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歇斯底里的嫉妒

穆流霜聽着穆流蘇嘲諷而挑釁的話語,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睛裡排山倒海的嫉妒差點要將她淹沒了,嫵媚豔麗的五官糾結在一起,殺氣騰騰,像來自地獄的惡鬼,猙獰而恐怖,惡狠狠的瞪着穆流蘇,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了。

“穆流蘇,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別做夢了!敬親王不過是個瘸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嗚呼了,你就等着做一名寡婦吧!”

怒極攻心的穆流霜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劃破了嬌嫩的掌心,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的指甲,尖銳而惡毒的詛咒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底那熊熊燃燒的嫉妒的火焰。

穆流蘇眼神陡的變得冰冷凜冽,銳利得像淬了毒利箭的目光死死的瞪着穆流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出手,拽住了穆流霜的手臂,銳利的指甲隔着衣裳狠狠的掐進她的肌膚裡,疼得後者忍不住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就憑你剛纔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就能滅了穆家九族你信不信?別那麼瘋狂好不好,就是嫉妒也要長點腦子!”

穆流蘇渾身籠罩着冰冷嗜血的殺氣,那陰狠嗜血的模樣幾乎要將穆流霜給生吞活剝了,殘忍毒辣,那樣的目光看得穆流霜忽然渾身一冷,似乎死神在逼近,寒意順着血液逆流,渾身都快要凍僵了,她諾諾的張着嘴,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神慌亂的躲開了想要流蘇想要殺人的視線。

“這樣的話要是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穆流蘇眼神依舊寒冷凜冽透着森森的殺氣,扣着穆流霜的手愈加用力,深深的嵌進後者的肌膚裡,疼得穆流霜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瞳孔裡透着陣陣的恐懼,脣色蒼白,卻不敢發出聲音。

“流蘇,你們在做什麼?”

穆煜雄折身返回院子的時候,看到流蘇和流霜之間暗涌着寒冷肅殺的氣氛時,眼神陡的一涼,不由得提高聲音喊了出來。

“沒什麼,就是流霜妹妹有些不舒服,我扶着她而已。”

穆流蘇脣邊洋溢着溫柔甜美的笑容,隱藏着冰刀一樣的眸子無聲息的掃了穆流霜一眼,淡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壓低聲音提醒道,“你最好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否則不單是你,還有你那被監禁在佛堂的娘,全都不得好死!”

陰狠宛若來自地獄修羅般的殺氣籠罩在穆流霜的周圍,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渾身好像置身冰窖一般,冷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妹妹,身體若是不舒服就快點回去休息吧,這雖然已經是陽春了,天氣還是有些冷了,要是弄出病來可就不好了。”

穆流蘇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甜美溫柔,好心的提醒道。

穆煜雄深邃的目光落在兩個女兒之間,看了好一會兒,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緊繃難看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流霜,流星你們先回去吧,流蘇,你跟我到書房去。”

威嚴低沉的聲音落下,穆煜雄頭也不回的朝着書房走去,偉岸魁梧的背影卻染上了幾分蕭索和孤獨。

穆流蘇咬着脣,安靜的跟了上去,心疼的挽住了穆煜雄的手臂,撒嬌的靠着父親,甜甜的說道,“爹爹,不要皺着眉頭,不好看了。”

穆煜雄深邃的眸子裡填滿了憂慮,靜靜的看着酷似妻子的如花笑顏,心狠狠的抽痛着。難道真的讓女兒嫁給敬親王嗎?

他想要讓女兒後半生能夠幸福安詳,可是敬親王會是那個良人嗎?

他心底閃過了很多的迷茫和不自信,握緊了拳頭。

諾大的花園裡,穆流霜和穆流星安靜的站着,望着其樂融融遠去的兩人,怒火滔天,嫉妒的火焰幾乎要將兩人淹沒了,那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上,扭曲着瘋狂的嫉妒,叫囂着,肆意張狂着席捲了兩人的理智。

“姐姐,怎麼辦?”

穆流星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纔將那股怒火給嚥了回去,望着旁邊面容依舊扭曲的流霜,冷聲問道。

“能怎麼辦,那是皇上親自下達的聖旨!回去!”

