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不聽話,他變着法的要他順從,那仁順從了,他又不喜歡他這種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那仁紅了臉,站在那裡咬着脣,他的過往是單純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就像現在,他知道自己該聽季沉舟的命令,過去坐着。
然而,他卻邁不動腳步,他是什麼?
是個男人……
他也有他的驕傲和自尊,可是,現在就這樣被季沉舟呼來喝去。
當着他朋友的面,他還是需要適應。
季沉舟就這樣的性子,以後他都要呆在他身邊,今天是一個範斌,以後還會有很多人,他總是要適應的。
這是他的命……
就這麼卑微的存在,在他季沉舟眼裡,什麼都不是……
或許他養只寵物,都會顧忌它的情緒。
而對他,除了羞辱和傷害,什麼都沒有……
“那個我自己倒水,那仁,你去陪沉舟,他這受點傷,脾氣火氣都大,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範斌趕緊打了圓場,笑着拍了一下那仁的肩膀。
手卻僵硬在那裡,因爲那仁的身子抖的不行,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氣憤。
“你特麼把手拿開,那仁你過來!”
季沉舟看到範斌放在那仁肩上的手不放,就火了。
“我……我去倒水。”範斌委屈的,他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至於嗎?
那仁沒去看範斌,低着頭走向季沉舟,站在牀邊看着他。
“你吃……蘋果嗎?”那仁看到桌子上的蘋果問道。
“能吃點別的嗎?一個早上,你特麼問我三次吃不吃蘋果,我特麼是蟲子嗎?”
季沉舟拿起蘋果就摔了出去,他還是挺喜歡吃蘋果的。
可是,他一叫那仁過來,他就問他吃不吃蘋果……
真特麼的是夠了,蘋果蘋果蘋果……
那仁隱忍着,季沉舟就是這脾氣,無緣無故,無理取鬧……
“那……吃葡萄?”沒什麼不能忍耐的,那仁告訴自己,總是要適應,時間久了就麻木了。
又回到了幾天前,那仁裝乖順的狀態,又變成了那個讓季沉舟厭煩的那仁。
季沉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要一個怎樣的那仁,不對,不對,統統不對……
季沉舟一把就扯過那仁的手臂,慣力使得那仁的身子跌倒在季沉舟的身上。
季沉舟悶哼一聲,是碰到了傷口了。
他兇狠的吻着那仁,像是懲罰,更像是發泄,怎麼樣都覺得不夠。
他甚至想,就把那仁弄死算了,他就不會這麼煩躁了。
都是因爲那仁,他纔會變得這麼易怒,不能掌控自己的情緒。
那仁不敢掙扎,嘴裡有腥甜的味道,他被季沉舟勾着逼着迴應着。
脣舌都是疼的,季沉舟發狠的咬着,那仁只能受着。
範斌從小廚房出來的時候,很從容的坐在沙發上,好像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可是,那仁受不了,屈辱……
屈辱嗎?那仁你清醒點吧!你還有尊嚴嗎?你還有臉可要嗎?
都沒有了,統統都被季沉舟給踩碎了。
你就當自己是瞎子,看不到別人的眼光,你就當自己是聾子,聽不到別人說的話……
直到季沉舟吻夠了,才鬆開那仁,季沉舟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反應。
可是,範斌在,也不能把人趕走了,解決一下。
“我去叫……醫生。”
季沉舟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染透了,而他卻渾然不在意。
季沉舟看着那仁的脣角都是血,真想把他弄倒,狠狠的折磨他。
那仁紅着臉走了出去,他想離開這裡,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沒有季沉舟的空氣。
“沉舟,你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範斌瞭解季沉舟,自從他母親去世後,季沉舟就活的很小心。
他說他一定不能死,只有他好好活着,纔對的起他母親。
“意外!”季沉舟不想多說這個問題,這對於他來說算是恥辱。
“你的意外和那仁脫不了干係,沉舟,你對他上心了,喜歡上了?”
範斌知道季沉舟愛的人是楚柏卿,之前他想要是能夠有一個人出現,讓季沉舟忘記楚柏卿也是好的。
可是,這個人要是那仁,他覺得不合適。
季沉舟太強了,那仁太弱了,就註定了只會被欺負。
他有些心疼那仁,他從未見過一個人會有這麼清澈的眼睛。
那麼的單純,溼漉漉的,讓人看了,就會心疼他。
“怎麼可能,他那樣滿嘴謊言的人,我怎麼會喜歡他……”
季沉舟被那仁偏過,那仁單純嗎?怎麼可能,他比誰都要狡猾……
“沉舟,那仁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不會說謊的,你看他的眼睛,你見過比他還要單純的人嗎?”
範斌不贊同季沉舟的話,要說那仁有心計會說謊,打死他都不會信。
“斌子,你不是喜歡女人?怎麼對他有興趣?”
季沉舟倏然眯了眼,他十分不喜歡,範斌這麼說那仁,那種誇讚,那種透着喜歡的偏袒,都讓他不舒服。
“沉舟,你……我就事論事,還有,你放過那仁吧!我覺得你這樣會逼死他的……剛纔我碰到他的肩膀,他在發抖,抖的很厲害……”
範斌又無語了,他可不喜歡男人。
那仁,是很招人喜歡的性子,長的又好看,尤其是他純淨的眼睛。
讓人看了就會被吸引。
範斌是真的心疼那仁,他比季沉舟還要長几歲,和季九是同齡的。
“斌子,你話真多!”
逼死他又怎麼樣?他動了不止一次要逃離他的心思。
這樣的那仁就是該死的。
“沉舟,你當初可沒這麼逼過楚柏卿,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的有愛過楚柏卿嗎?我想你是愛那仁的,要不你怎麼會這麼強勢的霸佔他,沉舟,你再這樣下去,那仁要是真的被你逼死,你會後悔的。”
範斌看向季沉舟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他說的很肯定。
“我特麼怎麼會愛上他,他又怎麼能和楚柏卿相比,沒有人能和楚柏卿比,斌子,你知道楚柏卿對於我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別人不懂,你該懂!”
季沉舟衝着範斌吼道,不是的,不是的……
那仁推開門低着頭走進來,臉色蒼白無色,“醫生,來了……”聲音都帶着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