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妃聞言皺眉道:“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煉化什麼靈器,而是趕緊靜修,以恢復傷勢。不要做那些無用之功。”
李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嘿嘿一笑,“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師姐,現在的嘛,略微有些嘮叨。”見她臉‘色’微微一變,略有不悅,連忙轉移話題,“放心吧,些許小傷還難不倒我,我可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記住,萬一他們提前破了禁制,你就想辦法先走,不然會拖累我。”
說完,腳步踉蹌的順着長廊往裡面走去。
洛羽妃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半天,輕輕嘆了口氣,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陣法內。
霧氣依然,但卻沒了最初的安靜。重傷李川后,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操’控陣法對他們進行無休無止的攻擊。
儒生五人聚集在禁制屏障附近,由三位元嬰中期修士負責警戒,兩位後期則在傳音‘交’流着什麼。
儒生問道:“怎麼樣?”
符老嘿嘿一笑,“宗主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在符籙一道上還是有這個自信的。我那枚追魂符可不是普通追魂符那麼簡單的,裡面暗藏着極大玄機,附有一道七傷蝕骨咒,乃我百年前偶然得到的。每次發作必傷一處臟器,七次之後身體中連一處完好的骨頭都不會有的,但卻不會立即死去,直到最後化爲一灘血水纔算結束,而且連元嬰都逃不出去,最爲歹毒不過了。
即便出竅期修士中了此符不死都要脫層皮。要不是這個煉器宗乃非比尋常之地,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使用的。”隨後神‘色’一正,“我剛纔利用追魂符中暗藏的神念與他溝通,讓他立即將禁制屏障打開一個缺口。可那小子說現在傷勢太重,並且最後那一擊嚴重透支了他的體力,連站都站不起來,根本無能爲力。
讓我再給他兩個時辰的時間。不然,寧肯被我施咒折磨死,也不會答應的。
這小子可真是個硬骨頭,竟然被我連續施了兩次法咒都沒有服軟,只好答應了他。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況,真怕‘挺’不過去,就此一命嗚呼了,那樣一來可就得不償失了。”
儒生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兩個時辰不行,韓家那邊怕是用不着兩個時辰法陣就會銘刻好的,到時,這小子即便給我們打開禁制屏障又有什麼用?對了,和他一起不是還有一個‘女’修嗎?”
符老道:“這個我自然問了,他說那個控制禁制的‘玉’符早就被他煉化了,別人根本無法使用。”
儒生道:“看來他是在謀求自保了。”
符老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小子只不過抱着僥倖心裡,沒有死心罷了,待到兩個時辰後,若仍舊對我那道符咒毫無辦法,自然只能乖乖的與我們合作,除非他當真不打算活下去了。”
儒生踱了兩步,肅容道:“你確定他對那道七傷蝕骨咒不會有任何辦法?即使暫時壓制也辦不到?”
符老笑道:“宗主多慮了!只要他還不是出竅期大修士,就不會對它有絲毫辦法的,否則,萬符‘門’也不會把它列爲三大禁咒之一了。當年其‘門’人就是因爲這東西招惹到了一位大神通修士。差點給宗‘門’帶來滅‘門’之禍的。要不是最後找到昊陽派的李洪儔前輩說情,早沒現在的地位了。”
儒生點點頭,“這件事我倒也聽說過。”默然片刻,扭頭看去。目光似已穿過了那重重的霧氣。“看來,我們只能往那裡打打主意了。”
符老聞言瞳孔微微一縮。“宗主的意思是?”他的目光同樣的望向了那處。
防護禁制前,中年男子一言不發,正在皺眉思索着什麼。
“那小子最後一劍藉助靈器之威雖然攻勢凌厲異常,可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容易走掉。那五人修爲都不弱,按理說,至少有五成機會將他留下來的。莫非,是故意放他走的?可他們應該沒理由如此做啊?到底哪裡不對……”半晌後,他問身邊的鷹鼻老者,“這法陣還有多長時間能完成?”
鷹鼻老者道:“看他們的進度,再有一個半時辰足矣!”
中年男子道:“這段時間定要提高警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尤其對那五個人,更要嚴加防範。”
鷹鼻老者疑‘惑’的道:“沒有法陣之助,他們也不可能進去的,這時候,應該不會打它主意吧?”
中年男子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小心駛得萬年船!有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希望我是錯的。”
話剛說完,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緊接着那處有人喊道:“不好!有人偷襲!”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一沉,喝道:“不要‘亂’!注意守護後面的禁制!承禮,你過去!”話說完,將飛劍祭出,同時凝神往四外看去,目光中帶着一絲狠戾之‘色’。片刻後,停在一處方位,忽然嘆了口氣,“這陣法已經是唯一進入裡面的希望,道友如此做卻是所爲何來?莫非打算放棄寶物?”
儒生從霧氣中緩緩走出,微微一笑,“寶物固然重要,可若和‘性’命相比,在下認爲還是後者更重要。”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在下不明白道友的意思。”
儒生道:“恐怕破禁之日,也就是道友出手之時了吧?”
中年男子緩緩地搖了搖頭,再次嘆道:“道友當真誤會了!這些孩子都是我韓家血脈相連的子弟,對在下來說乃是最爲重要的財富,所以,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在下根本不會選擇出手的。”
儒生道:“可這裡是煉器宗,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品級的寶物,難道韓道友還能允許我等與你平分?”
中年男子道:“那又有何不可?在下並非貪得無厭之人,在沒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自然要有所妥協的。
儒生道:“道友此話卻是違心之言了!”
中年男子道:“道友何意?”
儒生笑道:“道友若當真將家族子弟看得比寶物更重,此刻卻爲何仍在這裡與在下廢話?那邊形勢對他們如此不利,道友卻不過去主持大局,無非擔心其他人阻止不了在下搞破壞,不是嗎?”(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