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宸回到霍傾歌的房間就睡着了,這是他這麼多天睡的最安穩最沉的一覺。
客廳
顧爵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的站在那裡。
時不時的還用手揉揉屁股,他不是怕疼的人,就是被大哥那軍靴給踹了幾腳,疼勁兒過了,有些火辣辣的熱漲的疼。
很久沒有被大哥三哥踹了,突然來這麼幾下,他還挺不適應的。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瘋也要有個限度……”
霍仲饒指着顧爵氣的聲音都走了幾個調。
剛纔北宸不下去踹他,他也是會第一時間過去給他幾腳,什麼玩意。
顧爵也不說話,根據以往的經驗,大哥生氣訓人的時候,你聽着就是了,千萬別頂嘴或是想要辯解什麼,結果只會是你被踹的更慘。
“你是不是非得柏卿看着你,你才老實。”
在霍仲饒的心裡,顧爵那瘋起來不要命的性子,就柏卿能有那個耐性去給他講道理。
一般他和北宸都是直接動武,最近這幾天柏卿不在,他就發現顧爵像是撒丫子沒人管似的發瘋。
他的手下看見他都是要繞道走,深怕會被雞蛋裡挑骨頭,被收拾一頓。
霍仲饒不提還好,一聽楚柏卿,顧爵就站不住了,他很想說,“大哥,你幫幫我,幫我把楚柏卿弄回來吧!讓他管我吧!特麼的管我一輩子吧!”
可是,即便是這些話即將要衝出口,顧爵也想發瘋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好像是自動剎車了一般,停住了。
“你說你剛纔那車停的多危險,厲鉑巖就是打算撞上去的,我要是沒趕到……你是找刺激還是找死?”
顧爵確實是在找刺激,他就是很久都沒有這麼瘋狂了,他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躲開,那個時候他是沒有想那麼多的。
就是想撞,猛烈的撞擊,才能讓心情激烈澎湃些,不是找死,是證明自己還活着吧!
霍仲饒也是習慣了顧爵一挨訓的時候,就不說話,他那人本來就是懶,多說句話都嫌累。
“爵,你性子從小就衝動,我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多喝柏卿學學,遇事不要那麼衝動,不要……”
霍仲饒感覺自己的頭疼的厲害,大概是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後,出現的後遺症。
“大哥,咱能不提柏卿麼!”
顧爵開了口,卻是極度的煩躁,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楚柏卿的名字。
聽到了就會想要發瘋,他覺得他已經是要病入膏肓了。
“怎麼就不能提了?你那臭脾氣也就柏卿能受得了你!你還不願意聽了。”
霍仲饒一直覺得柏卿聽不容易的,一天看顧爵像是看孩子一樣。
前幾年顧爵總是惹禍,沒少挨他打,柏卿就心疼他被打,就保證他看着顧爵,不讓他惹事兒。
霍仲饒不知道,楚柏卿是真的心疼顧爵被打,每次他惹禍,楚柏卿都想法給他瞞着,瞞不住了就求情,那都是因爲他喜歡顧爵。
“我特麼不是不願意聽,是他特麼再也不說了,再也不管我了,都不搭理我了……他特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