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小玉，你明知道……”
季少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伸手想要撫摸一下褚如玉柔順的黑髮，終究還是將餘下的話全部嚥了下去。
褚如玉也不說話，只是傻傻地笑着，看着季少陌。
鳳齊拉開門，正好看見了眼前那樣的一幕。
一顆心一下子又被刺痛，他上前幾步，一把就將褚如玉的肩膀扳了過來。
“褚如玉。”
天知道這樣的三個字已經是有着咬牙切齒的恨意了。
褚如玉的臉上又掛上了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容。
“怎麼？鳳院長，一元不夠嗎？”
她淡淡地聳了一下肩膀。
“只是那樣的一份愛情而已，你想要多少呢？”
她低着頭，鞋子在地磚上隨意地畫着圈圈。
“我只是覺得給你一元，都已經算是擡舉了。”
鳳齊瞪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有一種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
有怒火在胸口不斷地升騰着，她將他和她的愛情看成了什麼？
“小玉，走吧。”
季少陌的眼神掃過鳳齊的臉，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終於轉頭朝着褚如玉示意。
“好。”
褚如玉乖巧地應着，碎步走到了季少陌的身邊，仰起臉，看着他，臉上幾乎是討好的笑容。
鳳齊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瞬間已經碎掉。
過去的一段時間裡，自己便經常看見褚如玉對着自己露出那樣的笑容。
曾經認爲，那笑容只是對着自己一個人的，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是真傻。
卻不甘心就這樣讓她走。
明明知道，再上前也是自取其辱，卻依舊是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褚如玉。”
他大步上前，一把就拉住了褚如玉的手臂。
“痛。”
褚如玉嬌呼出聲。
季少陌看了一眼鳳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鳳齊燙了手一般，趕緊放掉。
再回頭的時候，褚如玉的臉上已經是嘲諷的笑了。
“鳳院長，你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要讓我逼視你。”
她冷哼出聲。
鳳齊不由倒退了幾步。
“褚如玉。”
已經是冰徹心底的聲音，“凡事總有一個因果，我想自己並沒有招惹到你什麼，我鳳齊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屈就你在那樣卑賤的愛情中飾演主角。”
“鳳齊，我想你是搞錯了，所謂的愛情，一直以來都只是你一廂情願的事情，我，褚如玉，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一絲一毫。”
鳳齊看着褚如玉，那樣決絕的聲音，讓他的心抑制不住地疼痛着。
“更何況，我剛纔不是用一元錢買了那所謂的愛情嗎？”
她看着他，語氣中卻是輕佻。
那是鳳齊從來不熟悉的褚如玉，冰冷的，狠心的褚如玉。
一場求婚，她判若兩人，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寧願一輩子都不向她求婚。
他定定的看着她，有什麼在眼中破碎。
他終於笑了，只是那笑聲中卻已經帶着蒼涼。
“褚如玉，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原來我們的愛情竟然這麼值錢。”
糾纏向來不是他的強項，他狼狽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