穆流霜噴火的眼神通紅一片,恨聲說道,轉過頭,恨恨的踩着美麗盛開的鮮花,踏得粉碎,飛快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絕對不會!就算是皇上下的旨意也不行!不管用多少時間或是多少代價,她都要阻止穆流蘇嫁給敬親王成爲尊貴的正妃!

胸臆難平的穆流霜臉色猙獰而恐怖,站在自己院落的花園中,咬着嘴脣,任憑鮮紅的血染紅了嘴脣,那雙一向嫵媚的眸子深處是濃烈得化不開的嫉妒和怒火,襯得整個人像惡鬼一樣。

書房裡,一臉凝重的穆煜雄坐在上首,滿臉心痛的看着站在光暈裡面美麗乖巧的女兒,低低的發出一聲嘆息。

他的女兒怎麼能夠那麼命苦,十幾年的癡症才治好,又要嫁給那個身份尷尬雙腿殘疾的敬親王,流蘇的下半生要怎麼度過?

穆流蘇在穆煜雄擔憂而心疼的目光裡,像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慰着心靈,暖得她有想哭的衝動,她不是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真正的女兒,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父愛,讓她在這個孤獨的朝代裡有了依靠,這樣深重的情感,她要怎麼報答?

“流蘇,這門婚事你是怎麼想的?”

良久,穆煜雄才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壓抑着內心的沉痛問道。

“爹,君命如山,不得違抗!”

穆流蘇的神色很平靜,紅脣輕啓,緩緩的吐出了那樣的一句話,那雙眼睛卻是晶亮得像是天上的星辰,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爹說過要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的,可是現在卻不能了。是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死去的娘。”

穆煜雄眼眶紅了,聲音裡飽含着痛苦,已經長滿皺紋的手緩緩的撫上眼睛,那裡,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了下來。

“爹,別難過。和那個人面獸心的秦如風比起來,敬親王好得實在太多了不是嗎?女兒一定會幸福的!”

穆流蘇心裡也堵得慌,一股酸澀的感覺涌上心頭,像卡在喉嚨深處的魚刺,疼得她說話都是疼的,她走到穆煜雄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穆煜雄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將手放下來,那雙堅毅的眼睛已經一片通紅,他安靜的看着流蘇,眼神認真,沒有一絲玩笑的味道,“流蘇,你告訴爹你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你真的願意嫁給敬親王嗎?如果不願意,爹讓流霜代替你嫁過去!無論如何爹都不能讓你再受苦受累!”

穆煜雄的話讓穆流蘇的臉色變得蒼白,急忙說道,“爹,千萬不要,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滅九族的!”

“可是我也不能讓你受苦,你是爹最珍貴的女兒,哪怕是拼着抄家滅族的危險,爹也要爲你博得一份幸福!”

“我願意嫁給敬親王!”

穆流蘇咬着脣,眼神裡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鏗鏘有力的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的話語來。

“流蘇你說的是真的嗎?哪怕他父母雙亡,哪怕他雙腿殘疾,你也願意嫁給他?”

穆煜雄懷疑自己聽錯了,眼底一片震驚,再次問道。

“我願意,爹,秦如風的事情已經讓我得到教訓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外表好看的人並不一定就有同樣美好的內心。而敬親王,溫文儒雅,寧靜淡泊,雖然雙腿殘疾,卻有一顆善良的人,那樣的人不會虧待女兒的。”

穆流蘇仰起小臉,眸子純淨璀璨,緩緩的補充道,“更何況爹,我以前是個人人嘲笑的傻子,又和秦如風解除了婚約,以這樣的身份,嫁給敬親王都是高攀了。”

穆煜雄認真的盯着女兒看着,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大一絲勉強,終於長嘆了一口氣,感慨萬千的說道,“既然流蘇心意已決,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爹會替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將你嫁出去。”

“謝謝爹。”

穆流蘇展顏一笑,靠在父親的肩膀上,發自內心的感謝道。

“傻丫頭,你是爹的掌上明珠,爹自然是最心疼你的。流蘇你要記住,你背後有整個定國將軍府爲你撐腰,若是王爺敢欺負你,爹也絕對不會對他客氣。”

