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無缺讓朱三公子成功把天十二弄走,凝結手印一出,朝着媓打了過去,另一道手印打在了自己身上。
“這下可以增進友誼了。嘿嘿…”天羽無缺詭異的笑到。
媓臉色平靜,媓試過幾次,發現手印確實詭異,綿綿柔柔,一觸即散,而且有無蹤跡可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楚語兮看着天羽無缺施展的離心印,心中驚訝道,這套武技有多難練她比誰都清楚,當時的她就差點放棄了。她也見過天羽無缺施展的劍法,精妙絕倫的劍法在他的手中施展出來,平平無奇。
正當天羽無缺得意之時,離心印瞬間把媓與天羽無缺分了開來。
“楚仙子,你竟然又捉弄我。”天羽無缺這時才知道所練的不是合心印,垂頭喪氣,悶悶不樂的樣子。覷見天十二正與朱三公子在前方,暗道:“也不能讓這沒禮貌的滾蛋有機會”
於是結出手印偷襲天十二,經過兩次涅槃魂火鑄煉,此時天羽無缺修爲本就不低,再加上手印的奇妙,天十二也猛然又遭了道。
“你這混蛋!”天十二見自己遭了暗算,和上次楚語兮所施展的手法極度類似。嫌棄似的逃離開,他纔不願意在和這小子抱一起。
可當他向媓走去時,一股莫名之力,把兩人推移數裡之遙。
媓平靜的眼中終於浮出一絲冷芒,寒冷似冰雪滌盪千里。以往就算面臨生死,更無論何種艱險,在她眼中都是平淡如水,不會起一絲波瀾,現在她眼中透着一絲冰冷的恨意。天羽無缺對上她雙眸時,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天十二震驚中透着一絲無奈,這該死的小子,又來惹麻煩。他發現此時只要一靠近媓。一股異力自兩人身上而出,把天十二與媓隔離一里開外。這手印真是麻煩。
天十二再次試了試,依舊沒能驅除這股綿柔的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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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媓眼神一凜,帝玄之氣盡數爆發而出,她閃過一絲慌亂,不是她想留在他的身邊,她就能陪在他身邊,這讓她心中驀然害怕了。她承繼忘情道典後,幾乎沒有什麼能牽引她的任何情緒,除了他,她不知道是因爲情靈滋生的緣故,還是她心中早已經忘不掉那永不褪色的柔情。
媓,千載的帝玄之氣,本來隨着時間正在慢慢重聚,她的修爲增長速度,比一般天才更加妖孽。此時她不在壓制,她一心只想把阻擋陪在他身邊的因素全部滅除,催動壓制的帝玄紫氣把那股綿柔勁驅除。
“她爲何要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爲,不突破呢?”天十二不解,此時見媓全身散發的恢宏氣勢,心中疑惑。
“哎…好友,難道這劫就真註定了你死她亡麼?”壞書生心中一嘆,忘情帝宮十二劫,他自然知曉,雖然不曾見到過,但自始至今,還未曾聽聞有一人能真正斬情問道。能坐上忘情帝宮之主的人,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天賦超絕,毅力韌性非同一般,可最後歷來的帝宮之主不是瘋魔而亡,就是自絕三魂而死。
壞書生本想出手助她驅除離心印,可是見媓的神情,這時估計誰也勸不住她,自己上去,反而弄巧成拙。也只能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同時也爲二人的前路而憂慮。
此時媓引動的帝玄之氣,就連南皇朝城上空的氣運金龍也爲之戰慄,金光光耀千里。
媓的反應,連天十二也極度驚愕。他未曾想到她反應如此劇烈,
“怎麼了?”天十二柔聲問道。
媓修爲邁過通玄境,武脈功體玄關被她衝開,修爲大增的她卻並未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多了一絲冷意,青絲隨着火紅的羣裝在空中飛揚,灼灼如日照碧波,燦燦似流星劃空。
媓緊緊抓住了天十二手臂,頭輕輕垂在他的肩上。口中輕語呢喃:
“不分開,好麼?”
