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星辰圍棋、山海無關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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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的神識一直在盯着黑袍老鬼的動靜,見它終於上當,身子未轉,手中的蕩魔飛劍化作一道白光便朝着半空中撲來的黑袍老鬼疾射而去,馭劍術,這是高揚從金南的那隻u盤上的天師秘法中學來的,第一次用,沒想到卻成功了。
“啊!”黑袍老鬼萬萬沒想到這是高揚設下的圈套,猝不及防下,硬是被蕩魔飛劍在他身上穿了一個洞,這一下傷得黑袍老鬼屬實不輕,漫天黑霧一下子變淡了許多,慘叫連連的他直退出三十多米才停了下來,高揚本想御劍再追,可是蕩魔劍剛飛出二十米,高揚便感覺自己的神識和蕩魔劍之間的聯繫淡了許多,而飛在半空中的蕩魔劍也開始變得搖晃起來,怕有閃失,嚇得高揚連忙把飛劍給收了回來。
被高揚算計了一下狠的,這一劍至少消耗了黑袍老怪一百年的功力,若不是它修爲高,換作尋常鬼怪怕是直接就形神俱滅了,即便如此,黑袍老鬼也是受了不輕的傷,黑袍老鬼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氣極敗壞的衝着高揚咆哮連連:“卑鄙的人類、該死,真是該死!”
趁他病要他命這是高揚的信條之一,哪裡和黑袍老鬼廢話,心神一動便從葫蘆空間裡取了金弓和一枚沾染着靈氣的石子,拉開金弓便將石子朝着黑袍老鬼射了過去。
“是你,打傷孟森的人竟然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竟然是臨山鎮的人,小子,你死定了!”當高揚剛用金弓瞄準黑袍老鬼,認出金弓的黑袍老鬼頓時如踩着尾巴般興奮的叫了起來,他曾從孟森口中得知擊傷他的人用的是一支恐怖的金弓,因此黑袍老鬼第一眼看到金弓時頓時便明白了高揚便是鬼殿殿主懸賞要找的人。
正當黑袍老鬼鬼叫之際,心驚不已的高揚業已射出了手中的石子,但黑袍老鬼絕對非孟森可比,一閃身便躲過了石子的襲擊。
正當他想趁着這個空當撲向高揚的時候,那枚石子又從黑袍老鬼身後迂迴着飛了回來,直取黑袍老鬼的後腦,黑袍老鬼並不懼石子,它怕的是附在石子上面的靈氣,當石子如冤魂般向自己攻擊,可恨的是這石子不能接更不能碰,黑袍老鬼一時間竟被逼得手忙腳亂起來。
正在這時,旁邊響起了肅然的咒語:“天地玄宗,萬氣本根,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御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一句比一句快。
突然間起風了,天上的烏雲迅速朝着這邊聚集,黑袍老鬼彷彿也感到了危險,一道黑色索鏈從黑霧中飛去,直接在在半空中朝它追去的石子上面,石子頓碎,但是爆起的一團白光卻如跗骨之蛆般延着索鏈蔓延而去,這索鏈乃是黑袍老鬼的鬼力所化,靈氣正是它的剋星,靈氣每進一步每淨化一段鬼力,急得黑袍老鬼哇哇直叫。
而高揚壓根沒看一眼,手中結印舞飛的同時,咒語在繼續,“內有霹靂,雷神隱名,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驀地,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從天上傳來,此時高揚頭頂烏雲竟然積厚如山,雲中隱約可見紫電亂閃。黑袍老鬼見勢不對,尖叫一聲,自斷索鏈,然後如一道風般衝着大巖山深處逃去。
“……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此時高揚的咒語已經唸完,手朝着逃走的黑袍老鬼一指,厲喝一聲“斬!”只見一道兒臂粗的紫電從天而降,徑直劈在了黑袍老鬼所化的黑霧上面,只聽得一聲炸雷在山間響起,黑袍老鬼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被神雷劈成了虛無,連渣都沒剩下。