穆煜雄一臉認真的說道,話語裡透着對她強烈的關心。

穆流蘇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是惡霸呢,爹爹別太擔心了,事情並沒有爹爹想象的那麼糟糕。”

穆煜雄聽到流蘇俏皮的話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女兒願意,他也沒有必要拒絕,只要女兒過得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爹爹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流蘇先回房了。”

穆流蘇明亮如水的眸子看着穆煜雄,輕聲的問道。

“對了,以後流蘇嫁進敬親王府勢必要經常進宮的,若是遇到太子殿下或是榮親王,流蘇儘量避着點吧。”

穆煜雄想了想,臉上又換上了一臉的嚴肅認真,小心的叮囑着女兒。

穆流蘇看到父親憂心忡忡的模樣,眼神微微眯起,有什麼飛快的浮上眼底,她靜默良久,才緩緩的說道,“爹爹是說,太子殿下和榮親王對女兒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今天下朝的時候,太子殿下和榮親王分別拉着爹爹說了許多關於你的話,那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無非是想要跟爹爹要了你。我猜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應該是向皇上開口要你,皇上下意識裡把你當成紅顏禍水了,又不想讓兄弟反目,所以將你賜給敬親王了。”

穆煜雄輕聲的說道,聲音裡充滿了憂慮和無奈。他的女兒,成爲了政權鬥爭的犧牲品了。

穆流蘇心裡涌起了一陣冷意,精緻絕美的臉上忽然浮起了幾分冰冷嘲諷的笑容,潔白的貝齒咬着嘴脣,直到脣上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盡量避開他們的。”

她只知道北堂德潤去和太后求了聖旨,卻不知道着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怪不得她還沒等到太后的懿旨,就先等來了皇上的聖旨。

北堂玄奕和北堂運堯想娶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後那龐大的勢力吧。畢竟她的父親是戰功赫赫的定國大將軍,手裡掌管着六十萬兵馬,誰若是娶了她,對於問鼎皇座又多了一個有力的籌碼,何樂而不爲呢?

“爹,若是可以,爹爹還是儘快回到邊關去吧,京城真的不適合爹爹。”

穆流蘇沉默了良久,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之後,擡眸看着穆煜雄,異常認真的說道。

“流蘇你······”

穆煜雄沒想到流蘇會這麼說,眼睛裡閃過了幾分不可置信。

“我不想爹爹成爲別人爭權奪利的籌碼,在京城,想要置身之外的保持中立有多難爹爹應該清楚,稍微不注意,可能就要人頭落地,而我只希望爹爹平平安安的。”

穆流蘇咬着嘴脣認真的說道,目光中有着對父親深深的擔心。

“爹以前總是擔心你受欺負,現在不擔心了,我的流蘇那麼聰明伶俐,以後不會受人欺負了。你放心,等你嫁入敬親王府之後,爹就立刻回到邊關去,遠離朝堂之上的這些爭鬥。”

穆煜雄眼神染上了幾分笑意,很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那女兒告辭了。”

穆流蘇站起來,盈盈淺笑般的說道,緩緩的退出了書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穆煜雄看着女兒走遠了,低垂着頭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寒梅院裡,精緻華麗的臥房緊閉着門,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穆流霜和穆流星臉上充滿了森然的怒火,相互看着對方,冰冷詭異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着,死一般的沉寂。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敬親王成爲身份尊貴的敬親王妃?以後我們見了她就必須跪着聽她訓話,讓一個傻子騎到我們頭上來,你咽得下這口氣?”

穆流星雙手叉腰,瞪着穆流霜恨聲開口。

“怎麼可能,我絕對絕對不會讓她成爲敬親王妃,那樣的傻子不配!”

穆流霜臉色難看得厲害,胸腔裡堆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將穆流蘇殺了。就算她們看不上敬親王那個瘸子,也絕對不能讓穆流蘇嫁給他!

“那要怎麼辦,你想想辦法啊,要是等到她嫁過去那就晚了!”

穆流星急切的催促道,她可不想跪傻子,爹爹不在家的時候,她和姐姐纔是將軍府的主人,如今竟然換成了傻子當家,她不要。

“你催什麼催?讓我安靜的好好想想行不行?”