“當然!”天十二的回答依然如那個寒風凜冽的夜晚。
而天羽無缺這時沉默了,其實天羽無缺在糾纏下去很可憐,他說着別人聽不懂的情話,他心傷時,也會是這般表情,最多笑笑不說話。當一個人總是在他喜歡的人面前說個不停時,當他突然沉默了,那也就是說他心理受傷了。
確實,天羽無缺此時是傷心了,他忽然覺得,就算自己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走進她的心。這一次他看着媓的背影沒有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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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上空,一隊人馬正在朝着南皇城而來,浩浩蕩蕩,最前面的是一隊飛鳶飛騎,中間一隊軍士整齊劃一的站在軒轅戰車之上,後面是一隻黑色的孔雀,通體黑色,只有尾部羽翎呈現七彩之狀,玄光內斂,眼神凌厲。
“韓將軍,我們這次不遠萬里,就爲了一個小孩,而且白虎軍團,軒轅聖衛,以及黑羽大人和陌裡司天都來了,是不是有點有損我們天朝精銳的威名了。”軒轅戰車上,一偏將詢問道。
“薛參將,兩軍交鋒,切忌輕敵,當年南皇一役,不也是一樣未能攻下。”
“當年不是有一個牧流風嗎?現在牧流風已經身死,小小南皇朝,能擋住我天朝精銳之師。”偏將眼中依舊露出不屑。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人,睡在白雲之上,擋住衆人去路。
“最是人間睡不着,因爲被人吵,枕陌上白雪,難離心上黑羽,共眠到天荒,可妙?鬼斧紅顏驕,神鑄補天傲,牽手至地老,可好?”
“你們可真夠慢,不能快點麼,磨磨蹭蹭,打完架本司天還要去造神和睡覺。”
“見過陌裡司天。”衆軍士拱手行禮道。
只見男子俊秀中透着慵懶,
男子灑脫的揮了揮手,然後對着前方的軍陣吼道:
“黑羽,你他孃的能不能快點,你身上的羽毛比這輕飄飄的白雲舒服多了,快來給本司天墊着在睡一覺,趕了這麼久的路,累死了都。”
щщщ¤ttКan¤¢ o 話語未落,只見一片黑色羽翎疾馳而至,射向陌離。
“喂,你還真小氣,就一片,我墊個毛,而且我要你脖頸處的羽毛,尾巴上的,臭死了都。”陌離說着一手捏住鼻子,另一隻手輕輕扇了扇。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精裝的女子瞬間出現在陌離身前,速度奇快無比的一巴掌拍了下來。
“不要就還來,你個死豬頭,臭懶鬼,你說誰臭。”黑羽臉色一凝,嘴角一撇,薄怒道。
“我說他們很臭,你不信問問,是不是你們很臭!”陌離說着,指了指面前的軍士。
衆軍士紛紛撇過臉去,這兩人都是出了名的腹黑,他們可惹不起。
“臭豬頭,聖主要你娶我,你怎麼不解釋?”黑羽記得臨行前聖主的提議,輕聲問道。
“你都不解釋,我解釋個毛線,再說了我本來就有娶你的打算。”
“而且你的羽毛睡覺真舒服,還能時常給我捶捶腿。我覺得挺划算,也很不錯,有利於本司天睡眠。”陌離說完後,又認真的想了想,補上一句。
女子聽了他本有意娶她的話,嘴角露出一絲羞赧,可緊接着聽到他後面的話。身上七彩羽光一亮,把他從雲層上丟了下去。
“睡睡睡,叫你老爹陪你睡,再讓你母親給你捶腿。”女子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小青梅,這麼高,會摔死人的。”陌離在半空朝着前方驚叫道。
“司天,我們可以進軍了嗎?”一軍士上前問道。
“恩,走吧,去南皇城看看,還別說,牧流風造的東西,確實趕得上本司天了,不然,我纔不來這鬼地方,空氣乾燥,覺都睡不好。”陌離從半空穩住身行,凝聲說道。