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時的他一無所有，可跟那些真正的豪門公子哥兒比起來，他身上那股吸引人的特質，卻遠遠的拋開了他們。
她曾覺得他是個落魄王子。
生來就擁有着高貴的血統，卻因爲一些原因，從小就流落在民間。
他比一個真正的貴族更像貴族。
縱然他是一個惡魔，但他也是一個擁有着誘人皮囊的衣冠禽獸。
這樣的人再怎麼可恨，身邊也不會缺少女人。
他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燕尾服，胸口繫了蝴蝶結，這是歐洲中世紀貴族的裝扮，穿的好，便會顯出高貴優雅，穿得不好，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而他顯然是前者。
這個披着漂亮皮囊的惡魔一步步走近她，用他幾近完美的外表斬獲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引得女人們小聲尖叫着，恨不得自己能頂替了顧念晨的位置，還獲取到他的注意。
“念晨，累了嗎？”大庭廣衆之下，他毫不吝嗇的展現出他對她的喜歡，將她的身子輕輕攬入懷中，溫柔的凝視着，眼裡寫滿了關心，“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女人的尖叫聲更大了，兩眼發亮，羨慕不已的低聲交談，“黎少對他的妻子可體貼。”
“是啊，你看他看着黎少奶奶的眼神，真是溫柔的要死啊。”
“能嫁一個這樣的老公，真是死而無憾了。”
他要演戲，在這樣的場合下，顧念晨不可能不給他面子。
她便配合着他，笑着說，“不累，你別這麼緊張。”
黎墨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寵溺的看着她，“要是累了就不要強撐着，你要是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她脣角的笑凝固了一秒，渾身都冒了一層雞皮疙瘩出來，點頭道，“我知道了。”
“黎少可真是夠心疼黎少奶奶的。”一個女人癡癡的笑了起來，捂着嘴看着兩人打趣道，“看得我們真是好羨慕啊。”
“可不是嘛，黎少對黎少奶奶真是關心的緊，生怕她累着了，以前就聽說過黎少怎麼疼愛李少奶奶了，一直沒見到，今天一看啊，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辭。”
黎墨凡擁着顧念晨，目光在女人堆裡掃了掃，最後卻落在了人羣外的葉世軒身上。
他勾了勾脣，提高了聲音，“葉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吭一聲。”
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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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黎少奶奶和葉家少爺那點子事情，多少也瞭解一點。
黎墨凡誰也不提，卻偏偏叫了葉世軒，知道一些內情的人臉上都帶了看好戲的表情，按耐着不動聲色，等待着好戲上演。
“黎少周圍圍滿了人，我就是想上前打個招呼，也不容易。”葉世軒略帶幾分調侃的笑聲傳過來，攜着江茗茗一起走了過來。
大概是江茗茗穿了一身太閃耀的衣服，葉世軒牽着她一起出現的時候，顧念晨的雙眼被刺得微微泛痛。
燈光下，江茗茗衣服上的水晶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
比起很久前的那個夜晚，今晚的江茗茗穿着高貴華麗，妝容濃淡適宜，倒像是個真正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