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你是這樣知道這裡的?”
司徒夫人終於還是再問,突然覺得有些冷汗涔涔。
這個“兒子”自己是不是太低估了他,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的事情。
其實也有一種感覺,他越來越像死去的那個人,雲淡風輕的下面是永遠揣摩不透的心。
“閉嘴。”
司徒皓衝着司徒夫人怒吼着,眼神裡是濃濃的受傷。
“你們……你們太自私了。”
司徒皓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眼中也出現了猩紅的嗜血。
林若亞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子,想要將自己身上的力量傳到司徒皓的身上。
他深深呼吸着,終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們只考慮着自己,怎麼就沒有想想我的處境。”
他一直覺得母親和沈澤之間的關係有些異樣,他是一個敏感的人,卻還是看不出異樣在什麼地方,也許很多事情只能夠感覺。
於是,他開始漸漸遠離沈澤,這是這些年來他減少去沈澤家裡的一個原因。
可是,他沒有想到,沈澤和母親之間竟然有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們這樣……這樣對得起我的爸爸嗎?你還說是他的好朋友,人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連她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司徒皓手指着司徒夫人,怒不可遏。
“皓皓,我纔是你的父親,我纔是。”
沈澤有些慌亂,急急地說。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連畜生都不如。爲了獲取一個女人的心,你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出賣。”
司徒皓顯然已經是盛怒,幾乎是咬牙啓齒地說着。
“你以爲我想嗎?”
沈澤揪着自己的頭髮,“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那個爸爸封建思想非常嚴重,你母親接連幾次沒有了孩子,他整天喝酒,每天喝得醉醺醺地回去,然後對着你母親一頓毒打。”
“閉嘴,閉嘴。”
沈澤嘆息了一聲,“你以爲他是死於車禍麼?皓皓,你錯了,你那個父親,死之前喝了大量的酒,我們曾經吵過,激烈地吵過,你母親甚至跪下來求他了,但是他堅持前往……”
“不是的,你胡說。”
司徒皓怒目瞪着沈澤,“父親出事之前,我一直和他呆在一塊兒,他說最近感覺有些心緒不寧,總是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我勸父親不要去了,可是,他摸了一下我的頭說,皓皓,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看到的表面是鮮豔,其實,裡面不知道有多麼骯髒不堪……”
司徒皓說到後來,已經說不下去了。
那臉上的悲傷真的是不忍目睹。
林若亞擡頭看着他,也許隱隱地他知道一些什麼。
所以一直以來對司徒夫人的態度都非常差。
她嘆息着,輕柔地拍着他的肩,卻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哎,狗血的人生啊,狗血的人生。
“你們以爲這裡的別墅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說而已。不光這裡的別墅,你們兩個人曾經無數次地出去,你們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要瞞過我是何其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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