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安不滿地撅着嘴“你這樣斷我的財路,你得負責我的損失。”
歐臣逸一臉的鄙視,想到六年前她剛成爲他的契約妻子時爲了她的收入他們也有過爭執。錢罐子還是錢罐子,這女人一點也沒變。
“那你想我怎麼賠償你的損失?一個晚上一佰萬怎麼樣?”歐臣逸邪魅的欺壓到陳海安的身上。這樣曖昧的一幕讓陸豐跟於琳看傻了眼,心中不由得替陳海安捏了把冷汗,更是同情在家獨守空房的譚欣。不知內幕的他們只會以爲譚欣失寵了,歐臣逸又移情到陳海安身上。
“什麼一個晚上?”陳海安問話的同時臉微微的紅暈起來,怪她後知後覺在問出話時才明白歐臣逸話中的意思。無疑,這又是在羞辱她的節奏。
一個晚上一佰萬,當她是妓女?
轉念一想,其實情人又能比妓女高尚多少?
“你說呢?”歐臣逸嘴角勾起一絲滑稽,契約情人跟契約妻子,果然是情人好玩多了。
陳海安急忙跳開,別說是一佰萬就算是一仟萬她也不賣。
“海安,這酒真是你調的嗎?真好喝。”於琳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坐了過來替陳海安解圍道。
“嗯,好喝就多喝點。”陳海安牽強的擠出一抹微笑。
陸豐也幫着打圓場,只是他卻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海安,你什麼時候學會調酒的,在哪裡學的啊?”
陳海安頓了頓,淡淡的回答“在X國。”
聽到X國的名字,歐臣逸在X國的所有記憶涌上心頭,身上冒出來的寒氣貌似能把周邊的事物凍結。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歐臣逸冷冷地掃了一眼陸豐。
陸豐抿了抿脣,其實他真的沒有惡意,只是隨意一問而已。好吧,他自我封脣,反正沒人會把他當啞巴。
沉悶的氣氛在喝下陳海安調的酒後變得活躍起來,陸豐跟於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對陳海安的手藝讚不絕口。
“你是想把他們灌醉?”歐臣逸不明的問陳海安。
“喝醉不好嗎?酒後纔會吐真言嘛。”陳海安轉動那雙智慧眼,俏皮的笑了笑。
歐臣逸完全讀懂陳海安的笑意“那你會不會調喝了只會講真話的酒?”歐臣逸提議,他覺得有些人醉後未必能吐出真言,譬如他就是這樣。如果能直接調上一杯真心話的酒那再好不過,像於琳這種人就需要這樣的酒才能把她心裡的話給逼出來。
“你以爲我會法術?”陳海安朝歐臣逸曬了個白眼,她若能有那技術她也犯不着被迫當他的情人。
“那上次你幫我調的那杯叫沉香的酒,爲何會這麼神奇?”歐臣逸還是悟不出這杯酒的奧妙之處,他一喝下真的死睡過去了,而且睡得又沉又香。
“你猜。”陳海安一臉得瑟,神秘道。她就是不告訴他,讓他猜猜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那晚她在他的酒里加了一丁點的安眠藥,這點安眠藥不會傷及到人的
身體,只是和她調好的酒混合到一起就會起到良好睡眠的作用。相對來說,沉香是她調得最少的一種酒,因爲畢竟有安眠藥的成份,只有對於那些被煩事困擾,嚴重缺少睡眠的人她纔會好心爲其調上一杯。
“什麼沉香?陳海安,要不你給我調一杯忘情酒吧,讓我把該忘的感情忘了。”陸豐有些醉意挨近陳海安道。
“是啊,也給我一杯。”於琳醉意更濃的舉起手,她也要點一杯忘情酒。
歐臣逸站起來把挨近陳海安的陸豐給推倒一邊“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繼續,我們先走了。”說着伸手拉起陳海安便往門外走去。
忘情酒,如果有的話誰不想喝?喝了可以忘情,忘記過去的情感,那麼這個世界上哪還有這麼多傷心的人存在?
