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知道楚柏卿這是有話想和譚鬆聊。
放下手裡的書,起身,“那我先回去,明天下班來看你。”
沈從文在譚飛的臉上親了一下,笑着離開。
雖然是剛參加工作,但是,沈從文卻比同齡的譚鬆成熟穩重很多。
“嗯,明天見!”譚鬆看了一眼別過頭去楚柏卿,衝着沈從文吐了一下舌頭說道。
送沈從文出去回來後,譚鬆拿了兩根冰棍進來。
遞給了楚柏卿一根,“和顧爵吵架了?”
坐在楚柏卿的對面,用腳蹬了一下他問道。
“嗯,他又發脾氣!”
楚柏卿是無意中發現譚鬆和沈從文是一對兒的。
當時,他還小,卻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噁心,或是怎樣。
他反倒是覺得挺正常的,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喜歡顧爵後。
他就知道自己和譚鬆是一類人。
他很喜歡和譚鬆呆在一起,他會把自己對顧爵的感情說給他聽。
他需要一個傾聽的人,因爲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和別人說。
他也只能將這份感情壓抑在心裡。
有時候他特別羨慕譚鬆能碰到沈從文,而且他們有勇氣走在一起,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柏卿,你越來越在意他對你的態度了,在他的心裡,你就是哥們。”
譚鬆舔着冰棍,笑着的時候臉上的酒窩很明顯。
“有些控制不好,我也知道他就是把我當成朋友,和大哥三哥他們一樣。”
楚柏卿口中的大哥是霍仲饒,三哥是厲北宸,都是一個大院的,一起長大的。
只是譚鬆和他們走的不近,畢竟查了好幾歲。
要不是楚柏卿喜歡男的,也不會和他有交集。
“柏卿,這條路不好走,而且顧爵是個直的,你認爲你能掰彎他嗎?”
譚鬆是過來人,他深深的知道這條路是有多麼的難走,又要承受多少,恐懼多少。
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能被人發現,所以,他和沈從文只會在家裡約會。
“鬆哥,我想出國,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他了,我怕我會不經意間表現出太明顯的情緒。”
家裡也有意讓他出國,他的成績好,又喜歡醫學,出國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看你自己的想法,你們和我們不同,從文和我都是彎的,所以這路即便是難走,心也是在一起的。”
譚鬆看着楚柏卿手裡的冰棍一點點的化掉,而他卻渾然不知。
他心裡就知道,楚柏卿已經陷得太深了。
想要冷處理這份感情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我知道了,鬆哥,我先回去了。”
當懷裡的小黑貓舔他手的時候,他才發現冰棍已經化了,弄的他手上都是,他這麼有潔癖的人,卻沒有發現。
從譚鬆家出來,楚柏卿走在石板路上,晚上快多了。
突然,一個易拉罐被踢到他腳前,他擡頭看過去。
只見,顧爵單手插兜站在路燈下看着他,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鍍上那麼一層光暈,十分的帥氣。
楚柏卿邁過那個易拉罐,繼續低着頭走,他不知顧爵是不是特意在這裡等他。
還是隻是飯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