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可是青陽大名鼎鼎的訓犬專家,他說的應該靠譜,從大熊開始攻擊到小不點嚥氣,最多十秒鐘,多一秒算我輸,一萬塊錢,誰敢賭?”看到小不點正被大熊往網球場一角逼,老刀得意洋洋的衝另外幾個人問道。
老刀對自己的狗太有信心了,在最近半年的比賽中,他的這隻比特犬取得了三勝一負的成績,最後一次被咬傷了左腿,現在剛恢復好,老刀今天帶它出來做恢復性訓練。
這個網球場是封閉式的,一般的狗根本進不來,卻沒想到鬼使神差的鑽進來了一條小狗,真是天賜良機,讓大熊活動一下身子。至於狗的主人事後會不會找來,誤傷而已,大不了賠幾個錢的事。
對於老刀的示威,胎記男幾人皆是笑着搖了搖頭,這也太沒有懸念了,傻子才賭呢。
在網球場的角落上,海盜已退到了最邊上,身後便是鐵絲網,退無可退。見狀,老刀更加得意,他不用想便知道,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大熊將會一口咬斷小不點的脖子,因爲這是大熊的慣用的招數。
只是沒有人發現,海盜黑寶石般的眸子裡非常沒有一絲懼意,反而不時掠過一抹人性化的戲謔,這小東西跟着黑風徹底學壞了,竟然學會了扮豬吃虎。
“再問一遍,有下注的沒有,一賠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哈!”老刀繼續吆喝,這種長臉的機會他一向不會錯過,極力的慫恿另外三人下注,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我和你賭!”突然,一個聲音從網球場外傳來,使得老刀和另外幾個同伴情不自禁的朝着聲音來源望去。
來人是一個身穿灰色休閒服的年輕人,中等身材,算不上太帥,但是眼睛卻是特別的亮。
當高揚推開網球場的門進來時,除了那隻比特犬正在緊盯獵物外,餘下的幾隻狗全都衝着高揚呲牙直咬,鏈子撐得緊緊的作勢欲撲,但是隨着高揚眼睛微微一眯,那幾條大狗像是看到了天敵般,哀鳴一聲夾着尾巴便縮到了各自主人身後,卻是一聲也不敢再叫出聲。
這些狗的異常舉動使得胎記男等人不由得疑惑的多打量了高揚幾眼,自己狗的德性他們心裡清楚,就是狼來了都敢鬥上一鬥,但是爲何卻對這個年輕人如此害怕?
難道這小子是個屠狗匠?狗都怕一種人,那就是專職宰狗的屠夫,因爲他們身上有一種殺氣,即便是再兇猛的狗見了都會夾着尾巴逃跑,見自己的狗有這種反應,他們自然而然的把高揚想成了屠狗匠。
“你?”老刀疑惑的望着高揚,“你的意思你賭那個小不點贏?”
“沒錯!”高揚淡笑道
高揚話音一落,不只是老刀,就連另外幾人也全懵了,人人腦中不約而同的彈出四個字:“這人有病!”
管他有病沒病,有人送錢還能不要?老刀摸着光頭獰然一笑:“怎麼賭?”
“就用我的狗和你的狗賭,誰把誰幹趴下算輸,敢不敢,如果敢的話馬上就開始!”高揚依然淡笑,但是他心裡着急,他怕海盜忍不住挑釁一爪子再把這隻比特犬撂倒,真要那樣自己還能贏個屁的錢啊!
“你的狗?”老刀一怔,然後扭頭找起高揚的狗來,可掃視了好幾圈,除了網球場角上那隻看不出什麼品種的小不點外,連個狗影子都沒有看到。
“別找了,就那隻!”高揚指着海盜說道。
“就那個小不點?”老刀就像望着弱智一般盯着高揚:“它是你的狗?”
“你到底比不比?”高揚有點不耐煩了,他看得出來那隻比特犬已經有點蠢蠢欲動,海盜壓根不是吃虧的主兒,絕對在比特犬發動進攻前把它幹倒。
爲了避免海盜衝動之下壞了自己的發財之道,高揚轉頭衝着蹲在角落裡一臉呆萌的海盜喊道:“海盜,先回來!”
海盜正尋思着怎麼修理這隻愚蠢的比特犬,但是高揚的命令使它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計劃,白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好幾頭的比特犬,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比特犬身邊衝高揚走來,看那陣勢壓根就不把比它大了好幾倍的比特犬放在眼裡。
海盜的挑釁使得脾氣本來就暴躁的比特犬身子瞬間便弓了下來,全身毛髮根根炸起,衝着搖着屁股走遠的海盜低聲咆哮,但是比特犬的紀律性特別強,在沒有威脅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即便再憤怒也不會主動發起進攻。
“比,幹嘛不比,”見這條小狗這麼可惡,老刀獰笑道:先說好,生死不論,賭注一萬。”
“一萬有點少,十萬吧。”高揚淡聲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賺錢的機會,高揚拼命提賭注。
十萬?不只是老刀,其他三個人也怔住了,這小子不是傻子,而他媽是瘋子。
“我怎麼肯定你能付得起十萬?”老刀上下打量了一眼穿着普通的高揚,看不出他哪裡來的信心竟然敢下十萬塊錢的賭注,而那個被稱作訓犬專家的海子不由又仔細看了網球場一角的海盜幾眼,想找出這個小不點的不同之處,最後還是失望了,只是一條普通的寵物犬而已。
“我這塊勞力士四十萬買的,先放這,如果你贏了你拿走,我拿錢去贖回,你也拿出點誠意吧!”老刀勝券在握,光棍的取下腕錶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示意該高揚了,幾人全把目光投向高揚,想知道他拿什麼作賭注。
靠,沒帶錢啊!高揚下來的匆忙,身上連一個鋼蹦都沒有,最重要的是電話也沒拿。
“老闆,我這塊表押這。”黑無常忠實着履行秦廣王所交代的貼身保護職責,因此高揚剛一衝下樓他就緊跟着跑了下來,剛纔高揚和對方交涉的一幕全被站在偏僻處的黑無常看在了眼裡,當高揚正因爲沒帶錢而尷尬之際,黑無常適時走了出來幫高揚解圍。
江詩丹頓?當老刀看清黑無常從手腕上取下的手錶時,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般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