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的臉皮竟然可以這麼厚?”
葉冉冉臉一白,咬緊了脣:“我說過,那些話只是我情緒失控……”
“情緒失控?”他冷哼一聲,將擦過手指的手帕隨手丟到一邊,慢慢擡起頭,狹長的鳳眸半眯着,眼神冰冷的看向她,“到底是情緒失控,還是你在試探你自己的魅力,我想你心裡最清楚。”
“怎麼着,葉冉冉,你到現在還以爲只要你哭一哭,再說幾句悔不當初的話,我就會立刻敞開懷抱歡迎你回來?”
他的聲音一寸寸冷下去,看着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冷,神情陰鷙:“葉冉冉,你以爲你是誰?”
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絲毫的情面也不給她了。
他長臂一伸,拽着她的領口,將她拽到面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微揚的脣角帶着一絲倨傲和冷冽,一字一字道:“你以爲我來柳城是特地來找你的,你以爲我還對你心存念想,想要求着你回到我身邊?”
不等她開口,他便嗤笑一聲,笑聲裡充滿了可笑的譏諷:“我席凌南再缺女人,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接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何況,你覺得我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了?”
水性楊花……
葉冉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臉色剎時全白。
他沒用過這麼難聽的字眼罵過她。
這四個字,多是用在那些私生活糜爛的女人身上。
可他剛纔竟然也這麼說了她。
“怎麼,覺得我的話太難聽了?”他手指收緊,盛滿暴怒的雙眸緊緊盯着她,咬牙冷笑道,“你都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還會嫌別人說話難聽嗎?”
葉冉冉頭有點暈,太陽穴的位置又一跳一跳的痛,痛的她咬緊了脣。
她開口,聲音打着顫:“我沒有。”
“沒有?那剛纔是誰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抱着我求我帶她走的?”
想到她剛纔的舉動,他似乎極爲嫌棄,眉頭皺了皺,滿臉嫌惡之色,一把就將她推開,轉過頭不再看她:“葉冉冉,像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令人倒胃口。”
他還記得在醫院碰見她的時候,她和席盛庭並肩站在一起,冷着臉要求他不要再去糾纏她。
那個時候,她真是將他的自尊和驕傲都狠狠的踩到了腳底。
她將他嫌棄到極點,將他對她的感情肆意的踐踏。
可剛纔,她竟然投入他懷裡痛哭,說要回到他身邊。
她將他當成什麼人了?
她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推開,走的堅決,不管他怎麼挽留,她都不肯回頭。
就是這麼一個無情又無意的女人,她以爲他席凌南還會要嗎?
葉冉冉身體晃了一下,暈眩感更加強烈。
她扯了扯脣角,視線有點模糊,眼前一陣陣發黑,聲音很輕很遠,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席凌南,既然你覺得我倒胃口,你爲什麼還要找到柳城來?”
“你說你不是來找我的,那你爲什麼要拉我上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