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前妻 忍氣吞聲 69書吧
薄荷很想息事寧人,可奈何有人不肯放過她。
“蹬蹬蹬”的高跟鞋聲,用力踩在地面上,故意使勁一般,像是在發泄。
喬娜薇從自己剛剛被分配到的小辦公室裡走出,氣呼呼地來到薄荷的桌子前,不懷好意地說道,“薄小姐,我初來乍到,對環境還不是很熟,你幫我去泡杯咖啡,好嗎?”
薄荷下意識地皺眉,茶水間的位置很明顯啊!
她暗暗調整了下呼吸,慢慢、慢慢地擡起頭來,做出平靜的表情,回答道,“好的,喬小姐。”
她知道喬娜薇這是在拿她出氣,因爲剛剛在會議室裡她被方媛給比了下去,剛剛她分配到的辦公室又比方媛的小,所以她就要在自己身上,找回那種優越感,填補心理的落差。
方媛的表現中規中矩,她抓不到把柄,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才剛剛認識,她也不能隨便樹敵,所以就只能是她這個“舊相識”倒黴了。
其實也難怪喬娜薇會這麼氣,本來呢,喬氏是這次博覽會的最大讚助商,喬娜薇資質平庸,好不容易纔在國外讀完兩個碩士學位,本想趁着博覽會這個平臺給自己鍍鍍金,日後混起來也能更名正言順一些,可偏偏半路殺出一個方媛,不但搶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位置,還處處比她優秀,這叫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組委會安插喬娜薇進來,純屬是因爲贊助商的面子,而方媛進來,一方面是方局長的面子,另一方面是她自身優秀,這樣二者一比,孰高孰低就太明顯了。
喬娜薇一向驕縱慣了,忽然有人爬到她頭上來,她自然是受不了。
“那就麻煩你了!”喬娜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喬小姐不必客氣,請回辦公室等吧,我等會兒把咖啡送進去。”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就在這等好了。”喬娜薇故意多做停留,吸引旁人的注意。
薄荷暗暗忍耐,起身去了茶水間。
不是她不想好好表現,但實在是能力有限,她泡的咖啡她自己都喝不下去,喬娜薇自然更會嫌棄了。
她端起咖啡杯,只用鼻子聞了聞,就不滿意地說道,“薄荷,想不到這麼多年,你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我還以爲你現在要比家庭主婦還厲害呢!”
這麼明顯的諷刺她豈會聽不出來?
“我大概是沒有這方面的天份吧。”薄荷自嘲地笑道。
“沒有天份也要學啊!人總要面對現實的!”喬娜薇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薄荷不在意地勾脣淡笑,“謝謝喬小姐教誨。”
“教誨可不敢當,你怎麼說也曾經是豪門千金,我可不敢……哎呀,你看看我在說什麼啊?不好意思,失言了,我先進去工作了!”喬娜薇故意做出一番懊惱的樣子,十分虛僞。
薄荷餘光掃過一干同事,除了不知內情的林琳一臉驚訝之外,其他人都一副假仙的樣子,同樣也很虛僞。
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早就知道她是沈眉的女兒,早就知道她的媽媽是貪污犯。
他們只不過是不知道她還曾經和關守恆有過一段婚姻,如果知道的話,態度肯定會更加冷淡吧?
罷了,隨便他們怎麼看吧,這十年間,她受過太多白眼,早就想明白了,她活着又不是爲了別人,她之所以會在這裡忍氣吞聲,是爲了賺錢!是爲了給安安更好的生活!
喬娜薇不過就這點本事,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她早就領教過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薄荷假裝沒看見衆人的表情,徑自坐下來,繼續埋頭工作。
只是坐下來後,一不小心刪掉了好不容易纔翻譯好的一頁文件,她暗暗咬牙,只好臉色青白地重做一遍。
繁忙的星期一,比往常更加難耐。
而喬娜薇故意折磨她似的,以第一天報道不熟悉工作環境爲由,找各種麻煩給她,不過她都一一忍耐,她知道,只要她能忍,喬娜薇就不可能真的拿她怎麼樣。
這份工作她是不想幹,但看在錢的面子上,她忍幾個月就是了。
終於,到了下班時間,不過這不是解脫,而是另外一個麻煩的開始。
方媛說好了要請大家吃飯的,所以下班時間一到,她就拎着精緻的手包,從那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走出,招呼衆人說道,“各位,七點鐘準時開餐,大家別遲到哦!”
“不會的不會的,方小姐請客我們怎麼會遲到?我們打算直接過去呢!”
“好啊,一起走。”
喬娜薇也不甘示弱,“這樣吧,我們一起過去,有開車的人就開自己的車,沒有開車的人可以坐我的車,或是坐方小姐的車,方小姐你不介意載下同事吧?”
“當然不。”方媛微微一笑。
辦公室裡的人蜂擁響應,一般來說,下面這些小職員都開不起車,僅有幾個男職員有車,但也都是中低檔的代步車,所以大家都很願意去搶坐方媛和喬娜薇的名牌轎車。
“那就麻煩方小姐和喬小姐了!”
“不客氣,反正順路。”
薄荷低頭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沒有做聲。
她寧願坐公交車去,甚至是走着去!
“薄荷,要不然咱們倆打車去吧?”林琳善良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分明在林琳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情。
她點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
林琳笑了笑,小小聲地吐槽說道,“我只是看不慣他們勢利眼罷了!”
到了樓下,方媛和喬娜薇的車子裡都只剩下一個空位,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竟都還是副駕駛的位子。
薄荷心裡暗暗糾結,其實她和林琳一人坐一個位置正好,但是……她哪一輛都不想坐。
“薄荷,你坐哪輛?”喬娜薇落下車窗,故意很大聲地問道,嘴角隱隱一抹譏諷。
“我……”她正在猶豫,身後忽然駛來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熟悉的車身讓她微微一怔,話未說完,奔馳的車窗就已經落了下來,關守恆一張冷峻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