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葉冉冉兩隻眼睛腫的跟電燈泡一樣,臉也灰白灰白的,像刷了一層粉,臉色憔悴不堪。
她眼裡煩着血絲,嘴脣也乾的有點脫皮,拿了蕭叔給她的礦泉水喝了幾口,冰水一下肚,冷的又抖了兩下。
她覺得頭有點痛,嗓子也有點痛,四肢也痠痛無力。
她想,她應該是感冒了。
蕭叔帶着早餐進來的時候,看她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愣了下,皺眉道:“葉小姐,你生病了?”
“好像是。”葉冉冉說這話的時候,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蕭叔的眉頭又皺了一下:“你要是這個樣子被席凌南接回去,他還以爲我故意虐待你。”
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這裡面有衣服,你趕緊穿上,一會兒再去買點藥。”
葉冉冉哆哆嗦嗦的將衣服接了過來,裹了一層羽絨服後,還是覺得身體一陣陣發冷。
她是真的生病了。
昨晚捱了一晚上的凍,如果她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話,那她真是超人了。
早餐很簡單,一根油條一杯豆漿,蕭叔將早餐袋子遞給葉冉冉的時候,油條散發出來的油氣悶的葉冉冉皺起了眉:“我沒胃口。”
“那就把豆漿喝了,你一點東西都不吃怎麼能行。”
豆漿還是熱的,葉冉冉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袋子接了過來,勉勉強強的將豆漿喝完了。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打在她蒼白的臉頰上,顯出她一臉的病容。
“你還能撐得住嗎?”蕭叔打量她幾眼,眉頭越皺越緊。
葉冉冉勾勾脣,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儘量去忽略身上泛起的陣陣寒意,點了點頭:“我沒事的。”
按照蕭叔和席凌南昨天的約定,今天,蕭叔就應該送她回去了。
一想到可以回到Z城,葉冉冉即便是頭痛的要命,也咬牙忍着。
她可不想因爲一個感冒發燒,就耽誤了回去的時間。
“那我們走吧。”蕭叔看出來了她在強撐,也沒說什麼,轉身將房門推開,走在葉冉冉的前面,邊走邊說:“席凌南還算講信用,少爺和夫人目前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等將你交到他手裡,少爺和夫人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葉冉冉有點激動,雖然身上難受,頭也越來越痛,但一雙眼睛卻越來越亮。
房門推開的時候,又嗆人的灰塵味迎面撲來,葉冉冉呼吸間,被嗆得咳了好幾聲,
在高燒不退的情況下,她的聲音沙沙的:“我們現在是要去機場?”
“嗯。”
從破舊的廢樓裡走出去,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清新了很多。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將葉冉冉一張蒼白的小臉照的越發憔悴。
樓外的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車,車旁站了幾個人。
看見蕭叔和葉冉冉走出來,站在車邊的一人打開了車門。
蕭叔和葉冉冉坐後面,司機和另一個男人坐在前面。
上車前,蕭叔讓司機在去機場的路上看到有藥店的地方就停一停,中途,他讓人下車去給葉冉冉買了一些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