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劍池開啓對於帝國而言都算是大事,而且這一次還是皇后欽點,讓劍池大開,無數的年輕一代強者進入其中。
如今丹陽城內可以說是宗師雲集,如此多的修行強者一同前來書院,對於丹陽城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修行之人自然是與普通人有些不同,而且如今這些可都是真正跨入修行強者行列之人,不乏宗師強者,這些人若是在丹陽城內動手,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丹陽郡守府內金寒山有些頭痛不已的看着手中的消息,當那些宗師以及六境強者來到丹陽之時他便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皇后欽點,這些紛紛趕來的修行強者之中,有不少人是抱有別樣的目的而來的,這樣一來對於他而言就更加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了。 Wωω● тTk Λn● ¢〇
金寒山貴爲一郡之首,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畢竟能夠在方毅手中奪下一片天地的男人可不簡單。
只不過今日卻是有些麻煩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書桌前一名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聽見金寒山有些無奈的聲音,他也只能苦笑道:“大人,真的不是我們的錯,您也知道二先生弄的那一出,讓不少年輕一代連進入劍池的機會都沒有,白來了一趟他們怎麼能不憤怒,這不剛好與書院的學子撞上了,兩者本就就有怨言,年輕氣盛,說不了兩句這就動起手來了,我們書院也就那幾位天才,剩下的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學子,自然不是那些門派千里挑一選出來的門人對手,而且年齡也相差了好多,最後書院十幾名學子全部都被送去了醫館,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經脈盡斷,修行之路已經完全關閉了,這也是讓書院那幾位教授憤怒的原因。”
金寒山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男子沉聲道:“書院怎麼說?”
“宋煌教授已經讓人帶話過來了,這件事朝廷不要管,既然是江湖之事,那就江湖解決。”男子有些神情尷尬的迴應道。
“哼,好一個江湖事江湖了,連老一輩都出手了,還能是普通的江湖事?”金寒山雙眸一寒,用力一拍書桌,強大的氣息直接流露出來。
感覺到金寒山的怒意,男子底下了頭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了,這件事也不是你能夠處理的,先放一邊吧,另外讓你去請曹通判,他怎麼說?”
金寒山也知道如今這件事已經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了,畢竟這一場戰鬥纔剛剛開始,帝國無數雙眼睛都在看着這裡,他必須選着站隊了,否則等待他的必然是無情的覆滅,金家不是帝都商家,沒有這樣強大的人脈,就算是太師廢去,依舊有人能夠站出來爲其說上一句話,他自己就是金家的頂樑柱,這一次他必須做出選擇了,也許這一次便是金家在上一步的希望。
帝國九郡郡守已經是站在朝廷金字塔頂端的官員了,不過在他們之上依舊還是有一批人,六部尚書之位,有誰能夠不動心,若說他金寒山沒有一點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危險同樣能夠帶來機遇,就看自己如此處理了。
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金寒山眼神一凝,望了望窗外,而後對着男子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男子先是一愣,而後同樣感覺到那道氣息的到來,這才明白過來,而後點了點頭,行禮退了出去。
曹乾坤緩緩的漫步而來,就如同賞花遊園一般,十分的愜意,絲毫沒有因爲如今丹陽城內緊張的局勢,而感覺到有任何的緊張。
跨入房門,曹乾坤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間書房,而後直接坐在了金寒山的前方,靠在椅子上,右手的三根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處。
“金寒山,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客隨主便,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如此,曹乾坤突如其來的的話語一下子打亂了金寒山的節奏,讓他本來想說的話語,一下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什麼意思?”
