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得意的過早!”靖遠恨恨的咬了咬牙,繼續指揮飛劍攻擊。
李川也不着急,只是不斷地用水幕玄光碑進行防禦,有玄冰寒氣增幅,尤其在陣法之中,抵擋元初的法寶攻擊基本不存在什麼問題的。當然,如果換做大神通修士,或者元中,就不好說了。
正在二人一個攻,一個守,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另一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靖遠一驚,下意識的往那方看去。李川等的就是此刻,瞳孔微微一縮,準備多時的魂刃迅速發出,毫無阻隔的通過光幕,瞬間衝到他身前。“嗯?”他剛察覺到不妙,便被魂刃穿了個透心涼。
被魂刃所傷,外面看不到任何血跡,因爲根本沒有傷口,傷的只是靈魂。不但如此,靈魂一旦受傷較重,遁走元嬰都很難做到,加上傷的位置是心臟,其真正心臟也會因此停止跳動。也就是說,即便是神仙,被傷到了這個位置,也只有閉目等死的份了,除非有特殊的迴天手段。
“滋味如何?”李川收了玄光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問道。
“你,你殺了我吧。”靖遠恨恨的看着他。
“嘿嘿,不急!”
這時妞妞終於把另外兩人搞定,一手抓着一個張牙舞爪的元嬰跑過來。嘟着嘴道:“哥哥,這兩個人一點都不好玩兒,總是跑。”
李川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道:“妞妞那麼厲害,他們打不過你當然要跑啦!”
妞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
對這幾個打劫未遂的傢伙,李川也懶得廢話了,直接對他們進行搜魂,昌姓老者當然也不會放過。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後,不由得苦笑的搖搖頭。原來還真如昌姓老者所說,他是被挾持而來的。
原因無它,三個元嬰修士在坊市中通過正常途徑沒有得到四級妖獸內丹,便產生了打劫的想法。昌姓老者也算倒黴,正是被劫者之一,爲了活命,便把知道兼分析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三人一商量,乾脆放過其他人不管,專找築基修士下手。於是,又理所當然的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李川不由暗暗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嘀咕:“好在這幾個傢伙來打劫了,不然以後說不定要因此出大事情的,現在藉機將這多事的昌老頭滅了,也算消除了一大隱患。”
一番搜刮後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琢磨起日後的一些事情。今天的事,算是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鐘。
“血芝草是一定要搞到手的……可又不能留下破綻……有了!”想着想着,突然靈機一動,現在唯一的破綻就是築基期修爲,所以,消除這個破綻最好的方法就是沒有修爲,變成一介“凡人”。
可別人真會把他當成凡人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而妙處恰恰又在這裡,你看不透我,那麼,我就可以是任何修爲。如此一來,坊市門口包括乾元城內留下的破綻都將不復存在了。
......
乾元山城西側,四十萬裡處,一座山城內。
“楚前輩,您貴爲正道聯盟長老,能屈尊駕臨寒舍,寒舍頓感蓬蓽生輝!”一個微胖的老者笑咪咪的說道。此時客廳的主位上正坐着一位麪皮白淨的中年人,丹鳳眼,鷹鉤鼻,想來便是胖老者口中的楚前輩了。除他之外,還有數人坐在下手位置,並且都擺出一副聆聽教誨的姿態。
那楚長老聞聽此言,嘴角微微一動,皮笑肉不笑的道:“彭族長,你也不用恭維老夫,老夫這一次來,辦的是正事,爲的是全天下的修真同道着想……”頓了頓,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那噬魂老魔每一次出世,無不血雨腥風,搞得整個修真界都雞犬不寧,人人自危!這一次他在咱們豫北地界出現,正是給了咱們嶺南修真界除魔衛道的機會,彭族長,你可要全力配合啊!”
彭族長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猶豫片刻,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楚前輩放心!晚輩攜一衆族人必定全力配合!”
楚長老聞言哈哈大笑,“好!有彭族長配合,區區未成氣候的噬魂老魔何愁不除?”
就在此時,一個築基期修士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如此不禮貌行爲,讓彭族長大感顏面無光,臉色頗不好看,怒道:“你這小子,成何體統?沒見到有貴客在此嗎?”
那人卻彷彿沒聽見一般,仍舊慌張的道:“老祖宗,不好了!三叔祖和我爹他們的長命燈都滅了!”
“什麼?你說什麼?”彭族長前一刻還一臉怒氣,此時卻滿臉狠厲。他身邊的幾人也都臉色難看的站起來。
“老祖宗,我爹他們一定是有什麼不測了。”築基修士平靜了下心情,有些諾諾的道。
“楚前輩,諸位道友,老朽失陪片刻!”彭族長衝楚長老幾人抱拳道。
“無妨!”楚長老皺了下眉頭道。
離開客廳,彭族長帶着數位元嬰族人先是到了宗廟大殿,在確定那幾人的長命燈確實滅了後,也沒多說什麼。走進一間密室,佈下數道禁制,一臉凝重的問身旁的元嬰中期修士道:“明昀,這件事你怎麼看?”
沉默片刻,那元中彭明昀道:“一定和秘密坊市有關,或許是因爲拍到了什麼重寶,才引來殺身之禍的。”
彭族長看了眼其他人問:“你們怎麼說?”
一位元嬰初期修士道:“我認同四長老的說法,可兇手是誰,卻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彭明昀道:“出竅修士參加這個坊市的機率不大,而除了那樣的修爲,即便族長親自出手,也不能將他們三人全部滅殺的。除非是數人同時出手,並且事先有了充分的佈置,纔有可能。而乾元山城方圓百萬裡內,有這樣能力的勢力除了乾元宗,也就咱們的對頭乾元山城李家了。”
彭族長道:“你認爲哪家更有可能?”
彭明昀道:“當然是李家!這數百年來,咱們兩家爲了萬窟山的事,明裡暗裡可沒少爭鬥,恐怕他們連做夢都在想怎麼削弱咱們的實力,這一次的事,有很大的可能便是他們事先謀劃的結果。”
彭族長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