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辰沒有因爲他的話有什麼過分的情緒，手指無聲的輕敲着桌面。
“看看清楚，對不對。”
凌北靖將他們遞過來的東西看了一眼，眸中的神色更深了幾分。
不過片刻，他微微一笑。
嘴裡含着煙，動了動脣，“原來你手裡有名單。”
“不知和你手裡的那份，是不是一樣的？”
凌北靖只需要掃那麼一眼就能夠確定了。
看來慕南辰如今果然很有手段，這種機密文件，他居然能夠真的弄到手。
那張紙上面其實沒有清晰的文字，整張紙頁打印出來都是模糊不清的。
正因如此，他更加確定這就是從拷貝文件上弄下來的。
因爲那份加密的文件，本來就無法打印清楚。
“不需要看了。”凌北靖耐人尋味的思忖了片刻，“你是來拒絕的。”
慕南辰聳了聳肩，神態輕鬆，“一開始沒有拒絕你，因爲當時還有些沒有弄清楚的。最近小小調查了一番，你確實打算用那份真名單來交換，同時給我的調查報告也沒有經過篡改。”
凌北靖此刻聽到這些已經不意外。
既然他能夠弄到名單，那麼弄到調查報告也不是難事。
真是可怕的難惹，他的勢力到底延伸到了哪裡。
甚至爲了試探自己，開始沒有流露出任何痕跡。
如果這次只是一個局，想必早就被他識破了。
“說。”凌北靖簡明扼要，“既然你要的東西什麼都有，今天來又是爲什麼？”
慕南辰冷峻着神色，“放棄跟慕明川的合作。”
他揚眉。
慕南辰攤了攤手，“想趁機藉着慕家內鬥，你想得到，我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老實說，如果不是確定你寧可背叛莫問，也要將我老婆帶走這份心意還不錯，讓我知道你沒有參與那件事傷害她的事。否則，你今天想好好的走出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凌北靖靜了一刻，意外的情緒過後，反而輕鬆的一笑。
“不愧是慕二少，說實話這樣纔有意思，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他點了點頭，拿下嘴裡的香菸，“那件事我確實毫不知情，也沒有打算事後放過慕明川。只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我不急着解決他，就如同你也在將計就計。今天既然沒有交易，我想可以到此爲止了。”
凌北靖冷沉剛毅的臉上，那絲不達眼底的笑，明顯也表明了他知道慕南辰接下來會說什麼，但他毫無興趣。
慕南辰站起身，對方這麼說，他也不勉強。
夜鷹將離婚協議書遞還給他，“這個我們不需要。”
“安妮皇后號，不是我父親下手的。”
慕南辰走到門口，開了口。
凌北靖卻只是輕輕一笑，將香菸在菸灰缸裡摁滅，淡淡迴應，“如果你這麼想會覺得好受一些，隨你。”
等慕南辰離開，他微眯的眸子難得有幾分真正的頭疼，擰緊眉頭。
果然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也似乎……對洛兒有一點真的感情。
凌洛洛在樓梯角落，正糾結着，就看到慕南辰和夜鷹已經出來，直徑下樓。
她迅速躲起來，沒讓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