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兒很快便來到了,一進客廳看到曲風,驚喜地叫道:“幽哥哥!”一邊喊着便朝曲風疾步跑去,但是跑到中途,當她看到柳繼軍慍怒的眼神時,立即停步,方向一變,站到了柳繼軍身後,媚眼如絲看着曲風。
柳繼軍清咳了幾聲,柳黛兒急忙回神,開口問道:“爺爺,你叫黛兒來有什麼事嗎?”
“黛兒,我來問你,你和你的幽哥哥在狼王面前可有婚約之事?”柳繼軍將狼王兩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在提醒柳黛兒。
曲風端着茶杯微微冷笑,也不點破,靜待柳黛兒的回答,他已知曉柳婉婉的處境,所以對於柳黛兒怎麼回答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有就說沒有,沒有就說有,總之就是一個字,賴!
“幽哥哥記錯了吧?我和他沒在狼王面前說過什麼啊?狼王每次只見他一個人,我有好幾次追上去都被那頭狼嚇回來了。”柳黛兒嬌嗔說道。
曲風聞言將茶杯重重一放,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何要冒充婉婉誆騙我?”
“幽哥哥,你說什麼啊?我是婉婉啊!”柳黛兒悲聲叫道,“你難道忘了我們在東海的事情了嗎?”柳黛兒絲毫不提潘家,就怕柳繼軍不好應對。
曲風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怒聲說道:“你不是婉婉,當年那天夜裡,我爲婉婉療傷完畢,婉婉睡不着,我爲了哄她高興,便抱着她去見了狼王,狼王不但出現了,而且還馱着我和婉婉到了地獄之門的門口,婉婉一高興,便說出了非我不嫁的誓言,狼王還讓我把他頸下的一根金色狼毛送給了婉婉,婉婉回去用這根狼毛編成了頭繩,終年佩戴,從不離身!”
說到這裡,曲風冷眼看着柳黛兒,怒聲道:“當年婉婉立誓不嫁給我不會留披肩發,一直會用那根頭繩,我曾經和她說過,如果我們分開了,這將是我們的以後相聚的憑證,只能我們兩個人知道,所以我誰也沒說,而婉婉也不會說的!”
“那根頭繩,我。。。”柳黛兒不知道如何解釋了,她也曾經問過,但柳婉婉根本就不吐露一字,對此她一無所知,直到此時才知道曲風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了。
“柳老爺子,按公你是一號的老首長,也是我的老首長,我應該尊敬你,論私,你是婉婉的爺爺,我更該尊敬你,畢竟我和婉婉的婚事你和我師傅有着口頭協議,但是你的行爲的確讓我感到了失望,不管婉婉如何,你都不應該找個人來假冒婉婉,現在就請你給我個說法,我現在不是什麼天狼,也不是軍人,我只是崑崙的少掌教,是柳婉婉的未婚夫!我要你給我,給我師傅,給崑崙派一個交代!”
柳繼軍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曲風這幾句話說得太重了,直言不諱地怪罪他食言而肥,藐視崑崙派的威嚴,更是侮辱了自己和昆虛子的尊嚴,大帽子一頂比一頂大,崑崙派是萬派之首,又有狼王坐鎮,就連華清宮也只敢暗中行事,不敢公然挑戰崑崙派的地位,
這就是威嚴,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底蘊!
“曲風,你聽我說!”柳繼軍先是一呆,旋即換上一副悲慼之色,悲聲說道:“婉婉從崑崙山回來不久,便因爲思念成疾,不久後便夭折了,我怕外人閒言碎語中傷你,有損崑崙派的清譽,便讓黛兒冒充婉婉,然後等你們成年了便將黛兒嫁與你,可不曾想,黛兒和潘家的那個混蛋暗生情愫,所以。。。”
“哈哈哈~~”曲風放聲狂笑,震落了屋內幾片菊花花瓣,接着寒聲說道:“柳老爺子,你是把我當成三歲孩子了吧?當年婉婉對醫術有着興趣,而且天賦奇高,我和她都以對方爲實驗對象,婉婉的病是我親手治療的,思念成疾夭折?這種理由你也會想的出來!”
說到這裡,曲風拍案一怒,殺機陡冉,“婉婉會死,但也是二十四歲本命年時死去,就算她思念成疾,也會苟延殘喘,絕不會香消玉殞,因爲我告訴過她,不管出現什麼事,我都會找到她爲她治病除根的,婉婉的信念堅定無比,所以我的直覺告訴我,婉婉還活着!今天,你必須把她交給我,否則我不介意再進一次監獄,只是這次我不會束手就擒!”
柳繼軍聞言也怒了,對於曲風的威脅,他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早已形成的威嚴讓他也不能任由一個小輩訓斥威脅,當即也拍案而起,“曲風,你太放肆了,不管你是誰,這裡是我柳家,不是你的狼穴,更不是崑崙派,你還沒資格在我這裡大呼小叫,更沒資格在我這裡放肆!”
