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抹着額頭上的冷汗,連忙搖頭,“當然不能。”
“可惜了。”司景辰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雖然感嘆着可惜,但他臉上可一點遺憾的表情都沒有,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兒,十足的像狡猾的狐狸。
葉冉冉繼續抹汗,“是,是啊,可惜了。”
“既然做不成姐妹,只好做兄妹了。”
她剛鬆一口氣,差點又被嗆住了。
司景辰那雙彎成了一條縫的眼睛裡,透出了閃閃的光。
這時,幾個侍者端了點的菜和酒上桌。
滿滿一大桌的菜和滿滿一桌的酒,卻只有兩個人享用,這樣的鋪張浪費,引得周圍的人側目行注視禮。
“好妹妹,爲了我們這份難得的緣分,先乾一杯吧。”司景辰使了個眼色,便有侍者打開了酒,在葉冉冉桌前的杯子裡倒了一些。
醇香的紅酒,香氣誘人。
司景辰晃動着透明的水晶杯,俊美的臉映入水晶杯體上,彷彿是描在上面的畫,璀璨的水晶燈下,他微眯着眼的樣子很是迷人,彷彿酒還沒有開始喝,人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他透過水晶杯看着對面的佳人,笑的風流妖嬈,“酒不醉人人自醉,妹妹,以後我們就是兄妹了,有我司景辰在,以後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到時候我幫着你收拾他們。”
葉冉冉本來想諷刺他幾句,卻不由得愣住了。
有多久,她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以後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記憶中,似乎也有人對她這麼說過。
可那個人是誰呢,她想不起來了,腦子裡只是有這麼一段模糊的記憶,隱約的覺得有人對她說過一樣的話。
但那人的樣子,她每次去想,都想不起來。
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個人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可奇怪的是,那麼重要的一個人,卻被她遺忘了。
葉父葉母因爲一場車禍死亡,雙雙離開了她。
成爲孤女後,那些曾經還有所往來的親戚,都唯恐沾惹上她這個負擔,對她避之不及。
她有親人,卻跟沒親人沒什麼區別。
被人在乎和保護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都快要忘記了。
一些記憶被勾了出來。
她怔怔的看着司景辰。
明知道這些豪門公子哥兒不過是無聊逗弄她,圖個好玩罷了,有那麼一瞬間,心裡某個地方卻被觸動了。
她渴望有親人的感覺。
她渴望被保護。
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依舊渴望着。
“你,真的要當我哥哥?”她問的認真,柔亮的雙眸定定看着她,眼裡滿含渴望。
司景辰愣了下。
桃花眼眯了眯,眼中的玩笑之色減去打扮,半眯着眼認認真真看着她。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清澈的眼眸了,如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泉,又亮又閃。
她的眸光純粹乾淨,不含一絲雜質,彷彿是水晶一般。
他不過是玩笑話。
她顯然卻認真了起來。
怎麼辦呢,這個小丫頭還真想要認他當哥哥呢,這可就有一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