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很傷心,身子一‘抽’一‘抽’的,彷彿是已經悲傷到無法自已了。
他當即擰開了檯燈,然後出聲叫醒了她。
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但可以肯定她的夢一定和他有關係。
她在痛哭聲裡,一遍遍的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他將她抱入懷中,摟着她顫抖個不停的身子,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輕撫着她的身體安撫她。
很快,她醒了。
睜開眼的時候,眼裡還有淚珠在打着轉,眼睛紅紅的,哭的跟兔子眼一樣。
她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似的,不管不顧的埋在他懷裡放聲大哭。
席凌南也只能一遍遍的哄着她,柔聲細語的安慰:“冉冉,乖,別哭了,我不是在這裡嗎”
“可是可是我剛纔夢見你死了。”她在他懷中‘抽’‘抽’噎噎的哭道,“你從懸崖上跳下去,還跟我說來生再見。”
原來,她哭成這樣,是以爲他死了。
席凌南的心剎時柔軟成一片,只覺得一顆心被細細密密的溫暖和感動包圍了起來。
她擔心他的安危,擔心到睡覺也不安穩嗎
他的‘脣’再次落到了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溫柔的印下一個‘吻’。
輕柔的‘吻’順着她的額頭往下,慢慢的滑落到了她的眼角。
他將她眼角的淚水‘吻’去,用他的‘吻’慢慢的安撫着她一顆不安和恐懼的心,聲音低啞而暗沉,帶着安定人心的魔力,輕聲說道:“只是一個噩夢而已,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有人說夢死得生,你會做這樣的夢,不是正好說明我這次去a國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夢死得生。
這樣的說法,葉冉冉也聽說過。
上一次她也做了一個噩夢,那時候也是一心擔心席凌南的安危,擔心到夜夜做噩夢,夢見他死在席盛庭的手裡。
後來,那個不詳的夢並沒有變成現實。
現實中,席凌南一點事情也沒有,還安然無恙的躲過了那一劫。
所以,或許席凌南說的是對的,這個夢其實是個很好的預兆。
想到這裡,葉冉冉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她眨了眨眼,因爲哭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聲音都是沙啞的:“對,沒錯,夢死得生,一定是這樣的。”
席凌南‘摸’‘摸’她的頭,在她‘脣’角‘吻’了‘吻’,“嗯,所以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話,明天早上起來眼睛會腫的跟電燈泡一樣,到時候可就難看了。”
想象着自己一雙眼睛腫成電燈泡的樣子,葉冉冉不禁破涕爲笑,被他三言兩語一開解,她心情頓時都好了很多:“你是不是被我吵醒的我哭的一定很大聲吧。”
看她情緒沒那麼‘激’動了,也不再哭了,席凌南慢慢從‘牀’上坐起來:“你哭聲並不大,只是我一直有神經衰弱的‘毛’病,所以睡眠並不深,晚上醒一兩次是很正常的。”
他一邊和她聊着,一邊掀開被子下‘牀’。
葉冉冉以爲他是要去解決內需,就躺在‘牀’上等他回來。
席凌南下‘牀’後,的確是直奔衛生間,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開了,葉冉冉卻見他拿了一塊‘毛’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