穆流霜忍不住衝着流星大聲的吼了起來,她原本心情就夠亂了,穆流星又跟那討厭的蚊子一樣唧唧歪歪個不停,煩死了。

穆流星被姐姐一吼,委屈得淚水直掉,“你衝我吼什麼,有本事對付那個傻子去,現在沒本事對付傻子就拿我出氣算什麼本事!我是你親妹妹,不是讓你隨意打罵的下人!”

“好了,是我不對,還沒整倒敵人,我們先起內訌了,那傻子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們了,別再哭了。”

穆流霜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只好耐着性子哄道。

“姐,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樣子真的很嚇人,嚇死我了。”

穆流星一邊摸着眼淚一邊抽抽噎噎的說道,眼睛紅得像小兔子。

“我不兇你了,我也是爲穆流蘇的事情心煩嘛。若是娘在這裡就好了。”

穆流霜想到被關在祠堂裡的孃親,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若是孃親在,她們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這麼慌。

穆流蘇要出嫁,爹爹一定會下血本準備嫁妝,只怕到她們姐妹倆出嫁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剩下了,她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姐,要不想辦法把孃親從祠堂里弄出來吧,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辦法。”

穆流星咬着脣,眼底閃過一絲狠毒,輕聲的說道。

“話說得好聽,怎麼弄出來?娘讓人做得那麼明顯,證據確鑿,你沒看到爹爹那副想要將娘吃了的模樣?”

穆流霜義憤填膺的說道,想要將娘弄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呢。

“若是娘快要死了呢,你說爹爹會不會將娘放出來?”

穆流星嫵媚豔麗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聲音很輕,卻透着狠戾陰毒。

“你瘋了,那是娘!萬一一着不慎娘死了怎麼辦?”

“姐,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娘出來,當然得下血本。我覺得孃親也不想守着祠堂孤苦的過完一生。”

穆流星的聲音輕飄飄的,透着幾分蠱惑的味道,娓娓的在空氣中綻放開來,迷了心神。

“讓我再想想。”

穆流霜顯然已經動心了,可是想到母親可能會死掉,又有些猶豫了。

敲門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姐妹兩人的對話。

“什麼事情?”

穆流霜冷着聲沒好氣的說道。

“小姐,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跟小姐稟告。”

流霜的貼身丫鬟梧桐顫抖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透着幾分小心翼翼。

穆流霜冷着一張臉打開門,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點進來,什麼事情快點說!”

“奴婢的兄長讓奴婢將這封信交給二小姐。”

梧桐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忍住內心的恐懼低垂着頭將信遞到穆流霜的手裡。

穆流霜眼底透着絲絲的疑惑,拆開信封,抖着信看了起來,原本冷着的臉頓時露出了幾分嬌羞,也多了幾分決然。

她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翡翠簪子扔到梧桐手裡,淡淡的說道,“以後有消息儘量快些傳進來,退下吧。”

門再次關閉了,又只剩下穆流霜和穆流星兩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如風要我們跟他合作,讓他得到穆流蘇,他則幫助我們將孃親扶上正妻之位。”

穆流霜笑得絢爛如花,“流星,你不是喜歡太子嗎?若是你有機會成爲太子妃你願不願意?”

“你在說夢話吧?我是庶出的小姐,太子怎麼會娶我做太子妃?京城裡有權有勢的嫡出小姐多的是,怎麼可能輪得到我?”

穆流星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幾分苦澀,也嚥下了心底的不甘心。

“爲什麼不可能,爹爹手握重權,無論是哪位王爺都想要拉攏他。你唯一的障礙只是庶出,如果沒有了這個障礙了呢,你覺得可不可能?”

穆流霜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眼底的狠意驚濤駭浪般的,足以摧毀一切。

穆流星的眼睛亮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真的可以嗎?”