而高揚這下子足足消耗了五十道靈氣以及全身力氣,虛脫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當黑袍老鬼認出高揚是擊傷孟森後,高揚便沒有打算再放他離開,否則遭殃的將是自己的親人以及小鎮的百姓。高揚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高揚這一擊不只是消耗了靈氣和體力,甚至連神識都出現了一定的損耗,腦袋裡彷彿被針紮了一般,疼得他渾身直打哆嗦,山中雖然天涼,但是冷汗已把高揚的後背打溼一片。
待身上的脫力感有所緩解後,高揚仔細的琢磨了一番,推測這個黑袍老鬼絕對是奔自己來的,是什麼暴露了自己的蹤跡呢,最後高揚把原因歸結在了靈氣上來,一定是自己在煉化紫宵靈液時外泄的靈氣吸引了黑袍老鬼,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再輕易的暴露靈氣了。
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消耗了五十道靈氣外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傷後,高揚這才放下心來,又認真的查探了一下四周,確定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高揚這才施展身法朝着臨山鎮奔去。
就在高揚剛回到臨山鎮的時候,玉平縣仁愛醫院的地下二層,兩個男子一臉凝重的立在洞口,其中一個年約六十、留着花白山羊鬍的老年道士手拿一面造型古樸的羅盤,正對着血池探測着什麼,而另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手裡握着一把長劍,一臉警惕的盯着血池。
半晌,老道收起羅盤,然後對着中年男子一使眼色,兩人飛快的退出了山洞。
待來到地面後,中年男子收起寶劍,凝聲衝老道問道:“師叔,怎麼樣?”
“金南這次沒有說假話,血池裡的確有一個恐怖的存在,這個血池存在的時間應該不短了,茅山到底想幹什麼?”老道枯瘦的臉上蕩起一抹疑惑,他感覺這事有點大。
這兩個人正是龍虎山天師門來人,中年男子乃是金南的父親、天師門現任掌教金正羣,而老道則是天師門長老梅清道長,此番出山便是探查金南所說的血煞一事。
“這件事太嚴重了,師叔,這件事必須報給修真者議會,恰好修真大會也快到了,茅山自然也會去,到時必須讓他們給一個交待。”
“就這麼辦,以咱們兩個人的法力估計奈何不了這個血煞,還是先離開這吧!”說罷,趁着夜色兩人迅速離開了仁愛醫院。
原本打算隔一天再走的高揚第二天上午拉着黑風和海盜便踏上了去省城的征途,原來,當高揚打電話給杜子騰的時候發現杜子騰聲音不對勁,仔細追問之下竟然得到一個令他驚怒不已的消息。
杜子騰一家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住院,而起因竟是因爲杜家的綠植大棚,有人要霸佔杜家綠植園。
當初高揚在杜家大棚埋下百草仙土是想讓杜家的綠植賣的好一點,沒想到卻給杜家惹下了災難,怒火升騰的高揚和父母打了聲招呼以有急事爲由便匆匆奔青陽而去。
一路上非常安靜,就連一向聒噪的黑風都看出了情況不對,破天荒的沒有叫嚷,蹲在後座上直打盹,至於海盜,從上車開始壓根就沒有睜開過眼。
高揚由於走的匆忙,除了劉超外,並沒有來得及親自向佟建吳東亮等人告別,只是打電話說了一聲,由於高揚刻意掩飾,佟建三人均沒有聽出高揚聲音裡的異樣,一再叮囑高揚路上小心,有什麼事打電話。高揚之所以把劉超招呼來,是讓他送來了三箱精美包裝的果酒,這次去青陽,難免有個人情往來,如今絕味果酒被炒的炙手可熱,用來送禮最是合適不過。
下午一點鐘左右,高揚帶着一鳥一狗終於趕到了青陽,由於牽掛杜子騰一家的情況,高揚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到了省人院,杜子騰的父親傷勢很重,正在住院部六樓的外科病房住院觀察。
進了省人院,高揚叮囑黑風和海盜老實呆在車裡,然後從副座上拎着路上買的果籃便朝住院部大門的方向走去。
剛走沒幾步,一箇中年男子正好從住院部出來,迎面朝着高揚走來,看到此人,高揚兩眼一眯,臉頓時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