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公前腳剛走,忽然魔音連連,如暗涌急流,亂人心魄。
陡然,玉嬋郡主一躍而起,發出駭人的怪叫,一掌朝着沈心竹胸口拍來,易少天大驚失色,手掌一吸將沈心竹身軀拉後,吸力不由緊貼在她的背後,僅隔着一層薄紗,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及肌膚相親時的觸感。
“郡主,你怎麼了?”沈心竹大吃一驚,但她依然不信郡主被妖邪附體。
接着兩名宮女亦發身爲兩隻大兔妖,向着身邊的其他宮女撲去。
陰風陣陣,天地色變,妖霧繚繞,驚魂奪魄,玉寧宮裡數名宮女發出慘叫,一地血光。
沈心竹玉容失色,她何時見過妖怪,但此時不由她不信。
郡主被一團黑霧籠罩,已看不清她的身影,只見她披頭散髮形如惡鬼在空中游蕩,妖霧吞噬了死亡宮女的氣血與幽魂變得更加殘暴兇狠。
一名宮女驚魂失魄的發出慘叫,她拼命的向着宮門外撲去,卻被那惡靈分裂出來的力量剎那間鑽進了身體,瞬間失去心智,發出惡鬼之聲張牙舞爪的向易少天與沈心竹撲來。
門外兩名宮女聽見慘叫,衝了進來,一見到這可怕的情景,頓時奪門而逃,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宮門啪的一聲便自動關閉,任憑她們如何拉扯都無濟於事。
兩隻兇殘的兔妖,張着獠牙瞬間撲出,吞噬了她們的靈魂,奪舍了她們的肉軀。
慘叫連連,頓時吸引了護衛禁軍,玉寧宮外不一會便傳來整齊急促的腳步之聲,沒一陣便見大量的禁軍將玉寧宮圍的水泄不通。
只見玉寧宮已籠罩上一層妖霧,風起雲動天昏地暗。
“大白日裡,哪會有妖魔作怪?衝殺進去。”一名將士大喝。
頓時兩名禁軍撞開大門,但見一股妖霧沖天而起,兩聲慘叫,禁軍剎那間頭破血流死狀恐怖。
大門砰然關閉,未有人再敢撞入。
易少天將沈心竹護在身後,只見她受到驚嚇已然花容失色,一隻手緊緊抓住易少天的手臂瑟瑟發抖。
魔音陣陣,死去的宮女已化成猛鬼般的殭屍,受一股妖氣所控,向他們圍逼過來。
宮門外,兩具死去的禁軍同樣爬了起來,他們被妖霧奪體異變成惡魔般的兇靈,皮膚均已發生異變,如一具恐怖的老屍毫無血色的抓着劍朝着人羣殺去。
天地失色,黑雲猛壓而下,妖風大作,日月無光,彷彿玉寧宮已陷入一片幽淵。
易少天望着恐怖陰森的妖魔,喝道:“你是什麼妖怪?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一道紫光奪目而出,炙熱的光華剎那間將逼近的妖霧焚燒。
易少天大喜過望,果然這惡魔懼怕九相神火,他大手一揮紫火疾入虛空,所掠之處妖霧瞬間便被神火驅散。
妖魔露出驚異之色,竟不敢再觸碰紫火,立在空中虎視眈眈。
化成恐怖妖屍的宮女凌空布來,沈心竹早已嚇的面無血色,慘叫一聲,便將頭埋在易少天身後不敢擡頭。
“有我在,別怕。”
沈心竹的手鬆了一些,亦沒有再激烈顫抖,她露出信任的微笑,雙眸的驚恐褪去大半。
易少天冷冷一笑,紫火在他的操縱下一分爲二,一道疾速回射,一圈橫掃,頓時妖屍淒厲咆哮。
“何方妖魔,膽敢在帝國作亂?”一道宏亮的聲間響徹天地,如神雷一擊,虛空大震。
溫乃公公的聲音高呼道:“國師駕到,速速避讓。”
禁軍立即散開,只見一羣道人擁擠着一名長鬚道長,此人身披藍衣道袍,身前一個八卦,背後一塊符圖,頗具神聖威嚴。
太子朱劍星的聲音急促的道:“國師,你快快施法救玉嬋妹妹與易少保出來。”
“佈道施法,大家速速退後。”
“弟子們,佈陣!”一羣道人快速將玉寧宮圍成一圈,佈一個八卦大道之勢。
國師屈指掐符,嘴中吟唱有詞,他的體外一股旋風發出奪目的光華,只見他手中的三張紅色符籙破空長嘯,一股大道之勢砰然席捲而出,朝着玉寧宮正門,正頂飛掠。
轟!天空強震,只見一道符籙被咆哮的陰風捲起,瞬間炸開,猶如驚雷,一張貼在朱門,一張貼在琉璃瓦面發出紅色的奪目光華。
國師大吃一驚,凌空飛起,他手中再次多了一張大上一倍的紅色符籙,沉喝道:“何況妖物,速速就擒。”
他大手一拍,一道太極八卦光華連同紅色符籙氣不可擋的拍向妖雲風暴核心,虛空大震,風雷作響。
易少天手上九相真火所掠之處,妖霧被驅,但妖靈十分狡猾,她似乎知道他不敢輕易傷了郡主的肉軀,變得肆無忌憚,十分癲狂的撲殺而來。
郡主披頭散髮,張着血口冷笑道:“易少天,是時候讓你吃點顏色了,一個小小人類,也企圖與天相鬥。”
易少天驚道:“你是誰?”他話音剛落,就見郡主纖細手掌發生了變異,身體生長出又長又鋒利的爪牙,陡然間瞬移至移少天身旁,分化成重重妖影,一同凌厲攻來。
他亦不甘示弱,精神之力瞬間籠罩,手中的九相神火化成一團炙火擋在身前。
一股強大的妖力襲來,發出連連交鋒嘯響。
陡然,沈心竹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遭了!”易少天心中一寒便知不妙,剛剛戰鬥之時,沒有注意到她嚇的獨自逃開,卻被一羣失去生命的宮女妖屍團團圍住。
他手中的九相神火立即疾射而出,數聲悶響,妖化的宮女瞬間炸開,化成齏粉。
“不自量力!”郡主破空而來,妖霧中一隻驚魂駭人的鬼爪撕破虛空,來勢洶洶的抓向他的頭顱。
“喝!”易少天大喝一聲,手上冰龍槍席捲出一股冰冷的寒意橫空一掃,槍勢逼人,虎目泛光,精神之力封鎖虛空,感應那妖靈的位置。
沈心竹已面如死灰,從未見過妖靈的她手腳不受控制的一陣亂顫。
易少天現在非常被動,畢竟他不能傷了郡主,否則後果相當嚴重,說不定被滿門抄斬。
“怎麼樣?無可奈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