包廂裡只剩下陸豐跟於琳,倆人大眼瞪小眼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先回去了。”於琳從沙發上站起來,搖晃着身體。
“於琳,明天我要訂婚了。”陸豐從沙發上站起來道。
“嗯,我知道。”
“我要訂婚了。”陸豐好像怕於琳聽不見似的再次大聲說道。
“我說我知道了,你沒必要這樣宣告天下。”於琳大聲迴應。
“我訂婚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你確定你還要祝福我?”陸豐苦澀的問,他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他最後一次問於琳這樣的問題。愛情是雙向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她不迴應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
時間彷彿被瓦解,此刻於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裡面貌似有一個聲音一個勁的在跟她說“不要,不要,不要祝福。”可是最終,從於琳嘴裡說出來的還是“我祝福你。”自卑讓於琳失去了被愛與愛人的資格,從頭到尾她都覺得自己配不上陸豐,陸豐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看着於琳踉蹌離去的背影,陸豐跌坐在沙發上,端起大理石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等待,他一直在敷衍父母去相親,相了這麼多年他都不肯結婚爲的就是等她朝他邁前一步。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於琳始終在原來的位置上不肯上前。
陸豐帶着醉意帶着失落和沉痛走出了PD的大門,無意間他瞥到大門左側的石櫈旁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那裡。
緩步走過去,陸豐伸手拍了拍那個熟悉的背。
回過頭來的於琳淚流滿面,怔怔的看着陸豐。
“你,你爲什麼哭?”陸豐驚詫道。
心虛的於琳想要落荒而逃,卻被陸豐一把拽進懷裡緊緊抱住“你哭是因爲我要訂婚?你不想我訂婚是不是?”
心思被人解讀出來,於琳放聲痛哭“放開我,放開我。”於琳雙手拍打着陸豐的背。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陸豐堅定道,抱着於琳的手緊了又緊。難道要她開口說愛他就真的那麼難?
“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愛上你,我
根本配不起你,你應該找一個能幫得到你的人而不是我。”於琳抱着陸豐哭泣。埋藏在心裡的話終於爆發出來。這些年她都在愛情的煎熬中渡過,她在內心苦苦掙扎,她壓抑得好辛苦。每每一聽到陸豐相親或是談女朋友的事,她的心就像一根弦那樣繃得死緊。每每一聽到陸豐的親事告吹,她的心纔得到鬆懈安寧,可她又好討厭這樣表裡不一的自己,嘴上說一套,心裡卻想着一套。她每天都在與矛盾戰鬥,一邊她真的希望陸豐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門當戶對的妻子,而另一邊她真的好捨不得好心痛陸豐會去娶別人。她感覺自己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生不如死。
“於琳,你知道嗎?等你這些話我好像等了幾個世紀之久。”語畢,陸豐雙手捧着於琳的臉吻上她那柔軟的雙脣。
這個來之不易的吻,這個等了幾個世紀的吻,纏綿又漫長……
“看遠方,別隻盯着前面,又偏了,你怎麼能把油門當剎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駕駛證的……”見識到陳海安的車技,歐臣逸算是大開眼界了。這麼爛的車技若不是他在旁指點肯定會出事,車是她開的,可他卻要聚精會神的盯着她指點她,少說一下都會出錯,這簡直比自己開車還累。他心裡替社會人民感到慶幸,幸好陳海安自己沒有車,否則馬路上又會多了一個殺手。
“安靜點,別打擾我。”陳海安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也在冒汗。天知道現在她心裡有多緊張,N多年沒碰車了,她能把車安好的開在馬路上那是她的聰明智慧,完全跟技術無關。
“我不打擾你,你能把車開好?”
“所以你幹嘛喝那麼多酒?”陳海安沒好氣的說道。一出走PD歐臣逸就把車鑰匙拋給她說“頭有點暈,不想出車禍的話就自己開。”
她當然不想出車禍了,只是他頭暈開車的技術可能也要比她的爛車技強。
“我喝那麼多酒還不是爲了捧你的場。”歐臣逸不肯承認是因爲陳海安調的酒太過美味,讓他貪杯了。
陳海安決定集中精神開車不再與歐臣逸費口舌,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贏不了他,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恐怕以後也會是這樣。
從市區回到城堡,坐公車要兩個多小時,自己開的靚車以正常的速度也就是一個小時過八十分鐘,如果是歐臣逸來開的話一個半小時就足矣。以陳海安這窩牛般的速度,足足開了三個小時。
車子開進城堡的車庫裡,陳海安根本沒有倒車入庫的技術,在歐臣逸的指教下方纔把車安全無損的停到車庫裡。
歐臣逸對陳海安的鄙視有增無減,像陳海安這樣駕駛技術爲負的人就應該抓回去補考駕駛證,好好培訓一番,否則那真是社會人羣的一大災害。
面對歐臣逸的鄙視,陳海安不以爲然的回了一句“女人不會倒車入庫不是很正常的嘛。”想當年她考駕照的時候有多少人死在倒車入庫上,她也是補考到最後才僥倖通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