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吃驚的看着紀思顏。
才四天的時間不見,紀思顏就變了好多。
還記得她離開的那天見過她,那時候的紀思顏還一副趾高氣場的樣子,要多神氣就有多神氣。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憔悴的不像話,不但臉色蒼白,眼裡也沒有一點神采,頭髮都是亂蓬蓬的,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很頹廢的氣息。
她眼窩深陷,眼眶下面有很深的黑眼圈,人也瘦了一圈,身上穿了條長長的針線裙,披着一條格子羊絨披肩,整個人都卷在披肩裡,顯得越發瘦小。
因爲臉上沒有化妝,素顏看着更顯得憔悴不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冉冉真不敢相信紀思顏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看起來很沒精神,損了葉冉冉兩句,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呵欠。
葉冉冉被她這幅模樣驚了一跳,沒理會她那些刻薄的話,轉過頭,疑惑不解道:“紀思顏……她怎麼了?”
她記得紀思顏是過來勸席凌南的。
但勸個人,怎麼會勸成這幅樣子?
席凌南連眼角餘光也沒有瞧過紀思顏一眼,語氣很是冷淡的說:“廢棄的棋子,能有什麼好下場。”
廢棄的棋子……
葉冉冉頓時就明白了。
紀思顏是爲席盛庭做事的,大概是利用價值用光了,便將她丟棄了。
按照席盛庭行事風格,紀思顏知道他那麼的秘密,下場多半不會好過。
葉冉冉有點唏噓,卻一點也不同情。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席凌南幾秒,咬咬脣,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不打算救她嗎?”
席凌南勾脣笑了笑,談及紀思顏的時候,眼神驟然冷了很多:“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一切後果她自己承擔。”
這就是不打算幫忙的意思了。
葉冉冉點了點頭,雖然覺得紀思顏的下場有點慘,但可沒打算當聖母。
事實上,如果席凌南真的不計較一切要幫紀思顏,她雖然不會阻止,但她的心裡鐵定會很不舒服。
即便是席凌南只是處於可憐的心態,她也會介意。
紀思顏曾經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可她不但沒有一點悔意,還揚言後悔當初沒有弄死她。
這樣可怕的一個女人,她永遠也不會同情。
“凌南,我看你還是讓葉冉冉去跟你大哥吹吹枕邊風,席盛庭現在對她興趣正濃着呢,沒準她好好求個情,席盛庭還真能放過你。”見兩人竟然無視與她,紀思顏暗恨不已,目光陰森森的盯着兩人,忍不住說出更多惡毒刻薄的話。
葉冉冉完全無動於衷。
她很珍惜這一個小時。
時間不多,她不會浪費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在她看來,現在的紀思顏跟瘋狗也沒什麼區別,總不能被狗咬了一口,她還得咬回去吧。
再看席凌南,他也是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不管紀思顏說出多少惡毒的話來,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狹長的鳳眸只看着葉冉冉,跟她說着一些和婚禮有關的話。
“教堂裡舉行婚禮怕是不行了,古堡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