金寒山想了想,還是沉聲的詢問出來。
曹乾坤眯着眼睛,就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一般,令人窒息,狹長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神光,而後輕笑道:“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含義,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也沒有資格插手。”
“這一次可不僅僅只是皇后要和二先生扳手腕這麼簡單了,而是書院要與帝國扳手腕了,商家破敗,太師已經時日無多了,這一次的博弈不僅僅是書院與帝都兩者之間的交手,同樣是舊權貴與皇后之間的較量了,我們根本沒有資格決定棋路的走向,因爲我們都只是這盤棋上的棋子而已。”
金寒山何嘗不明白曹乾坤所說的事情,但是他與曹乾坤所想不同,既然帝都如此關注,那麼這邊是機會。
“書院再強也不可能抗衡帝國的意志,這一戰無論怎麼算,都是書院輸定了,我爲何要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
金寒山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會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此刻神情已經平靜下來的他淡淡的迴應道。
曹乾坤哈哈一笑,指了指自身,而後冷冷道:“你以爲你算什麼,帝國強大在於軍人,郡守之位不過是文人之位,放眼看去,六部尚書之位,哪一個不是邁入八境的大宗師,這不僅僅是能力的問題,同樣也是修爲的問題,因爲無論什麼事,歸根結底還是劍的強大,道理永遠掌握在強者手中,說不過,那我就打到你服爲止,若是還不肯服,那就殺了換一個人來,你覺得你在這場風暴之中能夠擋住幾劍?”
“帝都那一夜有人出劍一十六,斬殺了太多的強者,若非我監察院憂律首出手擋住了其中的數劍,你以爲那樣一場風波會這麼簡單,憂律首的出手也許只能代表他自身的意思,但是院長將其帶走了,那麼就是監察院的意思了,我監察院不願意看見帝國動盪,那麼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院長已經親自交代過了,這件事我們無權參與,也不許參與,我們只看不說,這些年來皇后一直在做準備,百里赤地之行結束,整個帝國都暗流涌動,你也應該聽說了魔剎天的那個少年還活着,這讓不少舊權貴開始有了別的心思,沒有人願意狡兔死,走狗烹,就像當年那個男人說的,帝國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有那麼多柄不一樣卻同樣強大的劍,如今千山玲瓏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這些人全部剷除,你以爲會這麼容易?”
“書院的底蘊也不會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如今還不過是宗師之下的強者出手,想來也快了,那些人也該出手試探書院的態度了,二先生將他們全部趕出了也是爲了防止他們在書院內出手,當然她何嘗不是爲了給這些人一些藉口,她不可能主動殺人,但是有人將脖子遞了上去,她絕對不會吝嗇她的刀劍,如今她已經磨刀霍霍,這個時候任何當在她身前的都將成爲第一個被殺者,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就這樣死在這裡吧?”
聽出了曹乾坤話語中的嘲諷,金寒山卻沒有絲毫的生氣,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子,他有着常人說不能比擬的思維與主見,所以他不會因爲曹乾坤的一兩句話就有所改變,當然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做出的決定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但是這就是一場豪賭,他既然想要上賭桌,那麼就只能冒這個風險。
“三大宗師一同前來,這絕對不是好玩的事情,雲中君且不說,烈山亢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出手,騰家那個男人同樣也不簡單,這一次他們可是算準了機會進來的,而且誰都知道東海青鳳與二先生之間的矛盾,書院院長不出,他們拿什麼來擋住這樣三位大宗師,僅憑二先生與大先生兩人?而且這一次是皇后親自佈局,爲的就是打壓舊權貴的氣焰,同時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這一次變動的對立面的,你覺得有人能夠承受陛下的怒火?”
曹乾坤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嘆了一口氣,而後站了起來,他知道金寒山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監察院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劍,然而如今這柄劍卻不在聽從指揮,你覺得陛下會怎麼想?而且你也該知道帝國可不是隻有監察院,還有一個地方叫神都府,九耀擋住了那位老人,神都紅袍都親自出動了,若不是那一夜莫侯攔住了憂墨涵,如今監察院恐怕就會少了一個律首了,再這樣的背景之下,你們監察院還是堅持不做任何事情,你不覺得秋後之算,你們還有價值?”
站起身來曹乾坤負手而立,語氣平淡無比的說道:“解燕白當日若敢出手,我監察院三位律首將會統一出手,直接將他殺死在帝國,而且這件事是陳院長授意的,當日我檢察院的黑耀已經點燃,就算沒有莫侯出手,你以爲這位神都紅袍能夠活着走出那條街?”
“我也不管你金寒山準備做些什麼,不過你還是應該關注下一個人,看一看他,到底準備做些什麼。”
“嗯?”
“神威侯方毅,你不覺得,他**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