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狠聞言,輕哼了一聲,“沒有希望,何來失望?不過,老夫眼中向來不揉沙子,既然你敢說出此話,那麼不論真假,你都必須給老夫個交代,否則,以老夫六級後期的修爲,雖一直有傷在身,可若想殺你,和碾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所以,還是別與老夫逞什麼口舌之能了。”
李川道:“晚輩既然敢提出此事,自然有一定把握。只是,這個世界永遠也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換句話說,晚輩如果一不小心幫前輩把傷勢治癒了,那麼前輩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晚輩一些條件呢?”
梟狠道:“只要你能把老夫的舊傷治好,那麼別說一個條件,便是十個,只要力所能及,老夫也可答應你。”
李川緩緩地搖了搖頭,“如果是很簡單的事,前輩認爲晚輩有必要到您這裡來冒這個風險嗎?”
梟狠哼了一聲,“那就不要繞彎子了,說說你的條件吧。”
李川於是不再廢話,手掌一翻,瞬間取出一面玉牌,隨即手一抖,化爲一道黑光地激射而出。
梟狠伸手接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此是何物?”
李川略一猶豫,“這是一面禁制玉牌,乃是晚輩施展神通爲前輩療傷的前提。因爲無論是療傷所用的神通,還是與前輩療傷交換的條件,都事關晚輩的一些秘密,不得不謹慎,望前輩見諒!”
梟狠聞言神情一冷,“別說你還未必治得了老夫的傷,就算當真能治。老夫也絕不會答應此等條件的。”
李川道:“前輩既然不答應,那便算了。本來晚輩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試的態度,並未寄予多大希望的。”
梟狠哼了一聲。“算了?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了?”說着,一股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而出,並絲毫保留沒有地往前方一衝而去。“措不及防”下,李川臉色霎時一白,咯噔噔連退五步才勉強站穩。不單是他,就連白浪也沒能倖免,但白浪的修爲顯然更高一層,只退了三步便停了下來。
李川體內真氣稍一運轉,很快恢復如常。望向梟狠,一臉淡然卻毫不退讓的道:“晚輩此來只是與前輩做交易的,那麼在其中一方不同意的情況下,交易自然作廢。卻不知前輩此爲何意?”
梟狠道:“在老夫面前,你有資格談交易二字嗎?”
李川淡淡一笑,“那就得看前輩怎麼看待這個問題了,如果資格指的是神通修爲,顯然晚輩還差很多,可若論誰能治好前輩的傷勢。在別人尚未做到的情況下,晚輩自認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聽了他的話,梟狠雙目微微一眯,並沒有再出言反駁什麼。他臉一轉。看向白浪,“奎胡,你把此人帶到這裡與老夫談什麼交易。卻不知對他了解多少?如何就肯定他能治老夫的傷勢?若你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即便因爲你祖父的關係。老夫不能出手太重,但一些懲戒仍免不了。”
白浪上前一步。肅容道:“回四叔祖,這次奎胡之所以能有命回來,其實便是拜雲風兄弟所賜,當初要不是遇到他,以奎胡在魔陣中所受之傷,根本絲毫痊癒的可能性都沒有。也因此想到了四叔祖,便把他請回了族裡。當然,雲風兄弟也另有要事需要請人幫忙,這才一拍即合。”
被逼無奈,白浪只好胡謅了一番,雖然他並不擅長這些,但畢竟與李川相處得久了,多少會受些影響,再加上那段子虛烏有的經歷他早已編排妥當,稍一加工,倒也破有那麼點意思了。
梟狠聞言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再次看向李川,“如此說來,你倒真有些本事,之前老夫卻是小瞧你了。不過,老夫仍不會答應那個條件。幫你些忙沒問題。如果當真成功了,老夫的一些寶物也可以拿出來讓你挑選一二,或者你再考慮考慮換成其它條件,唯獨禁制的事情不可能。”
李川堅決地搖了搖頭道:“那晚輩也沒什麼辦法了,沒有禁制玉牌的約束,晚輩絕不會出手的。”
梟狠沒料到自己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李川仍然如此一副態度,頓時怒極而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在逼老夫採取本不願意採取的手段,你不會以爲老夫當真拿你沒辦法吧?”
李川依舊一臉淡然的道:“論神通修爲,晚輩自然遠不如前輩,但晚輩不想做的事,卻也沒有人能強迫得了!前輩如果覺得即便錯過這次治癒的機會也無所謂,大可試上一試,看晚輩會否皺一下眉頭!”說話之時,他雙眼眨也不眨的與梟狠對視着,並未因爲對方的強大而有絲毫退卻。
白浪一見情況不妙,連忙道:“四叔祖息怒!以我對雲風兄弟的瞭解,若非當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他斷不會如此!而且族長剛剛交給我二人一個重要的任務,半年之後就要趕赴翠霞谷,這當口若雲風兄弟出了什麼事,恐怕對四叔祖也沒什麼好處,難免族長要因此大作一番文章的。”
梟狠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猶豫來。
李川趁機道:“奎胡兄說的不錯,若不是此事關係重大,晚輩也不會如此固執了。其實前輩無需擔心什麼,一方面晚輩不會做那種自討苦吃的事,另一方面,晚輩也可在前輩之前立下重誓。”
梟狠沉默片刻道:“也罷,老夫便信你一回。但有一點你要清楚,可不要以爲對老夫有了制約,你就可以獅子大開口的隨意提要求,如若那般,老夫即便冒險受些損傷也要將你立斃於掌下。至於治療效果,起碼也要讓老夫感到有明顯好轉,否則,其後果也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李川道:“這些晚輩自然明白。如果前輩不反對,晚輩可就要立下誓言了。”見梟狠點頭,他不再遲疑什麼,神情一肅地立馬發下了重誓,大意無非是保證不會利用此禁制無故要挾他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