“那是當然,我們要先除掉穆流蘇,沒有了那塊絆腳石,你覺得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穆流霜扯着脣冷冷的笑了,好像已經看到穆流蘇死無葬身之地的模樣。

“流星一切都聽姐姐的。”

穆流星忍住內心的激動,輕聲的說道。

“孃親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

穆流霜耐心的叮嚀着,孃親可是他們成功的關鍵,決不能出了任何意外。

“你放心吧,不出明天,孃親就能重新邁出祠堂。”

穆流星自信的一笑,心情跟着愉悅了起來,“好了,我該去準備了,姐姐,你可要盯着那個傻子一些,不要讓她再蹦躂了。”

說着她款款擺擺的走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胭脂水分的味道。

“你自己也小心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傻子了。”

穆流霜在身後小聲的提醒道,看着妹妹走遠了,又重新拿出那封信,細細的看了起來,只要她能夠毀了穆流蘇,她將會成爲恭親王北堂靜軒的正妃。

想到那個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北堂靜軒,穆流霜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的跳着,快得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北堂靜軒才華橫溢,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母親又是位列四妃之首的淑妃,孃家勢力也不容小瞧,將來誰是下一任帝王還說不定呢。

清荷軒裡,若蘭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眼底涌動着如同火山爆發般猛烈炙熱的怒火,來到穆流蘇的身邊,沉聲說道,“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大小姐。”

穆流蘇的目光從窗外奼紫嫣紅的鮮花落在若蘭的身上,嫣然一笑,聲音清淺柔和,像一抹柔和的春風,“說吧。”

就算若蘭不說,用腳趾頭她也能夠猜到那對不讓人省心的雙胞胎姐妹肯定又在謀劃着怎麼陷害她,千方百計的阻攔她嫁給北堂德潤。

“二小姐和三小姐謀劃着要將二夫人從祠堂里弄出來。”

若蘭望着穆流蘇漫不經心的神色,咬着脣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她們已經和秦如風聯手想要毀掉小姐的清白。”

穆流蘇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眼神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意外,“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二小姐還說,等到將小姐除去之後,讓將軍將二夫人扶正,她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出小姐,到時候成爲太子妃都是綽綽有餘的。”

若蘭將自己聽到全部都告訴了穆流蘇,越說就越是氣憤,臉色氣得通紅。

穆流蘇冷冷一笑,風輕雲淡的吐出四個字來,“不自量力!”

“小姐,現在要怎麼辦?二夫人要是再出來,小姐的日子只怕就更不能消停了。”

若蘭的眼睛裡一片擔憂,焦急的說道。

“她一定要妄求自己不應該得到的東西,那我爲什麼要攔着她?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是永遠都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而是將那編織好的美夢捧到那人面前再硬生生的打碎。”

穆流蘇紅脣輕啓,柔美的聲音流淌了出來,卻又透着絲絲冰冷的寒意,侵入骨髓。

“小姐,昨夜在皇宮過夜的時候,太后娘娘讓奴婢將這個交給你。”

若蘭從懷裡掏出一根梨花鑲珍珠的碧玉簪子,遞到穆流蘇的面前,輕聲的說道。

穆流蘇滿臉疑惑的接過簪子,放在手心裡細細的旋轉把玩着,澄澈如水的眸子不放過簪子上的任何一道紋路。

“皇奶奶當時的原話是什麼?”

穆流蘇觀察了半晌,忽然出聲問道。

“太后說小姐如今變得如此聰慧,身邊中心可靠的人又太少了,她很不放心。若是小姐身邊能多一些侍衛保護她在宮裡也不用總是懸着一顆心了。”

“還有別的嗎?”

“太后還說了,簪子就是拿來戴在頭上的,不要捨不得,就是不小心打碎了她那裡還有很多。”

若蘭回憶着,將太后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穆流蘇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縷笑意,將那簪子往地上狠狠一扔,珍珠頭部碩大的珍珠便咕嚕嚕的掉落下來,滾到了她的腳邊。

她低下頭去,將珍珠撿起來,翻轉着,那連着簪子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小小的孔,她捏着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敲,被捲成卷的絲帛從那小孔裡露出頭來。

穆流蘇急忙將那絲帛抽出來,抖着手打開,認真的看着上面的字跡,眼角有晶瑩的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皇奶奶······”

哽咽的哭聲從流蘇的脣邊溢出來,她感動得淚水嘩嘩的流。

“小姐,怎麼了?”

