個方向駛去。
“我們不能走,剛剛那羣沒有形態的妖魔還沒消除呢!”祁兮懿一臉義正言辭的不準餘源搶他手中的繮繩。
餘源見狀,閉眼不再理他,等祁兮懿去折騰。
不一會兒,祁兮懿追隨着那羣東西的氣息來到了一片陰森的樹林。祁兮懿打量了幾番,立馬抽出劍跳了下去,一副氣勢洶洶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望着祁兮懿那決絕的背影,餘源難得的皺起了眉頭,轉頭低喊了一聲:“主子。”
“去吧。”元昊然冷冷的聲音響起。
聞言,餘源便立馬跳了下去,去就那個已經被衆多的妖魔追得滿樹林亂跑的傢伙。
餘源剛落地,眼尖
的祁兮懿便看見了他,毫不猶豫的向他本來,邊跑還邊大喊:“餘源,快點拔劍殺了我身後的那羣妖魔。”
餘源見他一邊逃跑一邊還時不時的拿劍砍兩下身後的那羣東西,那樣子要多正義有多正義,要多決絕有多決絕。
如果忽略他那像是逗貓的砍動作的話。
餘源在心裡嘆息了一口氣,拔劍,將靈力注入劍中,一個瞬移來到了祁兮懿身旁,舉劍便砍。
祁兮懿星星眼的在餘源身旁,看他利落、帥氣的動作。
真是餘源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好麼?
祁兮懿見剛剛那羣還氣勢洶洶的妖魔在餘源狂風暴雨的攻擊下,變得零星,開始躲閃。自己也拔劍朝那羣準備逃跑的妖魔攻去。
在餘源和祁兮懿兩人的合力下,林間的妖魔快速的消失,原本陰森黑暗的樹林也變得光明,零星的陽光細碎的透過樹葉間的細縫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奇妙的圖案。
“呼,累死我了。”祁兮懿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放鬆的倚在一旁的樹幹上。
餘源斜了他一眼:“既然完了,就上去。”
說完,便提着祁兮懿的後領,一個飛身回到了馬車的前面。
待祁兮懿做好後,他張着滿是趣味的眼望着餘源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餘源駕着馬車前行,並不回答。
祁兮懿癟了癟嘴,真是座冰山!哼,看在剛纔他幫了自己的額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馬車內,元昊然柔和的望着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冥澈雅,嘴角拉起一個拂度,心中起了一個想法:“小蝶,我教你識字,如何?”
冥澈雅眨巴着大眼望了元昊然幾眼,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聞言,元昊然將小桌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木櫃上,拿出一張宣紙,攤在冥澈雅的面前。
握住冥澈雅的小肉爪,拿着大大的毛筆,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書寫了三個字。
“這是你的名字。”元昊然指着上面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這是冥,這是澈,這是雅。三個字連起來就是冥澈雅。”
冥澈雅眨巴着大眼目不轉睛的望着那幾個字半餉,轉頭糯糯的開口:“那小然的名字呢?”
元昊然提筆,揮灑的讓自己的名字躍然於紙上:“這便是我的名字,元昊然。”
冥澈雅乖巧的點頭,然後不讓元昊然再幫忙,自己拿着一旁相對來說比較細的毛筆,根據剛剛元昊然教的步驟一筆一劃的開始寫了起來。
果然,第一次學寫字的冥澈雅寫出來的那幾個歪歪扭扭,讓人完全不知道她寫的是什麼。
冥澈雅皺着小小的眉頭,嘟着嘴一臉不滿的望着宣紙上的字,果斷的提筆重新開始寫。但這次也同之前那次,歪歪扭扭。
“小然。”冥澈雅張着水汪汪的大眼向身旁一直默默望着不出聲的人求救。
元昊然眼裡含笑,看着她那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好玩,同時也
內心暖暖。
畢竟小蝶同相遇的時刻相比已經多了許多豐富的表情了。這樣的結果是他一直期望也是一直期待的。
元昊然再次握住她的小胖爪,一筆一劃的開始教她書寫。
溫馨的氣氛在二人之間緩緩流動着,充溢着整個車廂。
餘源駕着馬車在天空中漫無目的的前行,馬車四角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漸漸到來的夜裡分外大聲。
白日裡在暗地裡躲藏着的妖怪們紛紛興奮的跑出來開始狩獵,爲飢餓、無聊的日子帶來一絲的血意和愉悅。
祁兮懿望着這充滿無數飄着的不同火焰,一看便是那些妖怪在夜裡出行,驚訝的咂了咂舌。
乖乖,到了夜晚這妖怪也太多了吧!
一直全身僵硬,手放在劍柄上防備着妖怪的祁兮懿發現,只要他們的馬車向前幾分,前面就會迅速空出一大塊空地,那些妖怪會乖乖的躲得遠遠的,不敢靠前,就像是在怕着什麼一般。
祁兮懿慢慢放鬆身體,滿眼複雜的望了後面的馬車廂。
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在人界呼風喚雨的妖怪這麼害怕這麼一行人。這讓一直艱辛除妖的祁兮懿怎麼可能不心情複雜。
換句話說,就是在心底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各種的咬牙切齒。
當然,這些情緒祁兮懿也只敢在心底想想,沉澱沉澱,不敢表現出來。只因敵人太過於強大,而且自己還毫無還手之力啊。
拂開馬車窗戶上的帷簾,元昊然打量了下外面的場景,全身的靈力想外泄,一道讓妖怪們害怕的威壓在空氣中密密麻麻的散開。讓明處和躲在暗處悄悄打量他們一行人的妖怪快速的逃跑。
深怕自己的動作晚一步,那麼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餘源,我們到哪裡了?”元昊然見四周的妖怪都消失了,開口問道。
“不知。”
因爲主子沒說,所以他就駕着馬車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了。
元昊然眼神灼灼的打量了四周半響,纔開口:“去仰光。”
“是。”餘源回答完,將手中的繮繩給了祁兮懿,便轉頭抱着劍開始閉目養神。
完全就是一副全權交給你,我不管了的樣子。讓祁兮懿牙癢癢。
無奈,祁兮懿只好心有慼慼的拿過繮繩,讓獨角獸轉頭朝仰光的方向前行。
在夜間行走的過程走,祁兮懿趁空折了一個紙鶴,由於之前在上面畫了一個飛行的法陣,所以祁兮懿將它拋到了空中:“將信帶回給父親。”
語畢,那紙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剛送走紙鶴的祁兮懿見餘源望過來的目光,一臉的驕傲:“你想要知道剛剛那是怎麼飛起來的麼?”
餘源嘴角抽了抽,果斷閉眼不理會他。
但祁兮懿並沒有因爲餘源的無視而閉嘴,反而更加的興奮:“如果你開口說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怎麼樣?怎麼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