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若晴也笑盈盈的望着他:“哦?是我感興趣的嗎?”
席凌南笑意更深,也更耐人尋味:“當然。”
“哦,那你說吧。”兩塊錢就可以買到一個有趣的消息,不是挺划算的。
席凌南慢悠悠的將皮夾又放回了西裝的包裡,再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西裝的衣袖,然後纔開口說:“阿律就要訂婚了,一週後,就舉辦訂婚典禮,想必作爲聖慈的員工,到時候倪小姐還會受到邀請。怎麼樣,你們不近女色的院長大人就快要有未婚妻了,是不是很有趣的消息?”
阿律,聖慈的院長,那不就是司韶聿嗎?
葉冉冉眼裡露出一絲疑惑。
席凌南特地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倪若晴幹什麼,還說是她感興趣的事情。
她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倪若晴,卻發現倪若晴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倪若晴的臉不但變得蒼白,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先前還神采奕奕的,轉眼,眼神黯淡的就像是失去了光澤的琉璃珠。
她這是怎麼了?
葉冉冉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她將倪若晴所有的反常串聯在了一起,腦子裡猛的跳出了一個想法。
“的確是很有趣。”倪若晴揚了揚脣,蒼白的脣角展開一抹笑。
“到了現場去看看,會更有趣的。”
“像我這樣的平民,哪裡有機會參加什麼豪門公子的訂婚宴。”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幫你。”席凌南有的時候是真的很殘忍的,因爲他此刻心裡不痛快,所以他要將別人也一起拖下痛苦的深淵。
他微笑看着倪若晴強顏歡笑,繼續說:“怎麼樣,倪小姐想去嗎?”
葉冉冉忍不住了。
她將倪若晴冰涼的手握住,替她作了回答:“那天若晴有事,去不了。”
“那就可惜了。”席凌南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攤了攤手。
“哦,順便問一句。”席凌南低了低頭,像是在沉思什麼,過了片刻,他才笑着問,“如果是我的訂婚宴,葉冉冉,你要來嗎?”
他的語氣很隨意。
隨意到彷彿在問她,你覺得今天天氣怎麼樣?
可他問出這句話,卻並不是要葉冉冉回答的,等不及她給出答案,他就替她作主了:“冉冉,我希望你能來,如果得不到你的祝福,我會覺得少很多樂趣的。”
“席凌南,你混蛋。”倪若晴忍無可忍的低吼道。
他欺負了自己,還欺負自己的朋友,這人就是個純粹的混蛋。
他究竟要多狠心,才能問出這麼殘忍的問題。
他就是這麼對待一個真心喜歡他的女人?怪不得別人都說他席凌南是個無情又狠心的男人。
倪若晴憤怒的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你愛跟誰訂婚就跟誰訂婚去,冉冉一點也不關心,更不會去參加你的什麼鬼訂婚典禮,她跟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最好是離她遠點。”
“她當然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席凌南的笑帶了幾分殘忍,淡淡道:“我也想離她這樣的人遠點,不過很可惜,她既然要和我們席家的男人來往,就不是我能避開的,以後說不定還會同住一個屋檐下,到時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怎麼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