若蘭看到穆流蘇哭了,眼底浮起了幾縷焦急,手忙腳亂的拿着帕子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穆流蘇擦乾了眼淚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感慨皇奶奶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回報她。”

“太后娘娘對小姐自然是極好的。”

若蘭笑着說道,鬆了一口氣,她剛纔還以爲小姐受了什麼刺激呢,嚇得她差點就要去喊將軍來了。

穆流蘇不再說話,只是將那絲帛拽得緊緊的,一股熱流傳遍了她的全身。

是啊,擔心她會一直傻着,所以早早在江湖上創立了百花樓,培養了幾千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只爲了在她百年之後還能夠保護她。

這份恩情和感動,讓她怎麼還?

“小姐別想那麼多了,您是太后娘娘的孃家孫女,以後又是她的孫媳婦,她當然會對你好的,你應該開心纔對。”

若蘭輕聲細語的勸慰道。

是啊,太后對她那麼好,她日後也會好好孝順太后的,幫太后守護北堂德潤好了。

穆流蘇暗笑自己太過矯情,輕笑着說道,“若蘭,去打一盆水來,我要洗臉。”

若蘭應聲出去,很快打了一盆熱水進來,穆流蘇洗了臉,坐在梳妝檯前讓若蘭幫她梳理烏黑柔順的長髮,若語喘着粗氣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姐,王爺來了。”

“哪個王爺?”

穆流蘇眼睛裡閃過幾分意外,飛快的從鏡子前回過頭來,聲音有些急切,應該不會是北堂德潤來了吧?

“就是敬親王爺啊。”

“他怎麼忽然來了?”

穆流蘇眼皮突突的跳着,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

“奴婢也不知道,將軍已經把王爺請到書房裡去了。”

若語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的反應。

“我知道了,來者是客,自然有爹爹招待他。”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遮住了心底真實的想法,淡淡的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北堂德潤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冒冒失失的跑出去,再一次讓人輕視了去。

“小姐,你的反應好奇怪。”

若語看着穆流蘇的模樣,不解的說道。

“兩位妹妹心裡正想着我能快點出去呢,好給爹爹一個懲戒我的理由,你想讓我受到懲罰嗎?”

穆流蘇璀璨的眸子望着若語,淡淡的問道。

若語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安靜的站在角落裡。

半個多時辰過後,穆煜雄讓人來請穆流蘇前去正廳。

穆流蘇纔不緊不慢的朝着前院走了過去,姿態優雅,高貴清雅得空谷幽蘭,牢牢的吸引着人的眸光。

還沒踏進正廳,就聽見父親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看來北堂德潤已經給父親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流蘇見過爹爹,見過王爺。”

穆流蘇走進正廳,微微屈膝,含笑着請安。

“流蘇,王爺找你有事情,你們好好聊聊,爹先走了。”

穆煜雄滿臉含笑,慈愛的看着流蘇輕聲的說道,又衝着北堂德潤溫和有禮的說道,“王爺,微臣先告辭了。”

“將軍慢走。”

北堂德潤坐在輪椅上,溫文爾雅的聲音清朗動聽,看着穆煜雄走遠了之後纔將目光落在穆流蘇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神透着絲絲的笑意。

“你怎麼來了?”

穆流蘇看向北堂德潤丰神俊朗的面容,輕聲的開口說道。

“我想接你一起進宮去看皇奶奶,她想你了。”

北堂德潤流光溢彩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聲音緩緩的流淌開來,推着輪椅走到流蘇的面前,從脖子上拽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塞到穆流蘇的手裡。

“給你。”

穆流蘇握着溫潤清涼的玉,晶亮的眸子望着北堂德潤,輕聲的問道,“爲什麼要給我這個?”

“送給未來妻子禮物還需要理由嗎?”

清朗的聲音在流蘇的耳邊響起,說的話讓穆流蘇的臉有些發燙,妻子,十天之後她真的要成爲北堂德潤的妻子了。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走吧。”

北堂德潤看着穆流蘇嬌羞的模樣,忍不住怦然心動,修長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握住了她瑩白如玉的手指,脣角笑得彎彎的。

“我推你。”

穆流蘇慌亂的掙脫出北堂德潤的手,推着笨重的輪椅走出了正廳,穿過鬱鬱蔥蔥的花園,朝着大門走去了。

假山後面,穆流霜滿腔怒火,仇恨的目光瞪着遠去的兩人,手指用力的掐着花枝,綠色的汁液順着她的手流了下來,染溼了瑩白的纖指。

穆流蘇,你以爲這樣就幸福了嗎?別高興得太早了。

北堂德潤忽然回過頭來,溫潤的目光染上了幾分凌厲,嚇得穆流霜飛快的躲在假山後面,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背後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了?”

