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前妻 想想念念 愛上中文
“喂?”電話剛剛接通,薄安睿卻又忽地放下,他神色惶惶地丟開手機,翻身下牀。
顧不得受傷的腳踝,快步來到窗臺旁。
窗臺上,一如既往地擺着那隻魚缸,可是他忽然發現,裡面的那兩條接吻魚有點不對勁!
養了這麼多年,他對接吻魚的習性已經瞭如指掌,當它們開心的時候,嘴巴就會一吸一嘟的,如果它總是閉着嘴,那就是生病或者是不高興了。
還有,看它們的眼睛,如果當人走近魚缸的時候,它們的眼睛會滴溜溜地跟着轉動,那表示沒有問題,但如果它們的眼睛不動,只是定定地看着一個地方,那可能就是生病了。
“想想,念念……你們怎麼了?”他用手指輕輕敲打魚缸的玻璃壁,饒是這樣,兩條魚兒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不可以!
一股失去的寒意從腳底襲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他無暇多想,連忙換衣服,準備出門。
錢包、手機、車鑰匙等,一併掃入口袋,然後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魚缸,用塑料袋包好,快步出門。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他開車到花鳥魚市場的話,用不了半小時。
可問題是,這麼早,花鳥魚市場還關着,那裡至少要五點才能開門!
他連忙打電話給一個熟識的賣魚老師傅,就是當年幫他救活這兩條魚的趙師傅。
萬幸,這個時間趙師傅的電話還是開着的。
可是手機卻遲遲無人接聽。
“嘟……嘟……嘟……”
每響一下,每多等一秒鐘,他的心都跟着顫抖一下。
望着魚缸裡那兩條越來越沒有活力的接吻魚,他的咽喉也彷彿被人扼住了一樣,幾欲窒息。
這兩條魚,一條叫想想,一條叫念念,是他取的名字。
它們不僅僅是兩條魚那麼簡單,還飽含着他對她無盡的想念。
這些年來,他走到哪裡都帶着它們。
有很多時候,機場安檢的時候,它們是不被允許帶上飛機的,那麼oK,那他也不上飛機了,哪怕因此放棄了很多次很好的工作機會,但他絕不會放棄它們,再也不會!
凌晨五點,季米蘭就幽幽醒來。
不,更準確地說,她根本就沒怎麼睡。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安穩,心裡總是惶惶的,似有不好的預感。
她按掉還沒到時間的鬧鐘,起身起牀。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出去走走,藉由新鮮的空氣,讓她的腦子清醒清醒。
簡單地洗漱過後,五點一刻,她走出家門。
下樓後順着人行道一直走,路上遇到一些晨練的人,他們有的慢跑,有的散步,還有的去早市買菜買水果,更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遛貓遛狗,養花逗鳥。
她看到有個銀髮的老婆婆,手裡拿着一棵小盆栽,甚是可愛,她也忽然來了興致,腳跟一旋,朝着花鳥魚市場走去。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去過那個花鳥魚市場了,上一次去,還是九年前。
那兩條接吻魚就是在那裡買的。
想起當初那兩條被自己買下後一心要養,可後來卻沒養成的接吻魚,季米蘭心頭忽然一陣感慨。
也不知道那兩條魚現在怎麼樣了?
當年離開的時候,她把那兩條魚留給了房東,房東應該會善待它們的吧?
季米蘭一路恍惚地想着,直到了花鳥魚市場的入口,才猛地停止遐思。
雖說已經過去九年了,但這裡的變化卻不大,依然還是那麼一派山水田園般的恬靜溫馨。
天光微亮,晨曦明媚,更增添了幾許詩情畫意。
她微微揚起脣角,沿着一間間小店鋪往前走去,眼睛盯在小攤上,尋找着可愛的花草。
她現在已經不想養魚了,不過養養花還是可以的。
沿途走了幾家,看上了好幾個小盆栽,不過老闆一大早的要價都挺狠的,她聽人說過,這裡的規矩就跟菜市一樣,時間越晚,價格越便宜。
她不趕時間,所以慢慢逛。
倒也不是非要計較那塊八毛錢,只是有時候砍價殺價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她閒適散漫地逛着,可眼角一瞥,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眨眨眼,以爲自己眼花了,可用力眨了下眼睛後,卻發現那個身影還在。
那個蹲在一個小魚攤前的男人,竟然是薄安睿?
她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是他呢?
他的腳不是受傷了嗎,怎麼不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
這一大早的,他在這裡幹嘛?
腦海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她的腳步也不自覺地朝他走去。
他背對着她,而且蹲在地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只是,她看不出來他是在做什麼。
買魚嗎?
她微微蹙眉,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不買魚的話,蹲在那個小魚攤前面幹嘛?
他還一直低着頭,難道不是在看魚嗎?
她因狐疑,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她逐漸走近他,看得更清楚了些,他蹲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旁邊一個好像是小攤老闆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頭說了些什麼。
還有一些距離,老闆說話的聲音也很小,所以她沒聽到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麼,只是……隱隱透着一絲古怪。
“小姐,買魚嗎?以前養過沒有?有沒有鍾愛的品種?我幫你介紹一下!”她走至小攤跟前,老闆很熱情地招呼說道。
“謝謝,我先隨便看看。”她莞爾說道,眼睛瞄向地上的他。
她都站這麼近了,而且還跟老闆說過話了,他居然還沒察覺?
他的警覺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薄安睿……”
她開口叫他,他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