“是嗎?如果我偏要放肆呢?”曲風冷笑道。
“不要以爲你深得一號的喜愛便能爲所欲爲,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柳繼軍的語氣還算客氣!
“你這死老頭,你算什麼東西?”曲風聞言直接開罵了,“你不就是多當了幾年兵嗎?除了軍齡,你他嗎的還有什麼?上戰場你讓曲家老爺子打頭陣,抗洪救災你讓陳家衝鋒在前,自己坐在後方帶着一大幫所謂的參謀專家學者指手畫腳,你敢衝到第一線去嗎?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發脾氣?小爺當兵時間是不長,但我卻立過五次特等功,十二次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小爺就不屑說了,軍功章拿出來嚇都嚇死你,你他嗎的算老幾啊?給你臉不要臉!今天我就把話放這裡了,你不交出婉婉,我拼着卸甲歸田,也把你家砸了,你敢動我一手指頭,狼王、我師傅和我那些師兄弟都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一號是你的老部下也不敢把我怎麼着!我他嗎的就不信你敢讓一號朝崑崙山上發射導彈原子彈!”
什麼叫有恃無恐,什麼叫借勢?曲風這一頓罵可謂是盡顯無遺,直接就告訴柳繼軍了,小爺一個人立的軍功比你們整個柳家都多,小爺還有後臺,不但是一號二號的愛將,還是崑崙派的少掌教,你能把我怎麼着?就算把你殺了,我只要回到崑崙山,一號也不敢把我怎麼着,崑崙山上有狼王,有我的師傅和同門,而且崑崙山在華夏意義非凡,和長城一樣,
是華夏的象徵和旗幟,我就不相信一號會爲了你炸了崑崙山,說到底,小爺有的是後盾,和你商量是給你臉,給你臉就得兜着,別給臉不要臉!
柳繼軍身居高位已久,哪曾受過這種氣啊,當即便被氣得吐了一口血,指着曲風身體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是也有些修爲,早被氣得得腦溢血和心臟病了。
“你他嗎的指我幹什麼?以爲我怕你?”曲風依舊高聲罵道:“你和潘家那些事以爲我不知道?你他嗎的就是個混蛋,我不揭發你柳家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以我現在掌握的證據,我現在就敢先斬後奏,帶着龍谷之人現在就敢把你柳家血洗了,別以爲小爺不敢,你柳家再厲害,也頂不住我那二十多部導彈發射器!”
“氣。。。氣煞我也!”柳繼軍這才怒聲說出了一句話。
“氣死更好,華夏少了一個禍害!”曲風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柳繼軍怒聲吼道:“好好,我老頭子現在無權無勢,我治不了你自有人治你!”
“隨你嗎的便!”曲風鄙夷地罵了一句,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柳黛兒一眼,擡腳走到了院中,高聲叫道:“婉婉,你在哪裡?婉婉,婉婉!我是你幽哥哥,你在哪裡啊?婉婉~~”
聲音悲切焦急,關切之情盡在急吼之中,小院中飄蕩着他的聲音,就連附近幾個小院也傳進了曲風的聲音,而這個小院也包括曲家在內,正在悠閒喝茶看報的曲老爺子聽到聲音之後,突然微笑出聲,“柳老頭此時肯定被氣吐血了,人家天狼現在回來算賬了,你柳家肯定第一個倒黴,一號一到,你便上當了。”
曲老夫人聞言問道:“老頭子,你這號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哈哈》》》”曲老爺子哈哈大笑,好一會才止住了笑聲嘆道:“唉~~天狼也姓曲,要是我們丟失的那個孫子就好了,這脾氣像極了必勝和我~”
曲老夫人也是嘆了一聲,“你都讓人查了好多遍了,這個天狼和我們家清兒丟失的地點時間都不對,而且曲風和必勝兩口子沒有一絲想象之處。”
“錯了,古兒說曲風的眼睛和必勝媳婦極像,只是時隔多年,你已經忘記必勝媳婦的樣子了!”
“什麼!”老夫人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胡鬧,你添什麼亂啊,等着看好戲吧。”曲老爺子喝住了自己的老伴。
曲風一邊在小院中大喊大叫一邊來回探查着,走到那株紅梅樹之前,又是高聲罵道:“艹,就你這德行還敢自詡梅君子,真是侮辱了紅梅,沒事多聽聽紅梅贊吧。”說完之後,一掌拍在了紅梅樹上!
“咔嚓”一聲,紅梅樹應聲而斷,緊接着,曲風的軍刺在手,揮出一道寒光便將紅梅樹一劈爲二!還是覺得不過癮,正欲再劈,忽然看到梅樹根部出現了一方水泥小池,正欲彎腰查看,一聲厲喝傳來,“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