穆流蘇含笑着輕聲問道,怎麼忽然回頭了呢。

北堂德潤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轉瞬即逝,輕笑了起來,“沒什麼,你累了沒?讓侍衛來推吧。”

“沒關係,我推吧。”

穆流蘇一邊推着,心裡一邊想着,要是那輪椅早點做好,北堂德潤以後想要去哪裡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了。

到了將軍府外面,看着侍衛擡着北堂德潤上了馬車,扶着他坐好了,穆流蘇才輕笑着打算踏上後面那輛馬車,清潤的嗓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流蘇,和我一起乘這輛馬車吧。”

“這不合規矩吧。”

穆流蘇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們就快要成親了,還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有什麼不合規矩的?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上來好不好。”

北堂德潤灼灼的目光充滿了期待,語氣竟然有了幾分撒嬌的味道,惹得旁邊的侍衛忍不住翹起了脣角。

跟在流蘇身邊的若蘭和若語肩膀也抽動着,忍笑忍得很辛苦。

穆流蘇臉爆紅,尷尬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流蘇,快點上來呀,皇奶奶還在寧壽宮等着我們呢。”

北堂德潤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明亮如水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委屈,繼續衝着流蘇撒嬌。

這人沒救了,竟然學會撒嬌賣萌了,不得了。

穆流蘇狠狠心,咬咬牙硬着頭皮踏上了馬車,馬兒飛快的朝着皇宮的方向狂奔去了。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穆流蘇瞪着北堂德潤,眼睛裡有了幾分無可奈何。

“沒想說什麼,就是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北堂德潤俊美如玉的面容上多了幾分認真,灼灼的看着流蘇,眼底濃烈的柔情流淌着,也帶着幾分後怕的慶幸,“流蘇,幸好我動作快,不然我恐怕要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太子皇兄,還有三皇弟,都向皇上開口要你,若是皇上答應了其中一個人,我下半生只能在遺憾中度過了。”

顫抖的手撫上流蘇精緻的面容,冰冷的寒意從他的指尖傳來,讓穆流蘇十分意外,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絲笑容,“北堂德潤,你爲什麼會喜歡我?或者說,我能夠相信你是真心的嗎?”

她的心底升起了幾分茫然,眼神有些彷徨空洞。

這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生怕一覺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北堂德潤眼底閃過幾分黯然,心像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尖銳的疼。

“流蘇,我可以用我的生命發誓,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虛情假意,也沒有任何利用的成分,只是很純粹的喜歡你,在你這裡我感受到心安,感受到溫暖,你讓我有了家的感覺。對你,或許我是一見傾心吧,在寧壽宮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淪陷了。”

北堂德潤的聲音很輕柔很溫和,在馬車內迴盪着。

穆流蘇望着那張如玉的面容,看了很久,才輕聲的說道,“我現在願意相信你,北堂德潤,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北堂德潤笑了,笑得如同春花初綻,絢爛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流蘇,我北堂德潤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欺騙你利用你,否則我不得善終。”

穆流蘇的神情微微有些動容,眼眸晶亮,“你若是能夠信守你的諾言,我願意永遠跟隨在你的身邊。若是你違背了你的諾言,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你而去。”

修長如同完美藝術品的手和瑩白如玉的纖纖素手握在一起,兩人相視笑了。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巍峨高聳的宮廷就在眼前,穆流蘇和北堂德潤乘了軟轎進了內宮門,一起來到了寧壽宮。

寧壽宮的一等宮女踏雪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看到兩人下軟轎,急忙應了上來,笑着說道,“王爺,流蘇小姐,太后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快進來吧。”

“麻煩踏雪姐姐了。”

穆流蘇淡淡一笑,柔聲說道,推着北堂德潤走進了寧壽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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