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本名叫錢天,警校剛畢業。那天他來報道的時候,毒舌甘境說:“這裡有只猴子來報道了。”於是,猴子這個名號不脛而走,不過錢天確實長得瘦骨如柴,而且行動起來特別靈活,他讀的是槍支專業,裝搶拆搶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局裡估計除了沈諾和張老爺子沒人比得過他。
孫大慶聽見有人招呼自己,竟然下意識地一哆嗦,沈諾見人似乎被嚇着了,於是對他笑:“這位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沒事,大膽地說出來!”
沈諾本來就豪放,連帶着聲音也特豪放,這一嗓子出來,再加上他的眯眯眼,嘴裡叼着根牙籤,長腿在桌上亂晃,乍一看,沒有一處不透露出一股黑色的味道。
孫大慶又抖了一抖,悄悄往門外蹭。
沈諾眼疾聲快,“站住。”
孫大慶背上汗如雨下,心叫倒黴。
我是來報警的啊!爲什麼,這幾個警員怎麼看怎麼像是土匪!
猴子竄上去安撫:“先生不要被嚇到了,他們本來就是這副樣子的,其實,我們心地很善良的。”
這話怎麼聽上去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試想:某一個□□流氓,用一種特別溫柔的語氣說:我們心地其實很善良的!
……怎麼聽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吧?
最後還是老將出馬,從後面辦公室出來的老張看見那個嚇得不輕的老實人,連忙笑着上前。
這個火狼大隊裡,沒有一個看上去像是正常人的,唯一正常一點的,只怕還是局長大人,他的笑容那個叫慈祥啊,瞬間瓦解了孫大慶兄弟的心裡防線。
孫大慶心底防線已經瓦解,瞬間就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神志,“警官大人,我的兒子不見了!”說着說着,悲從中來!
“兒子不見去失物偵查科。”毒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孫大慶胖胖的身體又抖了一下,“……沒人。”
老張像是這纔想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昨天趙總家的幾幅畫不見了,前天董太太的古董花瓶失竊,所以,他們都出去幹活了!”
“那其他人死哪裡去了?”毒舌又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張雷這位局長也算真大度,底下怪人無數,他還能處之泰然,笑口常開。
老張搖搖頭,指着幾個臭小子,恨恨道,“這些天,大問題還好,小問題卻不斷,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閒!”
“我們哪裡有很閒,這叫做有能力的人做有挑戰的事!”沈諾也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孫大慶差不多快淚流滿面了,“我一直單身,小豬是我唯一的安慰了!你們……”
“別急別急。”老張安撫他:“你兒子叫小豬啊!你慢慢跟我們說說情況,這件事就交給他們負責吧!”張雷搖搖一指,食指對準的就是沈諾。
“額。”沈諾黑線。
我們好歹也是響噹噹的火狼大隊!就算沒大事也不能這樣吧!這也降價太迅速了!
這邊沈諾有些不樂意,那邊孫大慶更不樂意了。
這些傢伙真的是警察??
怎麼一個個……哦!那紅毛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